,你想听什么?
高树,就是你以前给我唱过的那首~
高戈静了一会儿,真的开始开口唱:
假如我是一朵花
假如我是一朵花
高戈却没有往下唱。
高树等了一会儿,看了看高戈的表情。
高戈的表情很平淡。
高树问,哥,你累了吗?咱们要不要回去?
高戈点头,好啊弟弟~
高树坐起来,见高戈没动,便问,哥,要我背你吗?
高戈平躺着,弟弟,你不是有事要离开一会儿吗?
高戈,嗯?没有啊,我们一起回去吧。
高树拉起高戈的胳膊,牵着高戈的手,两人回到高nainai家。
高nainai家的烟囱冒着烟,两人进去后听见高nainai说,今天吃顿好的。
饭上来的时候,才知道原来高nainai说得好的是指饺子。
没有酱油,只有陈醋。
高树不太喜欢陈醋的味道,就干吃饺子。
高戈倒是很喜欢,将饺子在小碟子里滚了一圈又一圈,然后放进口里含着。
晚上睡觉时,高敏换上了她姥姥给她新做的睡衣,开开心心的躺进被窝,不一会儿就睡死了。
高戈睡得也很快,睡着的时候一动不动的。
只有高树很清醒,他脑子里什么也不想也睡不着,似乎被什么勾着一样。
他一直头脑空白的躺到午夜,突然就听到砰的一声。
听起来很像砸什么东西,那东西却是闷闷的,像是麻袋一样。
高树没有理会,但是那声音越来越频繁,每一下砸下去,都让高树心慌慌的。
高树拍拍他哥,高戈没有反应。
高树将高戈铺在身下的衣服拽出来,卷成一团,扔到一边。
这时隐隐能听见高戈睡熟的呼吸声了。
高树蹑手蹑脚的起身穿衣,然后摸着黑走到厨房。
到处都是漆黑一片。
高树没有犹豫,直接摸到门口打算出去。
结果门却挂着,高树推门没推开还吓了一跳。
他摸到拴着绳子的门,弄了半天才解开,他轻手轻脚的开门出去。
外面月色正明,高树不知道今天是不是又是十六号了。
他借着月光的照明,绕到房后。
越往后走,那敲击的声音越大,等高树来到房侧边缘,他小心翼翼的露出半张脸去看。
房后原本栽着一颗李子树,树下却是一口井。
白天的时候,那井盖紧紧地盖着,看起来像是封死的。
而现在,高nainai就坐在井盖上,她身前躺着赤.身.裸.体的仁秀。
仁秀的四肢上都贴着符纸,她的四肢就像是被那符纸钉死在地面上一样。
高nainai手里握着一把小锤子,她举起锤子,对准仁秀的手腕,一锤子砸下去
仁秀的身体痉挛了一下,但是她没有发出声音,或者说,根本就发不出声音。
她的泪水淌了满脸,头发早就shi透了。
高nainai又举起锤子,准确的砸在仁秀的胸口。
仁秀的嘴张了张,仿佛是嘶哑的喊叫,可事实上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
高nainai就这样一锤子一锤子砸下去,仁秀渐渐被砸成了一个袋子。
那袋子是薄薄的皮肤做的,皮肤下是rou,是碎骨,是鲜红的血。
高nainai提起身边的一个铁桶,铁桶里全是锅底灰。
哗啦啦,一个一个铁桶都被举起来,里面的灰渐渐把仁秀埋了。
仁秀大睁得眼睛终于看不见了。
像是发酵一样,高nainai守着仁秀沤了一会儿,然后她伸手在灰里乱摸,不一会儿就摸出了一只手。
高nainai比量了一下,用菜刀切掉了食指。
然后她又如法炮制的切掉了另一根食指。
两根食指被高nainai并排的放着,她又掏出一把小巧的刀
叮铃
高树猛地一个机灵,他飞速的扭头,就看见高戈站在他身后,脸偏着,仿佛认真的听着什么。
刚刚那个声响,就是高戈发出来的。
高树慌张的回头去看高nainai,发现高nainai像一尊佛像一样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双目死死地盯过来。
高树心里一紧,他扯过高戈的胳膊,背起他就往外跑。
高树拼了命的跑,专挑大路,直奔村外的方向。
高树跑得顾头不顾尾的时候,高戈在他背后说话。
高戈说,弟弟,我刚刚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高树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没有东西追来。
他缓下脚步喘了口气,问,什么味道?血的味道?
高戈摇头,他的表情迷茫了一会儿,才说,我想起来了,小时候,你给我吃过一块儿糖
高树的表情怔了一下,他问,什么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