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从高铁站出来,给长兴发微信,说我到了。他很快回过来消息,问我住在哪里。我发了宾馆定位,过了一会儿,他发过来很长一大段,细细讲怎么坐地铁到宾馆。我有点赌气地发了地图的路线指导的截图给他,打字说:“我坐公交过去。”他说:“好吧。”
市的冬天很冷,不对,冬天哪里都是冷的,市尤其冷,还干,我在公交站等了半个小时,手上就被风吹出了裂口。公交上又挤,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到宾馆时,离我下地铁已经过了快三个小时。我太累了,面色难看地在前台登记,拖了行李箱上楼,进房间,门锁滴地一声关上,我摔倒在大床上。
所以我讨厌出远门,每一次出门坐车都是煎熬,一刻都停不下来。我把脸埋在被子里,等到缓过劲来,慢吞吞地摸过手机,给长兴发:“我到宾馆了。”
他说:“我下班过来找你。”
我抓了抓头,坐起来,打开行李箱,拿出换洗的衣服和牙刷洗面nai,光着脚进了卫生间。水很热,我稍微舒服了一点,很快地脱光,钻进水幕,慢慢搓着自己的身体。我不爱动,身上没什么肌rou,软绵绵的,还好不算特别瘦,算是匀称,再瘦就是皮包骨了。
我把二两君提起来,挤了点沫浴露涂在上面,慢慢地揉开,黏糊糊的泡沫很快沾满了下身,我反手把屁股中间的小洞也抹上泡沫,沿着边缘一点一点按压,另一只手也摸上了前面。我呼吸急促起来,感觉到手心里慢慢变硬,泡沫被我的体温捂得发热,我忍不住让手滑动了两下。
水哗哗流着,我站在下面,脑子里天人交战:要不要撸一把?纠结了半天,还是松开了手,把泡沫冲掉,任它可怜兮兮地翘着。我太累了,撸完肯定会睡到晚上八九点,那就没心情应付长兴了。想到长兴,我背上窜过一阵热流,连嗓子都干了起来,恨不得喝两口洗澡水解解渴,下身翘得更高了,我在脸上抹了一把,默念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氢氦锂铍硼碳氮氧氟氖总算冷静了下来。
洗完澡刮完胡子——虽然也没多少好刮的,是个意思——我光着从床脚钻进被窝里,想象着自己是侍寝的嫔妃,捏着嗓子,对枕头喊:“皇上,臣妾来侍寝了。”皇上没理我,我扑到皇上身上,扭来扭去,把皇上揉得变了形,真是大胆贱婢。折腾累了,我躺在床上发呆,不知不觉睡着了。
我做梦梦到下了雪,长兴在宿舍楼门口,一边跺脚一边不耐烦,看见我出来,直接手挥了上来,落在我头顶上,却是轻轻地拂过去,我冲他龇着牙笑,他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说:“以后不等你了!”
醒过来时我迷迷糊糊地往窗外一看,天都黑了,手机上写着六点五十四。我坐起来,肚子咕噜噜地响,我打开外卖软件,一张张图划过去,犹豫着吃汉堡好还是吃炒菜好,长兴突然一个电话打过来,我愣了一下,接起来:“喂?”
他说:“我下班了。”
我莫名地嗓子发紧,说不出话来。我偏过头使劲清了清嗓子,强装镇定说:“哦。”
他好像笑了笑,说:“我现在过来找你,等着我啊。”
我说:“嗯。”就挂掉了电话。我发了一会愣,倒在床上滚来滚去,捂着脸尖叫。长兴很少跟我打电话,自从我们有联系以后,大部分时间是发微信,偶尔打电话过来,听到他的声音,被电流模糊过的,我都要好久才能缓过来。何况
他正在靠近我。
我浑身好像被电流击穿,想到他正在离我越来越近,无法抑制地大笑起来,快乐好像泡沫挤满了我的脑子,让我根本想不了别的事情。
不知道这种亢奋的状态维持了多久,手机响了一声,我拿过来一看:“开门。”
我连鞋也来不及穿,冲到门口,拧开锁,长兴的脸出现在门后,我咧开嘴,说不出话,他看着我然后笑了,说:“笑什么这么开心。”
我摇摇头,让他进来,他把身上的背包放下,坐在床沿,把充电器拿出来给手机充上电,我站在他旁边,有点手足无措地跟着他晃来晃去,等他忙完了停下来,和我对视上,伸手拉住我,把我拉到他身边坐下。
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的脸,他泛青的胡茬,削瘦的脸,长长的睫毛垂着,眼珠微微颤动。他低声地说:“看什么呢。”我一张嘴发现嗓子哑了,他说:“嗯?”我扑到他肩上,紧紧抱住他,他也抱住我,手在我背上拍着,我用了很大的力气把翻腾的情绪压制下去,好像咽了个海啸,冲得我嗓子疼。我说:“我好想你。”
他低头亲我,胡茬在我脸上乱扎,他轻轻吸我的舌尖,把我的舌头引诱到他嘴里,和他的舌头缠绕在一起。他在我嘴唇上咬了一口,手探进我上衣里,抚摸着我的胸口,说:“脱掉。”?
我站起来,把上衣和裤子脱掉,内裤不好意思脱,还是留着。我爬上床,他已经躺下了,我凑过去拽掉他的上衣,帮他把裤子也脱了,趴在他身上,去亲他的嘴唇。他一边回应着我,一边手指伸进我内裤,在我屁股上抓了一把。我喘了一口,把下身跟他的蹭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