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所以:“这有什么关系吗?”
“这布料上残有桐油味儿,一般来说,这种天气布料和书籍以及大多数东西都会返chao发霉,不怎么容易起火,若是无意识打翻火烛也烧得没那么快,若是有人故意提前洒上桐油,那可就说不定了。”谢楠回答,一向阳光爱笑的脸难得的严肃起来。
我突然发现这家伙好仔细哦,这么丁点儿的东西都能被他找到。
“看来这百花宫的灭门,是一场蓄意已久的Yin谋呢。”千重一淡淡的说了句。
盟主掳姑娘了?
我不知道该接什么好,我只是觉得这事情太蹊跷了,那么巧合的遇上百花宫讨公道的人,又恰好看见他们打架,又在我入侵知州府大牢的时候收到百花宫灭门的消息。
一桩一件件,如此仓促又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只是觉得蹊跷而已,怎么就成Yin谋了呢?
千重一笑了笑,拉过我的手:“回去吧,这里味儿太重。”
“小楠,这里就交给你了。”遂又对谢楠说。
谢楠顿时眼睛亮亮的,点头如捣蒜:“知道了舅舅。”
我就这么被千重一拽回了客栈。
隔天一早,我还在睡梦中,房门就被谢楠敲得砰砰直响:“师傅师傅,快开门快开门。”
我迷迷糊糊的把门打开,心情很不爽的问他:“干什么啊大清早的不让人睡觉。”
谢楠立刻溜进我的房里,跑到桌边喝茶:“师傅,我发现特别好玩的一件事。”
我躺回床上,努力克制着我的起床气,不让自己暴躁起来揍他一顿。
谢楠在耳边叽叽喳喳说着他发现的事情:“我去查了一下百花宫的进账,你可知她们一年下来能盈利多少银子?”
我不情不愿的回答:“百花宫不是被烧得干干净净的了?你往哪里查的?”
“嗐,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百花宫里有一间密室,火是烧不到那儿的,我也是在跟你去看过百花宫宫主的时候顺道发现了那间密室的入口,里头就藏着许多金银珠宝和她们一些重要的账簿。”
“哦?”我来了几分Jing神,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谢楠继续喝茶:“你可不知道吧,那些账簿高得离谱,光一个月都是一二十万两的进账,但进账高出账也高。”
“她们的胭脂水粉不是挺多人的吗进账高也不是不无可能。”
“可是师傅,我特地去问了买胭脂的人,百花宫的胭脂花露最贵的也不过就是几十两银子,那些达官贵人也不是不长眼,再好的胭脂水粉也不能卖太贵是吧,更何况是百花宫每月就出几百盒胭脂花露,毕竟这胭脂花露越好,工艺越是繁复Jing细,做起来废时废力。”
“而这百花宫产得最多时也就八百盒,以最贵的六十六两为起步价,一月下来也就五万二千八百两银子,何来的一二十万?再合着那些出账,购买胭脂花露的材料都要出去一十万两的银子,什么样的材料能卖如此之贵?你再看看上头标记的无非就是些鲜花以及好一点的野生蜂蜡,一二十万两的银子,够买好几个月的备用料子了。”
谢楠说得兴致勃勃,我微微蹙眉听着,左耳进右耳出,还是会在他停顿的时候附和两句:“这又能证明什么?”
“证明她们在帮人洗黑钱啊师傅,难怪他们会被灭门。”
听到这里我立刻Jing神了起来,居然还有江湖门派洗黑钱一事?
我睁开眼睛,一个翻身坐了起来,拿过谢楠手中的账簿看。
上头密密麻麻的簪花小楷写得很是工整秀丽,果然这进账与出账都极为有问题。
“这么可观的?”
枂州是整个大渊最重要的运河枢纽区,汇集着各国而来得商人,因此贪污事件多少还是有的,只是没想到会有人拿江湖门派做掩护。
“你说,这是给谁做的呢?”我转头看向谢楠。
然而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黑头土脸的小黑人,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怎么搞成了这样?”
谢楠抬手抹了把脸,将那些碳灰抹得整张脸都是了:“嗐,别提了,这不是因为百花宫被烧了起来吗?所以才弄成这样。我觉得极有可能这是与知州大人有关,把账簿给我,我得交给舅舅让他看看。”
说着从我手中抢走账簿,就往门外走,刚好同前来叫我起床的小宁子撞了个满怀。
小宁子看到谢楠这副模样,同苏北一起忍不住笑了:“小公子,你怎么弄成这副模样?”
谢楠尴尬极了:“嗐,别提了,为了弄清百花宫被灭门的原因,我一宿都没睡呢。”
小宁子眸子里立刻透出疼惜:“那小公子还是快些去休息罢。”
“好的,我就先走了,你照顾好师傅。”谢楠转身离去了,小宁子站在门口望着离去的谢楠久久不能回神,直到百无聊赖的苏北在他眼前晃了晃手,又摸了摸肚子,表示自己饿了。
小宁子这才回过神来,冲苏北笑了一下:“小北是饿了吗?你等一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