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这个房间进来的唯一通道,就是那栋楼里,那尚隐在黑暗中的小门。
带着小宁子,根本没办法走那样的小的通道,而且一到那边,河水的腥臭味就弥漫在鼻间,我讨厌那样的味道。
思忖了片刻,我学着谢楠把那只瓶子轻轻一转,墙体卡啦一声缓缓打开,我走了进去,那尚门又缓缓关上。
还好里头有充足的光线,不需要火折子,我沿着通道一路走向更深处,直至看到谢楠和银竹。
暗室中的房间对着乱七八糟的人偶木头框架,高的矮的,胖的瘦的,有些甚至只做了一半,看着怪吓人。
“师傅,你怎么进来了?”
谢楠看到我,颇为惊讶。
我回到:“你说奇怪不,刚刚我们进来时分明有窗的,你们进来后那些窗都不知道去了哪里,我找遍了整个房间都没能找到出去的路,就想着过来跟你们汇合。”
谢楠听后叹气,摊手:“我的好师傅,现在好了,我们都不出去了。”
银竹再次投来嫌弃且怀疑的目光,嫌弃我没用,怀疑我是不是个智障。
我瞬间汗颜:“难不成那道门只能从外面开?”
谢楠点点头。
我:……
你们不知道我怎么知道那道门只能从外面开?
尴了个大尬,我现在没话可说了。
谢楠拍拍我的肩:“恭喜师傅,我们得在这里困死了,大概七天之后江湖上就会流传:武林盟主苏言尘被困密室被活活饿死,还连累了自己的小司和徒弟。”
我寻了个地把小宁子放下,瞥他一眼,在这种时候都能笑得出来,我不信谢楠没有法子出去:“你可别挖苦你师傅了,我相信你有法子出去的。”
别来碍事
谢楠皱眉,耸肩,摊手:“师傅,这屋子的格局,我真的看了,没有其余的暗门了。”
出不去吗?我不信。
我苏言尘什么都信,就是不信老天会把人逼死。
我环顾了一圈,没有谢楠的聪明才智,自然是看不出所谓有没有暗门的。
然后……没有然后了……
行吧行吧,我认命,刚刚那些都是胡说。
“那现在怎么办?”我看向谢楠和银竹。
两人齐刷刷投来“我怎么知道,你莫不是个智障吧”的眼神,看得我怀疑人生。
“啧啧啧。”谢楠摇摇头,在那些立着的人偶中细细看着那些人偶面相:“我父亲死得够早了,师傅你要害我十八岁生辰都过不了,就闷死在这暗室里吗?”
银竹幽幽补上一句:“早知道我就直接带你过来就好了,让他来做甚。”
谢楠噗嗤一声笑得前仰后合,没能站稳,撞到身后的人偶上,随后手掌往后摸了摸:“哎呀,这个人偶做得更为逼真,竟有温度,暖暖的。”
说完转头去看人偶,却被一抹带着杀意的冰凉横亘在脖颈间,身后的人呼出一股热气扑到他面上,浓烈的口气让他瞬间干呕。
“呕~”
呕吐时身体会不自主弯曲,因此那把刀猝不及防的在他脖颈间隔开出一道口子,一抹鲜血顺势流淌了出来。
那人不得已把匕首收了收,不让匕首因此直接要了他的命。谢楠反应也快,从包里掏出棉布盖住了伤口的同时,手胳膊撞像擒住自己那人的手。
得以解脱,他快速跑到我身边:“师傅,有人!”
伤口处理得快准稳,血ye尽数被吸在了棉布帕子里,一滴没露出来,也没有传出血腥味。
我看着一手捂着脖颈,一手往兜里翻找东西的谢楠:“在哪里?”
刚刚那一幕发生的太快,我也只看到一抹寒光闪过就不见了踪影。
想来打算擒住谢楠的人功夫了得,同这间看起来还算宽大,但并觉得空旷的房间中隐藏起自己的踪迹,不被我和银竹所察觉,确实是个了不得的高手。
“我没事,你离我远一点!”谢楠掏出了一个小瓷瓶,退到距离我忒远的地方,背过身去,拿下棉布帕子,把那瓷瓶中的东西倒出来,抹到了伤口上。
一道剑风从人偶林立中直逼我的后脑勺,我敏锐的察觉到,顺势把头一低,躲过横刺过来的一剑,一瞬间觉得这个姿势好傻,就这么站着把头低下去,活像二傻子看到地上有块糖糕,欣喜若狂的样子。
便又趁那人隐到人偶中的间隙一个转身,就到一个人偶直面着我,手中一根锐利的长刺,距离我的眼睛只有一寸之远。
我被吓得不轻,我这双比楼风浅还漂亮的桃花眼,可不能在这里毁之一旦呀,慌张的往后退去,结果身后又是一道剑风,在不大明亮的暗室内闪过一道亮眼的寒光。
当啷一声,木头落地的声音,伴随着金属摩擦出的声音,我惊恐的往下望,就见一只人偶的手臂躺在地上,该是手掌处的地方竟别上了一把锋利的刀刃,我实在不敢相信自己若是被这一刀子砍下去,会是个什么惨状。
“当心了,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