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啧啧了两声,调侃到:“你想要我的徒弟不是随时都能把他拐走的吗?什么时候要多此一举来过问我的意见了?”
他一本正经的点点头:“毕竟来了都来了,顺道看你一眼说不定还有什么好玩儿的事发生呢。”
我吐血,这人怎么如此不要脸,连看人笑话都如此光明正大的吗?
我越来越觉得自己像只猴了。
众人听闻太子殿下的话,具是一笑,很开怀,一点都不遮遮掩掩。
我放弃挣扎了,罢了罢了,都是我惹不起的主,想笑就笑吧。
“不过说起来,你这个银针,让我想起了一个人。”楼风浅笑够了后说到。
众人纷纷把目光放到他身上,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楼风浅看了我一眼,将手中的折扇啪的一声打开,悠悠扇着风:“万刺千针听说过吧苏盟主?”
然而他只言片语就把话题抛给了我。
我无言的看向他:“作为武林盟主,自然是听说过的。”
众人又把目光落在我身上,我只好接着说:“万刺千针是一位隐退江湖的高手,她的独门武功使的就是银针,这银针没有毒,却卷裹着内力一直在人的体内乱窜,直至刺穿那人的心脏或者脑袋为止。”
“所以你脑袋里的银针,不会是她的吧?”楼风浅笑到。
我连连摆手:“不可能,万刺千针已归隐江湖二十多年,至今江湖上都有她的消息,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我脑袋里的银针按叶大夫来说顶多就是十二年前的事,怎么可能是万刺千针的。”
楼风浅摇着折扇若有所思,然后又将折扇啪的收起来:“那,还有谁有这功夫往你脑袋里扎银针?”
问题一出,我答不上话,众人也跟着沉默起来,不由自主去思忖着银针的来历。
按道理这世上以银针做武器的人并不少,只是万刺千针的银针使得出神入化且又狠毒,因此在江湖上名声大一些。
而除了她之外,确实没有人有实力把银针用在这么恰到好处的地方。
我不由自主的看向千重一,虽然他与江湖门派扯不上关系,但我就是不由自主想要看他两眼。
而此时他正沉着脸难得的神游天外一言不发,就在我以为他根本没有听我们在说些什么的时候,他突然开口说到:“总之,我会找到方法的。”
众人看了看他,默契的认为他开口,定是能解决的事。
渊堇看够了我的笑话,起身辞行:“即如此,我还有事要忙就先走了,苏盟主,你的徒弟我也一并带走了。”
谢楠便快乐的跟上渊堇的步伐:“师傅我走啦。”
“想来苏盟主也没甚好笑的事给在下笑了,重一,我先走啦。”楼风浅也走了出去,到了门口还不忘抛一个眉眼给千重一。
若不是他走得快,我恨不得给他一掌隔山打牛。
屋子里只剩下千重一小宁子苏北和我,我看着他们三,人都走了还把目光放到我身上。
“干嘛都看着我?”
小宁子最先忍不住噗嗤笑出来:“没什么啦,夫人。”
苏北也跟着笑:“夫……人……”
这就算了,还学着小宁子叫我夫人。
我顿时恨得牙痒痒。
“小北走我们去厨房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吃的?”小宁子当机立断寻了个借口带着苏北走了。
屋子里顿时只剩下我和千重一,同别人不一样,千重一看我的眼神总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哀伤。
“唉呀,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每当他这样看着我的时候,我就会浑身不自在,仿佛自己做错了事让他伤心难过。
千重一看了我好一会儿,无奈叹着气,拉过我的手,低下头不让我看他的眼睛:“你个混蛋。”
然后说了这么句无厘头的话,就枕着我的手掌睡着了。
我无语的看着熟睡过去的他,不知道他这几天都在做什么,竟如此疲惫,倒下就睡了。
我把他抱到床上躺下,回想起他委屈吧啦的一句“你这个混蛋”就特别想笑。
在别人面前冷着一张脸,仿佛别人欠他几十万两银子,从来没有一句好话的千重一,
在江湖上人人闻风丧胆的千重一,
在我面前时却是那样的温柔,甚至还会撒娇,表面上大男子主义,内心里总想我也可以让他倚靠一下。
这些我都看在眼里的,相处了这么些时间,不知不觉我对他的情愫也说不清道不明了,只是总感觉,他在意的是那个子轻,有着同他纠缠不清往事的子轻。
而我,似乎只是那个最像子轻的人。
即便我隐隐约约觉得有些记忆同他有关系,可一但想起他真正在意的是子轻,不是苏言尘,我无端觉得有些落寞。
仿佛他在透过我,爱着别人。
枂城瘟疫
我睡的太久,现下里一点睡意都没有,城中又不易随意走动,便到房梁上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