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这么大惊小怪的?”
刚进门,就差点与春风晓那位小女老板撞上,我急急忙忙刹住脚,大口喘息着停在他面前:“小清小清,我撞鬼了我撞鬼了!”
想起自己来春风晓的目的,我话风又一转:“那个鬼还托我给你带来了一样东西。”
“什么?”小清姑娘见我冒冒失失的样子,不由得翻了个白眼,慢条斯理的接过我手中的盒子,也不急着打开,只是凝视着盒子良久。
“你说我睡一觉起来就从枂城到了武陵,你说我不是撞鬼了是怎么做到的?我去枂城的时候可是花了小半个月呢,哪里如此之快就能回来,走的还是陆路!”我继续说着我的撞鬼之遇,小清姑娘却抱着盒子往屋子里走去:“来福,送客。”
然后一个家丁打扮的人就把我拧着往外走。
我惊到:“小清姑娘你什么意思啊,那个人还说了句什么白露宴他来不了了!”
目光里小清姑娘青色的身影顿了顿,然后就消失在了紧闭上的大门里。
我被扔在黑漆漆的大街上,顶着一丝不怎么亮敞的月光。
今天真是奇怪到家了。
我爬起来拍拍摔疼的屁股,怀揣着对今夜遭遇无处诉说的澎湃心情,往着小玉儿楼去。
那是唯一能找到苏越的地方,自从我上任武林盟主以后,苏越常常不在武陵,只偶尔会在小玉儿楼听闻他一星半点的消息。
我偷偷回来的,自然不好回到千宅去,可是走得急,我身上正好没带钱儿,这下可难为我了。
又经历过一场大站,衣服早已被割得破破烂烂的了,这幅样子,恐怕是小玉儿楼都要把我当做叫花子了。
无奈之下,我走过一条又一条狭窄而偏僻的街道,来到苏越曾经带我住下的宅子里。
那是他唯一的家当了,他不常住,我自做了武林盟主后也再没回来过,记忆里它的位置都模糊了些,差点要认不出这个小宅子了。
凭着记忆里放钥匙的地方,我摸出沾满灰尘的钥匙,打开了房门,灰尘随着木门的颤动扑欶欶落下来,我伸手挥了挥。
我走了那么几年,苏越居然没有回来过?
走到屋子里,摸黑找出火折子和蜡烛,点燃了一盏灯,果然看到满屋子的灰尘。
举着小灯迫不及待的走到苏越的房间,就见我留给他的一封信和一个钱袋子还安静躺在他的枕头底下。
信件已经回chao泛黄,拿在手里柔软得仿佛下一刻就要融化,钱袋子摸上去也是凉凉的,里头的银子居然还在。
心里不禁泛起一股子失落感,苏越好像抛弃了这个宅子,也抛弃了我。
即便当时在他身边一年见不着几面,可我还是会在见到他的时刻,激动而高兴的。
我叹一口气,压下心中的失落感,翻出他还算干净的一身衣服换上,就往小玉儿楼去了。
来到小玉儿楼前,看着灯火通明处的温香软玉,我不禁感慨,即便这里没有出水芙蓉楼气派,却也有一股子小家碧玉的味儿。
我背着千重一送的刀,气宇轩昂的走进小玉儿楼,顿时一个个姑娘涌了上来,都是些面生的姑娘。
不过我也许久未曾来小玉儿楼了,也不清楚这里的姑娘们换了几拨,还有没有人识得我的身份。
“这位爷儿真是俊俏,快快,里边请。”
美人当前,什么撞鬼不撞鬼的事儿都抛之脑后了。
但一想到千重一那张万年冰山脸,我就无法认真看眼前这些美丽的姑娘们,躲开她们的拥簇,直接奔向我熟悉的二楼:“玉老板可在?”
“哎哟,爷儿是来找玉老板的啊,她正在接待客人呢,爷可千万别进去。”
有个眼力见儿的姑娘说到。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她:“接待什么样的人儿,竟要她亲自出马。”
“自然是觞九大侠啦。”
觞九。
听到这个名字,我不禁笑了起来,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说罢大步流星走向二楼,一路奔向走廊尽头的房间,啪嗒推开门:“苏越!你给我出来!”
正哄骗玉老板的苏越不禁抖了抖,手中一根玉镯子生生碎成了两半,他直起腰身直直看我一眼,转身欲跑,我已拦在了他的身前。
“好你个苏越,你可算舍得回来了!”
苏越看着我,嘿嘿干笑两声:“哎呀哎呀,多年不见我徒儿越发英俊了。”
“少废话。”我拧着他的衣襟,回头面向玉老板时,表情是难得一见的温柔和乖巧:“琼姨,我有点事儿找这老头,过会儿再还你。”
玉老板是苏越的情人,虽然我很不明白玉老板哪根筋答错了竟瞧得上我这邋遢师傅,但这位准师娘还是深得我喜欢的,苏越不在的那些日子,便是她收留我照顾我,让我吃饱饭穿暖衣,因此对她甚是喜欢。
苏越求救的看向玉老板,玉老板则很配合的冲他一挑眉,笑得媚态横生:“哎呀,难得你们师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