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流霜派不是只会下毒杀人吗?”我不禁问到。
“谁说的?”江一凡抬起眼,冷峻的看向我:“你以为为何流霜派下毒杀人仍能至今屹立不倒?若只是下毒杀人,那些打着正义旗帜的江湖门派早就上来把我们灭了。”
“所以你们不仅会下毒还会解毒,甚至还会行医?”
“不然你以为呢?”
我震惊,原来流霜派是这样的门派啊。
“你身上的毒我倒是可以一试,不过你脑袋里的银针,我未必能取。”
江一凡继续说到。
我来的目的不就是让他试着解我体内的毒吗?取银针的事情不用他麻烦的:“我来就是请你帮我解毒的,至于我脑袋里的银针,自会有人帮我取。”
“谁帮你取银针?”江一凡生了好奇心。
“当然是我师傅喽。”
“不过,苏言尘,你知道我们流霜派,从不做吃亏的买卖,你要我帮你……”他向来温和的眼睛突然散出一丝寒光,看得我头皮发麻。
“你想怎么样?”
他走过来,低下头靠近我,淡粉的唇不是纤薄的,而是拥有诱人的厚度,在这不太明亮的天光里,叫人按捺不住。
随后他说的话,让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确定?”我不可思议的看向他。
江一凡得意的笑了起来:“苏盟主还怕了不成?”
对,我确实怕了。
我无言掀开被子下床:“有劳江掌门了,我还是另寻高明吧。”
我怎么可能答应他那荒诞的要求?
我原本以为他只是要些银子,银子而已,大不了我去千家支就是了,可他……
现在我只想邦邦给自己两拳,当初怎么就那么傻,造那样的孽?
灰溜溜回到小玉儿楼的时候,玉停了,外头风平浪静。
苏越在一众姑娘中间开心的吃酒,玉老板便在边上含笑看着,也不知道是怎样宽容的心态,竟能容忍心上人浪荡。
我无奈的叹气,我只是想起来,想起刹天,想起我丢失的过往,好好保护千重一而已,怎么就这么难呢。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想不出来还有谁能为我解上的毒了,虽然江湖中明医不少,可真正的神医总是云游四海,见他只能靠缘分,可我……等不及那种缘分了。
不过……既然我是在刹天中的毒,有没有一种可能,我直接去刹天找解药会更快?
虽然刹天高手如云,我也不是打不过的,只不过……刹天一直是个很隐秘的门派,比起打架,找他们似乎更难一些。
我突然想起了我那小徒儿,找东西可谓一绝,有他在,事半功倍,只是……唉,我还是回枂城一趟吧。
白露宴之邀
自然是不能光明正大回去的,当然得是悄的,不然被千重一知道,我岂不是得被他大卸八块不成?
我不禁打了个恶寒,慌忙起身收衣服。
啪嗒一声,房门被苏越打开,我停下手中动作疑惑的看向他:“你过来做什么?”
苏越臭屁的把手背在身后,穿着暗金色的新衣大摇大摆走到我桌边坐下来,并自行倒了一杯茶老神在在的喝起来。
我懒得管这个神经病一般的师傅,继续收我的衣服。
盘缠还是我从老宅子里收出来的几十两,衣服是玉老板新做给我的,没有那个奇怪的墨衣公子,我不能一夜之间赶回枂城,不过可以去千宅偷一匹骏马,快马加鞭,要比之前同太子爷一起走快得多。
“你收东西做什么?”
苏越喝完茶,看到我慌慌张张的样子维持不住自己为人师长的排场了,侧头打量着我:“你不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了吧?还是说又找江湖门派借钱了?”
我白他一眼:“流霜派的江掌门不肯帮我解毒,我只能直接去找给我下毒的人了,这事儿得越快越好。”
“那这个东西我就替你去了?”苏越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张烫金的帖子来。
我好奇的停下手中动作,走到他面前细细的看,那是一张邀请函,用上等的丝帛贴在硬纸上,并用烫金题字。
“白露宴之邀?”
我问他。
苏越老神在在的点头:“你没听说过白露宴吧?这白露宴是寒露那天手艺们举行宴会的日子,听说十年才一次,可是热闹得很纳。”
“即是手艺人的宴会,怎么会邀请到你这江湖人士?”
这世间多的是手艺,有制香的,研墨的,画糖的,打铁的等等……甚至还包括着百家戏,可谓是包罗万象,甚至习武者也可算在其中,只不过他们有他们自己的定义,我虽也听说过这白露宴,却还是头一次见江湖人士受到邀约,还是苏越这个邋里邋遢百无一用的浪荡子。
“谁说是邀请我的?这分明是给你的,既然你不愿意去,那为师就替你去了。”还不等我问个明白,他就喜滋滋的把帖子往怀里揣,我眼疾手快的从他手中抢过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