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家可谓是命运多舛,千重雪好容易嫁给一个体贴温柔的丈夫,孩子出生没多久,他也病逝了,千重雪以一己之力撑起了谢家。
后来无意中遇到从刹天逃出来的千重一,才会有了后来的千家。
我不禁好奇到:“可是重一之前不是叫的好像不是这个名字。”
林叔笑了笑:“那是因为夫人姓千,当初夫人嫁进书家后便与老爷说过,生了女儿要随她姓,因此大小姐姓千,少爷是自己要改名的。”
原来如此。
“聊得差不多了,夫人,我先退下了。”
送走了林叔,我又蹭到千重一身边,拉过他一只手在掌间摩梭,记得那时候遇见他,他手掌软软的,像热乎乎的糯米糍粑,只有一小点茧在骨节上。
如今他的手厚实了些,仍旧有小茧在骨节上。
同我的掌心相比,仿佛一个贵公子,一个村夫。
“和林叔聊完了?”
他头也不抬问我。
我把下巴搁在他肩上,无聊透了,才不管他忙不忙。
他突然放下笔,侧头看我一眼:“那咱们干点正事。”
我一惊,松开他的手想逃,他已经一把抓住我把我拉了回去,摁在地上,期间不小心撞到了案几,上头的文书散落了一地。
“啊!不行!门都没关!”
我躺在地上,试图反抗。
千重一邪邪一笑:“放心,我已经让林叔说过,不让任何人来打扰我们。”
说着驾轻就熟的解开我的腰带,拨开我的衣裳,低头吻向我的胸膛,我闷哼一声,放弃挣扎。
我不禁想起当初在天窟,我们一群还未长开的少年,被带到小楼里看活春宫,看得人一阵脸红心跳。
白夜嗤笑着看着我们一群人问:“有没有人想尝尝这滋味?”
当时我和千重一年龄最小,对这种东西自是无法体会的。
后来回到我们冰冷的石洞,两个人都极尴尬,那张曾经并肩入眠的石床,好像旖旎着春色让人不敢靠近。
直至许久,千重一伸手握住我的指尖,弱弱的问:“阿轻,等我们长大了,我们也可以……那样吗?”
一人行
自那日千重雪来过后,谢楠被逮回家中关禁闭,千宅没了他到显得毫无生气。
不过好在有小宁子和小北,到也不是那么无趣,中秋夜也到了,街道上甚为热闹,千重一推掉各大商家以及府尹大人的邀请,在家中陪我过中秋。
月饼是热乎的,刚从炉子里端出来,我拿了个一口咬下,香甜的莲蓉和咸蛋黄交缠在唇齿间,比起往年在天窟中吃的月饼,说不出来的好吃。
配上一壶紫苏酒,到叫人不艳羡那远在天边的仙境了。
酒足饭饱,小北闹着要出去看杂耍,千重一遍带着我们三来到街头。
明亮的圆月挂在天际,仿佛垫一垫脚就能够着。
家家户户张灯结彩,人群往来中,时不时传出阵阵喝彩来。
小北像个不谙世事的孩童,兴奋的凑凑,西望望,高挑的个在人群中尤为明显,因此无论他跑到哪里去,都能让人一眼瞧见他。
小宁子跟在他身后,像个带着小孩出来的头疼长辈,一边苦口婆心喊着:“你慢点儿,刚吃完饭不能跑这么快!”
千重一牵着我的手,慢慢在人群中走着,时不时会有少男少女投来艳羡的眼光。
小北在一处杂耍前挤进人群中里头,看一个个身强体壮的汉子光着膀子,踩刀山,下火炭,也好奇的把鞋脱了想踩一踩人家的火坛子,结果被烫得龇牙咧嘴嗷嗷叫着躲到小宁子身后,泪眼婆娑的说:“好痛……”
如今的他会说好多话了,也认得了好些字,虽然写得歪歪扭扭,不情不愿。
小宁子看着他那么大个缩在自己身后,可怜他的同时又觉得很好笑:“让我看看。”
他就抬起被烫那只脚,努力想抬到他眼前,小宁子看他这滑稽的动作,又忍不住笑起来。
低头看了他的脚掌,被烫伤了好大一片,不由皱眉到:“看来得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于是刚出来没走几步的我们又找了个茶楼坐下了,小宁子去买来了烫伤膏药,小心帮小北擦完,帮他套上新的袜子,再把鞋穿上:“以后可不许胡闹了。”
小北疯狂点头的同时,不住把身子窗外探着,好看清街道上还来不及去看的杂耍。
今日的咋耍可多了,除了那个刀山火海,还有跳舞的,叠罗汉的,蒙眼扔飞镖的,舞狮的,等等,数不胜数,看得小北眼花缭乱。
我寻了个上茅房的借口,从茶楼里出来,看了眼千重一他们在的位置,悄悄溜进了暗处的小巷。
刚刚同千重一散步的时候,有人撞了我下,把什么东西塞到了我手里。
到茶楼时我悄悄打开看了,是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柳巷口见。
我好奇会是谁约我,一路以最快的速度来到柳口巷,四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