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私人空间。”“那时候我还是初入行,对于如何减轻压力还没有应付妥当,手震失眠神经紧张时有发生,我那时候的teahead又是紧张大师,大家围着一张桌子只有紧张斗紧张,于是,我很羡慕两张桌子以外的同事,他们的teahead是个犹太籍女孩,时常笑,又擅于说笑话,工作气氛轻松但又productive,虽然她不算漂亮而且略胖,但不知不觉间,我便喜欢了她。“我一有空,就会把目光溜到她身边,看见她的笑靥,心里便自然地舒服起来。久而久之,她成了我的精神支柱,一天看不见她,心情便会低落得很。“数个月后,公司安排了一次外展训练,大家齐集在一个湖边渡假区。趁此机会,我与她的接触多了。我在湖边告诉她我喜欢她,原以为她会听过便算,谁料她竟然提议我们接吻和拥抱,而且最后,我们还在树林内做ai。“她有个亲密男朋友,在大学当经济系讲师,感情每愈况下,然而拖拉了六年,却依然没有分手,感情的负担可想而知。理所当然地,我成了他们的介入者,而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会赢的那个,我一定可以令她快乐,把她带走。“可是,她始终没有跟我走,她根本没有爱过我,纵然痛苦,她爱的始终是他。”辛达明说罢,躺到床上把手枕在后头,眼睛望向天花板,嘴角依然还有一点点无奈的笑容。“是否仍然挂念她?”我问。“你说呢?”他斜眼问我,样子奸诈。“我怎知道!”“本来是,”他坐起来。“但看到你以后,我便不再挂念她。”我只好笑。又来了。始终不相信面前这个男人会这样轻易地喜欢我,我与他的气质丝毫不相衬,我看是兄弟情意结居多。≈36807;≈20102;一会,他又说:“办公室的恋爱就是这样:暧昧刺激天天新鲜,虽然实质不外乎拥抱接吻上床。”“我对他的感情没有你对那个犹太籍女郎深。”我说。“深与浅也是感情。”我想了想,也是的。“所以同样会伤心,是吗?”他双手握成拳头。“是的!就像我对你一样!”哎呀!我蹙起眉毛。辛樱走过来,问:“喂,今晚吃什么?”辛达明提议:“去西贡烧烤?”辛樱高兴得跳起来。“好呀!”就是这样,久而久之,辛达明把辛樱俘虏开去,我开始听到“derek叔叔比爸爸好”甚至是“不如你和derek叔叔结婚”诸如此类的说话。有一回我忍不住对辛樱说:“别那样幼稚。”她竟然回答:“你才幼稚!一无所知!”我张大嘴,嬲怒了:“你知不知你一直都很没礼貌!”她居然面露鄙视的神色。“这叫做‘串’。”“辛樱!”“你别以为你真是我的妈妈,你对我父母的事一无所知!”没再与她争辩,毕竟她说得对。于是,当辛达明再向我示爱的时候,我便趁机问他:“辛达维的前妻是怎样的?”辛达明叹了口气,说:“怎么扯到阿芝身上?”“你说你喜欢过她,很熟悉她的吧!”“其实也不太熟悉,只相处过一段很短的时间。哥哥很早便结了婚,才二十二岁,阿芝比他大三岁,是命理家。”“命理家?相士?”我惊奇。“是的,她的气质像世外高人。”“噢。”我马上有种给比下去的苦况。“但以我的审美标准来说,你比她漂亮,是有血有肉的漂亮,女人还是入世的好。”我不大相信辛达明的说话。“真的。”他强调。我拍了拍他的肩膊,说:“好吧,我信你,请继续说下去。”“阿芝生下辛樱后便离开哥哥,理由是她算出他俩缘分已尽。我后来与阿芝在纽约碰面,她告诉我当年与哥哥结婚,是她知道命中注定她一定要与这个男人结婚生孩子,于是她便实行了。”我咄咄称奇:“没有感情的吗?”“当然有,不过不是我们可以理解的。”我静默下来。辛达维的过往比我想像中奇妙得多。“阿芝在哪里?”我问。“可能在印度,可能在西藏,亦可能在香港。她到处飘泊。”我有点沮丧,在这样的女人面前,我是个俗人。谁料辛达明却说:“所以当我看见你的时候,是由衷地替哥哥欢快,他身边的伴侣换作务实的女郎,气质傻呼呼的,感情生活一定没有从前的刁钻。”我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垂下眼来。觉得不是这样。“你哥哥的感情生活并没有变得更好,他为我自杀。”辛达明望着我,甚具深意地笑起来。“但后来我又想,哥哥没有理由为这样一个女子自杀不是说你不配有人为你死,而是,你根本不是把别人迫到尽头的那种人。”听到他这样说,我非常不满:“他真的是为我而死。”他盘起双手。“我怀疑你根本与哥哥不熟稔。”我矢口否认:“不是。”他笑了。“随便你。”却在他这三个字之后,我整个人像灵魂出窍那样,十分泄气。也是的,我原本什么也不知道,在整件事情上我是被动的。有人说是为我而死,我相信了;有人把我天天记在日记簿内,我又相信了。但真正发生了什么事,只有辛达维才最清楚。我掩面,窝到沙发上,辛达明依然站在我跟前。“我只是怀疑罢了。”他蹲下来,握住我放在面上的两手。“他是爱我的。”我垂下头来,对自己说。辛达明柔声说:“我不是伤害你,但我真的不相信哥哥会爱一个人爱得要死,他对四周的事情总是那么冷淡,就算对女儿也一样。”我抬头。“是吗?他对辛樱很好。”“冷淡也不算是虐待。”我答不上话来。“多年前我在香港的时候,只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