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程车缓缓停下。孟野为孟北打开了车门。
“你弟弟叫你看出来个失忆，我再不来看一眼，怕是下一次都看不见人了。”
孟野感觉自己的牙快被咬碎了。
“孟小北，我们回家。”
“在你给我一个恰当的理由之前，我，你们的妈妈，会一直住在这里，照顾你们。我可爱的孩子们。“
”孟北，看我，这是什么。”孟野扬了扬手中的透明质玻璃杯。孟北循声望去，声音听着有些单薄，“杯子。”
孟野靠在沙发上，抱着孟北，盯着那个好整以暇坐在自家茶几旁的干练女人。神色颇为不爽。
柳清涟托着脑袋看着两兄弟，一个吃相如同饿鬼，一个却是夹
修长的身影拾起了雷厉风行的姿态，利落地搬运着自己的行李，神色自若。
气归气，饭还得吃。这可能是孟北孟野这段时间吃得最好的一顿晚饭。糖醋排骨、拔丝地瓜、清炒油麦菜再加上一碗热腾的白粥。
独留医生和助理面面相觑。
“……所以你明白了吗，他现在只有一部分的生活常识。举个例子。”
柳清涟拍了拍孟北的手，想要起身离开。
“比你强。”孟野玩弄着孟北的头发，心不在焉地回着话。柳清涟站了起来，皱着眉头看着沙发上揽着孟北的孟野，觉得怎么看怎么别扭相当不顺眼。她捏了捏眉心，听着孟野讲诉孟北现在的基本情况。
柳清涟，相当典型的职场女强人，雷厉风行，飒爽又干练。在孟野、孟北八岁时从孤儿院领养了他们，是他们名义上的妈妈。
“绝，对，不，行。”
别的不说，柳清涟的厨艺真挑不了刺。孟野眉头快打结了，却放不下手下的筷子，时不时给孟北夹上几块正排骨肉。
柳清涟脑袋上缓缓冒出了一个问号，“你他妈的跟我放狗屁，你弟弟话比你多不知道多少倍。”
但，柳清涟，不可信。
什么东西猝然窜入了脑子，然后便再也挥之不去，逐渐胀大。
孟野牵住了孟北的手，笑容灿烂。
“所以，你为什么在我家。”
孟野突然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为什么，当然是他在医院的时候一遍又一遍地给孟北讲诉，不要跟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生物说话，它们都很危险。
“柳妈。”
女人一手端着茶壶，一手揭开了茶壶盖，正在轻轻吹着滚烫的茶水。闻言抬头瞥了一眼孟野。
助理：我也不造啊……
医生：他刚刚……是不是脸红了？
柳清涟则是身形一怔，突然笑得得意。“孟北从小喊的，就是妈妈，不比你，小白眼狼。”
“没关系，想不起来我来教你就是了。”孟野重新揽上了孟北的肩膀，安抚般地拍了拍。
“孟北？”
医生还在眼前一张一合，但孟野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他竭力抑制着难耐翘起的嘴角，掩面匆忙跑向卫生间。
弟弟失忆了……
他们从小到大，遇见的所有人，都在向孟野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他和弟弟幸福的二人世界怎么能被柳清涟这个女人给掺合了。
我可以塑造他的记忆。我可以改变他的认知。比如，双胞胎就该接吻，双胞胎就该做爱，双胞胎就该是彼此永远的唯一……他会与我接吻，互撸，翘着屁股求我操，含着我的阴茎双眼翻白嘴角流着涎水，会在我插入的时候哭喊着“哥哥”……
“……他怕生。”
我是弟弟唯一的亲人。
下一瞬有一声细若蚊蝇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闻言，孟野骤然抬头，声音恶狠狠地。
“比我想象得更加严重。”柳清涟叹了口气，抓着自己的头发。“我请假来陪你们好了。”
“……妈妈。”
孟野有些错愕，蹙着眉毛不满地纠正着，“不对，是柳妈。”
孟北，我的孟小北，属于于我了。完全。彻底。
只余沉默。
孟野在沙发上猫着，目光透着警惕。
柳清涟将视线转向孟北，看着面前乖巧安静的小孩，神情有些忧愁。
孟北只是安静地微笑着。孟野咳嗽了两声，戳了戳孟北，出声说着：“这是柳妈。喊一句，小北。”
而现在，他的那些肮脏的龌龊的下流的恶心的思想，那些流淌了十几年的欲念，好像……要成真了。
“它是干什么的。”孟野再问。
“……”孟北低了低头，似乎在努力的思考，面色越来越凝重。
“为什么，还有，从我进门开始，为什么孟北没有跟我说过话，目光都没给到过。”柳清涟蹲在了孟野面前，以便能直视自家小孩的眼睛，即使是仰视着，柳清涟的眼神依旧充满了压迫性。
隔间里，孟野握着自己跳动的阴茎，低声喘息着套弄，在自己的肮脏欲念里纾解着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