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3月1日生活更应像伊水河那样,蜿蜒流淌在村落之间或城市中,如一幅画,最终归寂于烟波浩瀚的大海不起波澜,然而事实真的如此这般简单吗?“来到这个世界的人,有享福的就有还债的,对不对呢,老尚他自己都算不出来,谁又知真假呢!”
徐疯子说话时的语气和表情令人捉摸不透,时至今日,他也不敢确定,徐疯子这个人到底是不是真疯!但老剑客所说的那些耐人寻味的话琢磨起来往往很容易令人陷入沉思,以至于忽略掉他话里提起的那个算命先生,以至于你不得不重新去认识他。
玄学或者易学其博大Jing深非一般人能够揣摩,哪怕是算命先生Jing于此道也未必敢说一切尽在掌握。
“看皮看不了瓤儿”
这话指的是什么?应运在生活里指的可能就是“人心”,而人活着,瓤儿好坏看不到,脸面问题多少还是要的,定位于此,杨书香就被束缚住了,被自身文化定义在这个框框里。
“茅房拉屎脸儿朝外”
这话杨书香时常说,一个孩子能说出这样既幽默风趣又富有哲理的话自然是照猫画虎从“大人”
嘴里学来的。
道理上讲,这话和“脸面”
挂钩,杨书香也想过脸儿朝外的问题,但又觉得现实和理想出入很大,好多东西都在不知不觉中发了霉变了质,不过在给李学强拜完年,在加深了“恼在心里,乐在面上”
的印象后,他又从妈妈身上学到了一招——事在人为,于是茅塞顿开,于是在出门登上面的的那一刻,他忽地觉察自己还不算太虚,因为不管是和琴娘相处还是跟娘娘在一起,起码过去现在他还没有一丝一毫伤害她们的心,不但没有,而且彼此之间相处起来感觉良好,所以“事在人为”
在他看来很有些“顺应当下识时务”
的味道,这不是岳不群,自然和“两面三刀”
所引申出的含义也就截然不同了。
车速不快,身后坐着个漂亮娘们,司机就很健谈,有的没的山南海北一通胡侃。
柴灵秀心情也不错,跟司机聊起来还提说了她认识的几个司机朋友。
说到赵伯起时,司机师傅透过后视镜看了看柴灵秀,笑道:“嘿嘿,赵师傅人可见多识广。”
至于怎么个见多识广法他没细说,不过杨书香看见了这人的侧脸,见其笑得猥琐,估摸话里的意思多半指的不是赵伯起在国外九点起床然后先喝咖啡再去工作的事儿。
“去年咱泰南不又往国外走了一波吗。”
国外跟国内比工资高出来不是一星半点,当下的物价又嗖嗖上涨,出去干个三五年再衣锦还乡,也挺好,就此柴灵秀问道:“师傅您没寻思出去走走?”
“我倒也想过,可出多远门受多远罪,嘿嘿,舍不得家里的。”
“倒也是,守家待业谁也不乐意往外跑。”
笑着跟司机说了句,见儿子在盯着自己,柴灵秀就用胳膊肘拱了拱他:“咋又魂不守舍了?”
“才没!”
嘴角一扬,杨书香矢口否认。
他把目光看向窗外,伸手点指着不远处:“妈你看,辛家营可快到了。”
路西坡下面有个岔道,歪歪扭扭地穿过了辛家营南面和梦庄北头的田地,从这往陆家营走倒是能抄近,天热赶集时杨书香跟柴灵秀就经常在这边走,对于怕热的娘俩来说,有树荫凉遮着能挡好大事儿呢。
“有几场雨也就彻底返青了。”
望着麦田,柴灵秀自言自语说了一句。
杨书香碰了碰柴灵秀的腿,贴近她脸:“妈,你不说好男儿志在四方吗,话咋来回来去说?”
柴灵秀用手拢起荷叶头,拍着胸口告诉儿子:“每个人心里都有个梦,不是吗?”
女人心海底针,杨书香寻思着妈妈说的这句话,他一知半解又捉摸不透:“如果将来考出去的话,你会不会跟着儿子一起走?”
“说话孩儿气。”
柴灵秀捏起儿子的脸,又挽起他的胳膊:“走了家里怎么办?你养着我?”
杨书香夹紧了胳膊,盯着柴灵秀的眼。
那一刻他在妈妈眼里看到的不止是笑,心底顿时涌现出一股强而有力的呼声,刹那间表白出来:“我养着!我说过将来我养你。”
短暂沉凝中,柴灵秀笑了起来。
换作以往,她会对儿子进行肯定并附以一些鼓励的话,现在她稍稍改变了些,没有像以前那样马上表态,她要儿子在这条成长道路上自己慢慢去体会,因为她不需要承诺,因为……又前行了三四里路,面的朝左一拐,顺着笔直的土道扎了进去,没一会儿车就开到了陆家营。
老闺女带着外孙过来,柴老爷子夫妇高兴坏了。
明知过了饭点仍旧询问起来:“饿了吧,想吃啥爸这就给你们做介。”
说着,老两口就要起身。
“才几点呀?”
柴灵秀把东西放在柜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