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4月21日字数:1893851·戏里戏外青龙河晃悠起它吊儿郎当的身子,一下又一下地拍打着岸头一人多高的苇松,水漫上来,刷拉拉一片chao涌,泛着白花的泡沫在光线下泛起亮晶晶的七色光,褪去时又留下了一滩刻骨铭心的暗记,在老牛的哞哞中,水变得愈加深蓝透亮,岸滩的植被也在风的抚恤下映出了一角绿色。
踏青的日子天空变得更高更蓝了,同时也愈加五颜六色,杨书香就把小赵叔给新打的那把牛耳短刀拿出来,把他在“合作社”买的几根新竹杆切成了长约二十公分、宽约二三公分左右的薄竹片,四根一组又用尼龙绳系好了骨架,连接成十米左右的长龙——龙头是用蜡杆做的,张着大嘴,尼龙线就绑在龙脖子上,和胖墩王宏保国还有贾凤鞠几个人一块来到了村东地头上,助跑一阵,绸布做的青龙风筝就被放飞到了天上。
麦地在解冻水浇过头遍之后,散着chao气,弹性十足。杨书香Jing心准备了一个多礼拜的玩意在放飞的那一刻,呼声也从他的心里迸发出来:“哦~”。贾凤鞠看着杨书香从远处跑回来,脸上不期然露出了一抹红晕,像绝大多数女孩子一样,这个年纪还算不上风云人物,所以在被高中男同学追的时候她拒绝了,但不可幸免,时常被sao扰难免令人心烦意乱,于是杨书香在得知情况之后把人聚在了一起,揭杆了一回——在梦庄集上把那个sao扰贾凤鞠的男生给堵住了,一顿老拳过后非常和气地告诉对方,再无缘无故欺负人的话,腿给你bi尅的撂折了。
“姐,你试试。”杨书香提拉着把线轴塞到了贾凤鞠的手里。看着杨书香一脸兴奋的样儿,贾凤鞠的脸上也露出了愉悦之色。十来米的大风筝迎风抖展,尼龙线抻起来挺沉,弄了一会儿贾凤鞠就冒汗了,她冲着杨书香喊了一声,却被一旁的保国把风筝抢了过去:“你们又把我给甩了。”提溜着风筝线轴,出溜就跑出去了,纵使这姐几个喊破嗓子,保国仍旧固执地不肯回来:“甭骗我,我才不过去呢。”“再把你累尿炕了!”“那我也不过介!”在赵保国年少时,这几个哥哥和姐姐都哄着他玩过,在他眼里甚至比爹和娘还亲,以至于埋在记忆之中成了他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定了吗?老妹儿就叫凤霜?”散场时杨书香问贾凤鞠,转回身又跟王宏和胖墩把情况交代一遍,让他俩回家等消息:“明儿应该差不多就买回来了”。贾凤鞠点点头:“定了,我妈说就叫凤霜了。”托着青龙,杨书香支唤道:“保国,把这风筝拿回家吧,给你了。”
“真的?”赵保国一脸惊喜,但瞬间便左右看看,眨巴起眼睛耶了起来:“碍你事了吧?”摇头卜楞脑袋时,眼珠子贼不溜秋。贾凤鞠睨了保国一眼,保国嘟哝起嘴:“姐你干嘛?”杨书香把风筝往保国怀里一推,照着他屁股拍了一巴掌:“大人说话插什么嘴!”保国“哼”了一声:“你等着,我给你告我灵秀娘娘介。”端抱着风筝,哧溜一下跑了。
“回头记得去艳娘家吃饭。”招呼着保国,杨书香又问贾凤鞠:“高中的课紧吗?”贾凤鞠摇了摇头:“凑合,高一算不上多紧。”杨书香把手插在裤兜里,到了胡同口的硬地上,他使劲跺了跺脚,把泥震下来:“你们那补课吗?”贾凤鞠弯下腰,用棍儿把脚上的泥擦掉:“谁补?也没那必要。”“就说是幺蛾子吗!”
“咋啦?”“没事儿,随便说说,”杨书香瞅着靠南的老房子,笑道:“晚上我娘娘这能跳舞,你来吗?”贾凤鞠瞟了杨书香一眼,又把目光迅速撤离:“你去吗?”“说不好内。”面对着贾凤鞠,杨书香说得有些二意三思。前些日子东头的房子开始归置起来,他每天下午放学都要在那边磨蹭一气,甚至还趁着别人不注意把手探进了陈云丽的身体里摸了摸,在这不能随心所欲且半饥半饱的日子里,他发觉自己的欲望变得越来越大,脑子里总想着崩女人的事儿,而且鸡巴时常硬起来,这尴尬如影随形无处不在,有时看到艳娘nai孩子都会产生想法,甚至连陈秀娟那样的女人也成了他注意的对象,令他觉得恐慌的是,晚上这段时间最最难熬,这边驱散着对琴娘动念头的想法,那边又时常被妈妈轰到一边,简直到了饥不择食的地步。我啥时成的这样儿?杨书香直皱脑瓜皮。他跟在贾凤鞠的身后,顺着胡同溜达着往回走,看着她的背影,越是临近家门越是没了赏花赏月的心情。
进了门,听到男人们的说话声,杨书香的心里就开始烦,他说不好什么原因,感觉自己就好像是个多余的。他想跟柴灵秀言语一声不想在这吃饭,却发觉言语苍白,真要是开口说出这样的话,他都觉得自己是个隔路bi,好不容易等到开饭了,却囫囵得吃了个没滋没味。
“回家还是去你娘娘那?”扒拉完饭,杨书香正要离开,被柴灵秀叫住了。
还没等他回音儿,赵伯起倒先开口了:“趁着今个儿闲着,咱都一块去他大爷那,跳跳介。”所说的跳跳介自然指的是跳舞,说着,还用手卜楞了下马秀琴。马秀琴“嗯”了声,她看了看赵伯起,又看了看杨书香,余光扫见贾景林时急忙把头低了下来。杨书香问道:“妈你去吗?”这时,里屋的褚艳艳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