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乾清被属狗的宁成乐啃了满脖子红印,他挑了条黑色的围巾试图将它们遮住,然后被对方以见父母要喜庆为由换了条朱红色的。
天气预报说晚上要下雪,宁成乐换着花样把他裹得严严实实,出门的时候就只露出一双眼睛。
吃饭的地方是在一处私人餐厅,他们挑了礼物就直接过去了。方乾清在外面看餐厅的样子平平无奇,进了门再看那装潢就只得感慨果然是有钱人会选择的地方。
宁成乐牵着他去他们订的包厢,进去的时候发现宁家的家长早就等在那儿了。
方乾清没想到宁家大哥作为时常登闻报纸的成功人士居然也能忙里偷闲过来,他旁边还坐着一个男人,方乾清只看他一眼就默默地把他屏蔽掉假装没看见了。
还有比现任金主晋升男朋友陪同见父母却见到第一任金主更尴尬的事情吗?
一天遇到俩前任金主,方乾清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但是他很好地掩饰了自己的外在情绪,表面上只有羞涩和紧张的情绪,那种类似于在现任面前见旧情人的尴尬倒没显露半分。
“这是我爸妈,这是我哥,这是我小叔。”宁成乐牵着方乾清给他把到场的家长都介绍了一遍,然后对着家长介绍自己的未来伴侣:“他是我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对象。”
方乾清礼貌地将礼物奉上,然后被宁成乐带着落座。
宁成乐早就把爹妈的思想工作打点好了,因此两位老人家对他的态度也挺亲和,聊天也聊得来。
宁成乐他小叔和大哥就是来打酱油的,一个闷头吃饭,一个来回打了好几通电话沟通工作。
吃了饭,宁家大哥就以工作为由率先退场,然后就是去散步的宁父宁母,最后就剩小叔还坐在那里。
当宁成乐暂时退场去上厕所,留下方乾清和唐兴良面面相觑的时候,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相较于方乾清只是心里有点尴尬但是面上一片淡然的模样,唐兴良反而显得十分局促。
他犹豫了一下,试探着同方乾清搭话:“你现在过得怎么样?”
“挺好。”方乾清回答地言简意赅。
“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还不错。”
这简问简答的模式在宁成乐回来前就结束了,方乾清的姿态无懈可击,看得唐兴良心里十分的不是滋味。
宁成乐回来就带着方乾清退场了,两人牵着手紧贴着一起走的,俨然一副感情极好的模样。
唐兴良看着他们的背影心肝突然就颤了两下,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颤啥。
宁成乐对着方乾清的一切都有着敏锐的嗅觉,所以他在踏进包厢的时候就注意到了方乾清和小叔之间不寻常的气场。但他没有多问,不去想他们曾经可能发生过的事情,他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专心的把握当下。
无论过去怎么样,他都是对方生理上的第一个男人,同时也是唯一一个爬上了正牌位的人。
方乾清倒乐得他装傻,他对很多事情都持无所谓的态度,被包养也好,交往也好,结婚也好,都无所谓,只要自己开心就可以了。
频繁出没的金主也不会给他造成多大的心理压力,毕竟他跟他们确实没发生过rou体关系,也不怕被要挟如何如何。
?
唐兴良对于方乾清而言的特殊是排在即将要结婚的宁成乐后面的特殊,毕竟是他被包养的一切的开端,多少是有点纪念意义。
虽然一开始对方就跟他说开是看上他那张跟他白月光长得相似的脸了,觉得让他顶着这张脸与其被别人染指,倒不如自己花点小钱包下来,当个寄存念想的“物品”。
话虽如此,但对方对他的态度十分人道,时间久了倒也发展成了一般的朋友关系,偶尔说说话一起喝一杯,再出格的却是没有了。
方乾清对他的好感本来是随着时间变化慢慢增长的,但他有段时间生了场大病,毫无征兆地发生。
他在花园浇水的时候眼前一黑失去知觉,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人就躺在医院,只有脖子以上的地方有知觉。
当时脑子嗡一声,方乾清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明明还年轻,现在却只能像个年迈丧失了身体基本功能的老人一样躺在床上动也动不了。
在那一刻,对自己的在乎心理成功登顶,方乾清从此就毫无追求地佛了起来。
那唐兴良倒是个义气人,帮他垫医药费,忙里忙外亲自照顾他,方乾清对他的所作所为十分感动,当即就在心里认了这个兄弟。
后来方乾清的情况又突然好转了起来,身体各处慢慢恢复知觉,他努力做复健,争取早日出院。
方乾清出院后就努力报答唐兴良的恩德,对方不缺钱,他自己又在对方擅长的领域帮不上什么忙,索性安安分分地当白月光的替身,然后兼做跑腿小弟和生活保姆,虽然表现不咋样,但好歹没被扫地出门,他姑且就把自己的表现安在及格线上了。
后来唐兴良跟他主动坦白说自己已经不喜欢白月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