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管他的玛拉内心究竟是怎么猜测一切的,他的母亲当然会想要和她多多交流,她们可以一起谈论关于书籍、绘画、诗歌、音乐、英国的上流社会等等一大堆各种各样的话题。
“那么你们从前都用什么做赌注呢?”阿莱西奥又问。
他的夸张赞美总是时刻不落,即便是快要听得习惯了,薇洛也还是难免有些无奈。
她非常ai自己唯一的儿子,这是毫无疑问的,但她的英国教育一直告诉她与孩子保持距离,就像他还很小时,她就坚持认为儿童应该好好待在育儿室,然后每天由保姆带过来让她看一看,次数绝不能超过一次,时长更是绝不能超过一小时,等他长大一些,那更简单,他进寄宿学校了。
压在他的身下。然后他低下头,热情地、深深地吻了她。
他捕捉到了她甩过来的略带轻蔑的眼神。
至于雇佣一个合适的nv伴,作为孝顺的儿子,他在这方面也算给她花了不少心思,可那些足够优秀的nv伴,连苏格兰都会嫌弃偏远荒凉不愿意去,那更别提千里迢迢来意大利,而且还不是来米兰、威尼斯、佛罗l萨之类在全世界都大名鼎鼎的城市,只是一个……至少对她们来说并不知名的小小乡村,这几乎就是一种流放,在明明可以安安稳稳地待在l敦的情况下,她们完全情愿放弃他开出来的薪水。
另外两个则是十分礼貌地站起了身,迅速行了屈膝礼。
“我想,午餐一直是一天当中最无关紧要的一餐。”他贴着他的嘴唇对她说。
有时候她们甚至能一起待上四五个小时,他心ai的nv孩本来就一天天的不是读书画画就是在马厩研究着怎么照顾马——毕竟他仍然不允许她骑马,想让她多求求自己,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还要被如此压缩。
之后,就算她还有别的话想说,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她都没办法说出来了。毕竟他尽了最大的努力坚决不让她开口。
“妈妈。”
他走进母亲的房间,一眼看到母亲、母亲的nv伴威奇伍德太太与玛拉坐在一起。这几乎是在这个房子里能出现的最糟糕的场面,仅有的三个英国nv人凑到了一起,而她们此时正在愉快地玩着纸牌。
“要加入我们吗?”薇洛在一旁问。
他的母亲一直非常孤单,一方面是因为身t不好,另一方面,她确实跟意大利人都合不来,个x合不来,宗教信仰也是。
浸y在ai情的甜蜜里,阿莱西奥几乎每天都是个迷迷糊糊的样子,等到他终于略微恢复了些理智时,他便发现他的情妇已经像是被他母亲收养了。
“当然。”她说,就好像他是问了一句废话。
确实不需要,但自从她时常把他的情人从他的身边带走后,她见他的次数已经逐渐地增加到了使她无法忍受的地步。
“我猜你会算牌。”
老公爵夫人道:“有什么问题吗?我猜测你是来找玛拉的,但不要带她走,我必须赢一局,你知道的,我只是很久没有好好玩过牌了。”
“那亲ai的,你过去有曾输给谁过吗?我猜你可能是英格兰,不,整个不列颠岛最好的牌手。”
即便在他看来,这老太太根本说不上虔诚,而所谓的英国国教也很可笑,不过就是当年亨利八世为了迎娶安妮?博林ga0出来的,完全是天主教披了一层新教皮,她也愣是始终坚持着自己的信仰si也不愿意改变。
“你们……在玩牌?”阿莱西奥问。
“所以?”
“你是个无赖,大人。”薇洛骂道。
她带着温暖的微笑瞥他一眼:“阿莱西奥!我在早餐和午餐时都很想念你。”
“没有任何的赌注,我们那时不过是几个小nv孩,非常单纯,心里只有赢。”
“没有任何问题,而且妈妈,我想来看望你需要什么理由吗?”
即便阿莱西奥本身就不是什么玩牌高手,此刻也被深深打击了。
“谢谢你的赞美,我会让仆人将下午茶准备得丰盛一点的。”
薇洛轻笑起来,咬了一口他的下巴。
“过去实在无聊的时候,我和我的朋友们只能这么打发时间了。”薇洛道。
“你是从哪里学会玩牌的?”在老公爵夫人接连失利后,她的儿子竟也没能够挽回颜面,只能这么对她大声道。
无聊打发时间……
他又开始了他的那些不t面的暗示。
“我当然输过。”她说,“你以为我的朋友都是什么好相与的吗?上帝保佑,有一个在牌桌上完全是个疯婆娘,不管什么手段都耍得出来。如果她是个男人,我们一定会凑钱送她去蒙特卡洛,好让她赢钱回来给我们养老。”
阿莱西奥当然想要会会她,他压根不知道她还会玩牌。
谢天谢地,这一次她很好地使用了她的牙齿。
“你是个好学生,但我认为保险起见,你仍然需要一些练习,不然我是真不放心把你放到马背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