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虞结巴,“你……你怎么穿着……这身衣服。”“方便进来。”“玉佩太贵重了,还给你。”沈笑语不能拿。谢虞拽着沈笑语的衣摆,不许她跑了,“我身上疼。”“你又何苦与首辅大人顶嘴。”“小爷乐意。”谢虞搂着沈笑语,将脑袋枕在她的腿上,“小爷送出去的东西,从没有收回来的道理。”“我现在不能与你闹,你将玉佩收好。”“谁与你闹过了?”谢虞轻轻的笑着,“你今日来见我,我真开心。”少年人的心性写在脸上,欢喜与偏爱,从来都不含蓄。“阿杏,我一定会八抬大轿将你娶回来的,你可愿意再等等我?”沈笑语停了会,才道:“好。”这句话虽然违心,却不得不说。看出来沈笑语的不愿意,谢虞只当不知情。沈笑语将谢虞的碎发别在脑后,“我有一事要寻你帮忙。”谢虞早已料到沈笑语不会平白无故来找他,但还是不乐意听到这句话。“做交易都是需要条件的。”谢虞坐起来看着沈笑语,“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沈笑语轻轻的吻了上去,谢虞一愣,看到眼前放大的少女的脸,他从来都偏爱她。“我哪里……”要这个,说句也喜欢我便行了。沈笑语离开,“够吗?”一盆冷水将谢虞浇醒。“该死,你对小爷用美人计?”不说话就是默认。谢虞:“你是不是算准了小爷受了伤,不能对你怎么样,才故意跑到我屋里来的?”也不知道这小子想着什么,脸到是比沈笑语的还红了。“我没想到首辅大人这般生气。”沈笑语说话轻飘飘的,两人说的,完全不是同一个事。谢虞被激到了,“是,父亲当然生气。”“因为我与祖母说,执意要娶你做正妻,其他的人即便是公主给我做平妻我也不乐意,我只要你一个人,更别说什么郡主。只要他们不同意,我便离开家,去给沈家当上门女婿,反正沈家没后。”“祖母被我气得差点心梗,父亲让我去跪在祠堂反思自己的过错,我也不愿意去,因为我只想娶你。”“所以才挨了这顿打,小爷一辈子挨过的罚,加在一起也没这次重。”“为什么不说话?”看到沈笑语沉默,“怎么,想不到小爷这么喜欢你?”确实想不到,沈笑语自然自己容貌虽算出色,但毕竟闺阁女子哪能全靠脸的,就算是秦淮河畔的画舫,除了脸也得看才艺。她在长安城,绝对不是排得上名号的,若是脸,谢虞什么样的绝色没见过?“讨厌小爷喜欢你?”“又不说话了。”沈笑语:“我不知晓说什么好。”再伶牙俐齿的人,也顶不住真心一番。“我不会带你去见我父亲的。”谢虞有私心,他也不是完全不管事的纨绔子弟,沈笑语上次的伤,便知道她做的事情有多危险。“谢虞,我不值得你喜欢,我不是什么好人,我举步维艰,你又何苦……”谢虞便这么覆了上来,将沈笑语的话全部堵进了肚子里。亲的太用力了,沈笑语的嘴唇都被咬破了。沈笑语用力将他推开。“你放开”谢虞受了伤,捂着伤口,伤口牵动,又破了。“真没良心。”
“我给你换药。”“不换。”谢虞生气,像个气包。沈笑语:“伤口裂开了。”“裂开了你也不心疼,换药做什么?”沈笑语笑了起来,今日真被这人闹得,心情都好了不少,“别闹,我心疼。”谢虞原本一肚子的火,轻轻一哄,便散得一干二净。谢虞乖巧等沈笑语处理完伤口。“真的很痛,你帮我吹吹。”“好。”沈笑语如愿的给他吹了吹伤口,“不要再置气了,伤口反复开裂,容易留疤。”“都听你的。”“你找我父亲做什么?”事到如今,沈笑语也没有什么好瞒谢虞的。“你可知西街的蛮子街?那里面有个奴隶场,奴隶场被锦衣卫的人封了起来,许多奴隶还被关在里面。”谢虞不说是个灵通,但身边的裴颜之和谢盏,可是什么事都一清二楚的。“我怎么没听说过?”沈笑语,“问题正是在这里,你为何没有听过?”有人封锁了消息,便是见不得光,见不得光,就要偷偷处理干净。谢虞:“那里面的人……”“有我沈家军的人。”谢虞了然于心,“这事便交给我吧,你不需要去找我父亲,我有办法。”“你不相信我?”沈笑语摇头,将手放在谢虞的那颗痣上,心脏有力的跳动着。沈笑语:“谢虞你出仕吧。”谢虞八岁过童生试,十四岁中举,不过未曾参与秋闱,原因是爱上了武生,学武去了。沈笑语知道,他想要参加半年后的武举科考。若是文官,仅凭荫补,谢虞也足够身居高位了。“我不想让你去参加武举。”?? 皇宫辛秘凡事都顺着沈笑语的谢虞,罕见的没有回应她。“将军也可以顶天立地,保护好你。”威武侯前车之鉴,圣人尚文,对于掌兵权的人,向来避讳。不然也不会在景赋打了胜仗之后,就匆匆的将他封做锦衣卫指挥使。虽是指挥使,实际上收走了军权。沈笑语多说无益,利弊谢家的长辈父兄,早已经给谢虞拆解完毕。他不听罢了。见沈笑语沉默,谢虞道:“为何?若我父亲不想让我从军,怕的是谢家受牵连,那你是为何不让我参加武举。”对啊,自己怕什么?沈笑语对上谢虞的眼,手放在他腰上一掐,“哪有这么多问题要问。”“你恼了。”谢虞笑了,“我便当你是舍不得我受伤。”“看是掐的你不疼,还有嘴贫。”谢虞的手放在沈笑语的手上,“可有换药?”若非谢虞提起来,沈笑语都忘记自己手上的伤了。“你倒是半点不心疼你自己的身子,还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