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两世,都能让景家兄弟自甘付出。“你便是沈家妹妹了吧,我听人说过你。”赵姣温柔的笑着,一席白衣,挽着与沈笑语相似的发髻,幸亏沈笑语的头发早就散了。赵姣:“雨下这么大,妹妹怎么淋雨呢?”赵姣想下马车给他们撑伞,却吹了风,咳嗽了两声。“咳咳。”景赋的语速很快,“呆里面。”赵姣不解:“你们都在雨里,为何……”“你身子弱……”沈笑语一道回应,“是啊,不要在雨里冻着了。”瞧,这男人不管是谁,都是会心疼人的。阿岁打着伞走到沈笑语跟前,“姐姐,这雨这么大,你拿着伞。”沈笑语早已经忘记,自己在雨水中半个时辰了。“你怎么下来了。”阿岁无奈,“刚才那番箭,将马车顶射破了。”外面是大水帘洞,里面是小水帘洞。青二与林叔正寻着东西,想将运着灵牌的马车给遮起来,但都不防雨。沈笑语看着被打shi的灵牌,亦如当年她沈家祠堂被百姓踏破,丢满烂菜的那日。见沈笑语不开心,曲三娘踢了身旁的年轻山匪一脚,“还不将你的蓑衣脱下来,盖上去。”“好妹妹,这次算我们的,先去我们寨子里休整片刻,等到雨停再启程吧。”已经这么狼狈了,总不能再启程。景赋也只等暂作休整。沈笑语跟着曲三娘回了山寨,这山寨有一道简单的寨门,还有几栋屋子,在雨里看不清楚,但可以断定,这山寨里没有人常住,应该只是个山上山匪落脚的地方。沈笑语全部将马车上的灵牌,都带回屋中擦拭干净,只可惜威武侯的灵牌被竹箭划过,多了几道划痕。曲三娘:“我这里也有做灵牌的手艺人,可要重新帮妹妹刻一个?”“多谢,我爹不在乎这些伤痕。”威武侯常说,伤痕刀疤,才是沙场的战士。曲三娘让人去烧水了。“那姐姐我先去换身衣裳。”沈笑语一行人坐在屋子里,赵姣的马车走得慢,慢一刻钟才到。沈笑语闻声一抬头,便看到景赋打着伞,和赵姣一道走了进来。青二一眼瞧出来,“长得漂亮,但瞧着也不是个简单的。”沈笑语笑而不语,当然不简单。景家三兄妹,景诗不聪明有癔症,景词才高气傲不会用后宅手段,自己前世遭遇的种种,怎么会没有这个好嫂嫂的助力。好歹是前世夫妻,景赋对赵姣不算亲近,但毕竟将她护得很好。“奇怪。”沈笑语陡然想起来,前世现在的赵姣早已经沦落红尘了,如今却被景赋保护得好好的。阿岁:“怎么了?”“近来春回街的那几个花楼,可有闹出什么官府事故?近一年的也无碍。”这事阿岁不知,青二清楚,“无事发生,最大的事,大概是姐姐与谢家公子那次。”“谢大人清晨敲响了花楼的门,这事罕见。”春回街没有出事,确实在沈笑语在蛮子街闹事前,锦衣卫就将赵姣带走了。除自己之外,有人重生了。?? 如你所愿沈笑语拿起来桌子上的花生米,又捏起来桌子上的红枣。“青二,你去帮我叫来曲三娘。”曲三娘就在隔壁屋子,来的很快。沈笑语吃了颗红枣,“曲姐姐近来是有结亲的打算?”“妹子,你就别说我了,姐姐不像你长得漂亮,我只能从山脚下抢个郎君。”
曲三娘开着玩笑,“不过姐姐我,结亲不成,抢婚也没抢,只好就顺了些喜果。”这就是这些果子的来源。沈笑语又拿了一颗红桂圆,“可否劳烦曲姐姐帮我个忙?”“这本是我亏欠的你,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沈笑语:“劳烦姐姐给我哥哥嫂嫂准备两根红烛,另外还请姐姐拿来两张红纸,一个信封。”他们这一行人中,只有景赋与赵姣亲近些,年纪也合适,曲三娘当然知道所指哥哥姐姐是他们。瞧着沈笑语与兄嫂不熟的模样,曲三娘不敢多问。“一定给妹妹办妥。”曲三娘很快就拿来了笔纸。景家三兄妹的字都是一个师父教的,沈笑语的字学的景词,也能模仿写出几分景赋的风格。红纸上写的是景赋和赵姣的生辰八字。沈笑语写了两份,一份收进信封里,一道的还画了一朵杜鹃花。“劳请曲姐姐再帮个忙,将这个送到长安城景国公府景世子手里,一定要他亲启。”“我瞧这宅子很新,大概是你们临时所用,明日天亮之前,姐姐务必带着人手,从寨子撤出去。”景词脾气虽然藏的好,但总有忍不住的时候。比如自己亲弟弟与未婚妻搅合在一起。“那是自然。”曲三娘早就知道沈笑语等人,是官家子弟,他们沾不得。明早之前,本来就有要撤的打算,被沈笑语戳破,还有些不好意思。“还有一件事情要向姐姐打听?”沈笑语抬眸对上曲三娘,“这长安城外,收钱做事的山匪,只有你们一家?”曲三娘看到沈笑语笑里藏刀,疯狂在脑子里搜索沈笑语这个人,不记得哪里得罪过她。“也会做抢良家女子的事吗?”沈笑语又吃了颗花生,说得云淡风轻。曲三娘这回对上来了,“妹子,我与你实话实说,我们这山寨下面有十八个堂口,除了我这二堂,其余人会不会收钱办事,我不晓得。”“但如若有这种事,我第一个砍了他。”沈笑语:“断了一根小指,断指的手上,还有两道疤痕,交叉的。”这是上一辈撩开沈笑语帘子的山匪。曲三娘认了真,“妹妹放心,我会去查的。”别了曲三娘,沈笑语洗漱干净,刻意换了一身打眼的红衣,瞧得那些山匪眼睛都直直的了。沈笑语敲响了锦衣卫的门,本以为她会和赵姣一个屋子的,结果却是使唤的罗千户在赵姣屋外守着。七个锦衣卫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