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生,又有什么能力和底气说出这种大话呢。
心事重重地走了一路,直到回家也没想好该怎么开口。刚进门,安母倒像是见着新鲜玩意儿似的说道:“哟,这时隔一年多,你又重Cao旧业了?”
还没等安容与回答,亲爹也一副看热闹的样子走了过来,不过他说的话倒是稍微令人好受点:“诶?又和谁打架了?疼不疼?”
安容与摇摇头,随口解释道:“那人嘴贱,自找的。”
亲妈冷嘲热讽地丢下一句:“哼,打赢了没有?”
安容与闻言,露出一个骄傲的笑容,答道:“当然,他被我打得脸都肿了。”
说到这儿,亲爹已经拿着医药箱过来了,掏出一瓶活血化瘀油就给他按起了摩。看见他右手包扎得像个粽子似的,又没好气地说道:“你啊,手弄成这样,一会儿怎么写字?”
安容与忍不住皱了皱眉,涂完药之后的晚饭就已经让他感到头疼了。因为指根缠的严严实实,四根手指都分不开,根本用不了筷子,只能用勺勉强扒拉着吃。
好不容易吃完饭后,亲妈还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碎碎念道最近几天都只能做不需要用筷子就能吃的菜了。
不一会儿,7点整,言澈准时出现在了家门口,安容与破天荒地没去给他开门。待言澈进房后,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语气有些冰冷地说道:“你以前怎么答应我的?”
委屈巴巴的少年嘴唇都快咬出血了,低着头说道:“哥,对不起……可是是他……”
言澈眼里闪过一丝寒意,接着又叹了口气,问道:“疼吗?”
听到他语气柔了下来,安容与这才松了一口气,摇着头说道:“不疼了,哥,对不起……我以后……”
言澈苦笑了一下,说道:“好了,总不能让你光挨揍不还手吧?”看着那被缠得严严实实的手,他眼里流露出十分复杂的感情,生气、心疼,还有不忍,闭上眼睛平静了一会儿,他又说道:“以后遇到这种事,给我打电话,不要瞒着我,也不许骗我。”
嘴角青紫的少年终于舒展了眉头,傻笑着做出了承诺。正准备去拿教材,就被言澈掀起了短短的刘海,仔细看了看额头上的淤青,又说道:“真的不疼?”
安容与又一次脸红了,眼珠子乱转,完全不知道该往哪儿看,支支吾吾地丢下一句“真的不疼”。
之后,在言澈的要求下,他拿来了活络油,装作亲爹没伺候过他似的,又美滋滋地被言澈揉了一遍。不过对方也没让他闲着,一边帮他按摩,一边监督他写作业。
活络油的味道有些刺鼻,但依旧能从按揉的动作里闻到那若隐若现的淡香。春心荡漾的大男孩只好不停掐自己的大腿,那股味道简直就像海|洛|因一样,令人不知不觉就沉浸其中。
额头揉的差不多后,言澈又突然用力压了一下他淤青的嘴角,他一吃痛,随即发出一声“嘶”,接着就倒吸了一口凉气。
“还说不疼。”言澈有些生气地说道。
“哥,真的不怎么疼了,刚才那是……突然袭击,吓着了。”安容与此时脸红的像个富士苹果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整张脸都被打肿了。
因为害怕活络油不小心进了嘴,言澈只倒出来一点点的量,小心翼翼地避开嘴角,从靠外的地方揉起。
而此时此刻的安容与哪里还有心情写作业,感受着言澈略微冰凉的手指从皮肤上传来的触感与温度,只能勉强忍住想要一口吻上那纤长手指的冲动,下身更是一阵接一阵的兴奋难耐。每当气血上涌时,他都只能逼自己认真审题,以此压下那份随时都要破体而出的悸动。
由于握笔不便,这晚的作业写得也是歪歪扭扭,不过好歹赶在言澈下班前写完,至少不会影响第二天交作业。
送言澈出小区的路上,安容与试探性地问道:“哥,你认不认识我们学校一个叫吕逸晨的高三学生啊?”
言澈斩钉截铁地摇了摇头,答道:“不认识,不过我老板的儿子确实在你们学校读高三,而且成绩非常烂。”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言澈忍不住笑了出来,又补充道:“比你高一时还烂,听说每次都是全年级最后一名,老板没少接他班主任的电话。”
安容与心里明白了个七八分,为了验证心中最后一个猜疑,他又问道:“你老板是不是姓吕?”
言澈点点头,答道:“是啊,”随后又感觉到这其中有什么牵连,反问道:“你该不会是把我老板的儿子打了吧?”
放下心中的大石头,安容与抿着嘴点了点头,说:“他先挑事儿的,我只是正当防卫罢了。对了,他就是咱俩第一次见面时在小巷子里围殴我的那个杀马特。”
言澈本来对前半句话还保持半信半疑的态度,但听到第二句话后,大概就认为他俩这是新仇旧恨一起算了,也不想再追究下去。走到小区大门时,又像往常一样道了别,便朝着宿舍走去。
至于吕逸晨所说的关于言父的事,安容与并不打算直接去询问言澈,如果对方想说的话,在那日醉酒时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