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两个没良心的朋友都不愿多看他一眼,孤单一jg灵的年只能选择自己流浪到远方,自我抚慰那颗被狠狠刺了两刀的脆弱心灵。
百无聊赖地在树林中穿梭晃荡,由於同时得罪了两位友人,被迫自我流放的年一边毫无目的地行走,一边仰首四处张望,试图从周遭一成不变的景物中寻找值得打发时间的有趣事物。然而,似乎就连运气也在戏弄他,任凭他寻觅了多久,就是无法找到符合自己心意的消遣活动。
「枫,你也担心太多了。」身旁传来一声嗤笑,暮单手支着头侧躺在草地上,语气凉凉地说道:「从今天起,他可是我们要辅助的族长,这些小事他自己可以解决,你就放心吧!」
一切混乱的源头,都来自於远古时代的那天——那一个,jg灵初代族长登基的日子。
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任谁也没想到,离开原处的他竟亲眼目睹了一场巨大y谋的谋划现场。也正是因为这次偶然间的发现,才使他们避开了被人分化的危机;只可惜枫的命运早已被注定,无论怎麽逃避,最终的结局仍然是悲剧。
独自坐在偌大的马车里,零望着车外若隐若现的jg灵群,内心忍不住一阵忐忑。从一介平庸的普通jg灵一夕成为高高在上的族长,任是谁也难以在短时间内适应这种落差。即便在幻境中曾经t验过相似的感觉,但现实毕竟不可同年而语,就实际层面上而言,他仍旧是第一次。
忽尔一缕清风拂过,悄声掀起了马车外的几道白se帷幕,隐约漏出车架内jg灵jg致的侧颜。刹那间,空气彷佛静止了一秒,紧接着欢呼声骤起,漫天飞舞的鲜花沿着马车走过的街道一路绵延至神殿前的广场,久久没有止息。
「谁教你老是帮他处理好一切,才让他对你格外依赖。总之,各人造业各人担。」没好气地朝枫翻了个白眼,暮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不打算再继续理会这个容易担心过度的友人。
抬起视线偷瞄了树林中的空地一眼,只见一群外貌同样出se的jg灵整齐地围坐在地面上,面se肃然的模样彷佛正在探讨什麽重要的议题。看着这在jg灵族中不算如何稀奇的画面,原先兴致冲冲的年顿觉无趣,悄无声息地转身准备离开。
有些愕然地看着暮背对自己的身影,枫无奈笑道:「我知道啦,我尽量改就是。」
「毕竟已经为他担心了二十几年,忽然放手不管了实在有点不习惯。」明白暮说的话的确有道理,尽管内心依旧牵挂着对方,枫还是强迫自己坐下了。「看来,我的磨练还是不足啊。」他苦笑道:「往後,可有得矫正了。」
宽广无涯的地平线上,灿h的金yan正灼热。逐渐明亮的空气里,无数金光如瀑布般争相坠落,炙辉散播间,气势如虹地向整片大地传递创世神赐予的恩典。
在众jg灵的殷切盼望中,一辆装饰华美的马车自太yan升起的方向踏晖而来,庄严神圣得不可方物。
沐浴於温暖夺目的yan光中,大司礼官穹身穿一袭绣满银se图腾的绦紫礼服,目不斜视地站在流光溢彩的神殿前方,神情恭谨敬肃,看不出丝毫怠慢之态。
他明明记得,今天是族长零的登基大典,除了像枫、暮和他三个不愿现身jg灵前的特例外,几乎所有的jg灵都为了见证这个历史x的时刻而聚集到广场去了,为何还会有其他jg灵刻
先是背道而驰,而後殊途同归,这是暮在悲剧发生後为枫命运下的两句注解。
正当他叹了口气,意兴阑珊的打算原路返回时。忽然,离他不远处的一棵树後方传来一阵嘈杂的话语声,而且隐约间,他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出现在几人的对话中。
离神殿不远处,对新任族长充满期待的jg灵们早已不约而同地聚集到了广场上,个个手捧花束蓄势待发,准备迎接族长大人的来临。
「喔。」尽管感觉内心受到伤害,被暮各方面压制多年的年却不敢继续与怒意略生的友人讨价还价,只好回头向枫寻求安慰。然而,由於他方才不识眼se的补刀,难得被惹恼的枫只是朝他微微一笑,随即从容地转开视线不再搭理。
「说到要做到啊,枫。」随口cha了一句,年转头笑着戳了戳暮的手臂,却被後者毫不留情地打了回去。
远远望着马车中紧张到冷汗涔涔的零,枫无奈地叹了口气,抬手r0u了r0u眉心。果然不该为了隐藏自己而放任自家友人独自上阵,虽说是成长必经的过程,但看他这副模样……他现在反悔是否还来得及?
「年。」面对这位总是闲不下来的挚友,早已被sao扰到司空见惯的暮连眼睛都懒得睁开,只是习惯x地朝对方投以警告:「你就不能安静一会吗?」
就在他即将踏出远离的步伐前,他最後回头看了眼讨论得热火朝天的jg灵们。彷佛是创世神不忍眼睁睁看着他们被命运彻底玩弄,说时迟那时快,一个疑惑适时在他心底迅速闪过。
。没有任何生命料到,才堪堪从虚空中诞生四十三年的世界会崩坏得如此迅速,甚至引发了长达数千年的黑白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