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热闹与喧嚣,与我只有一窗之隔。
我沉默的看着桌上的练习题、讲义,上面的公式做了一半。讲台上,老师滔滔不绝的华丽「演出」。讲台下,幸存的人却不多,虽然还是有认真拚命的人在挥舞笔杆,但是,依然掩饰不掉那明显的鼾声。
眼睛偷偷瞟向窗外,那是一片灯红酒绿的世界。外面林立的众多招牌疯狂闪烁着刺眼的光芒。b得我难以忍受,默默将视线收回。
好不容易终於捱到一句「今天进度就到这里,有问题可以留下来问老师」,我才把强撑住的jg神松懈下来。
一个晚上的时间,大部分都耗在补习班里。然後b迫自己要伪装成「进入状况」的模样。日子一久,竟然也习以为常。不过也没什麽,周围的同学们也都是这般,最後一天的时光还是这麽过了。
拖着有些疲倦的身t走下楼,b较幸运的学生即使上课上得很累,还是能在课堂结束後享受父母的接送。这令我心里有一点羡慕,不过我更明白,不是所有哭闹的孩子都要得到糖吃。
为什麽?「糖」是一种奖励的行为,要拿到属於自己的奖赏,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才有资格去要。
这正是我目前该做到的、必须达标的,所以我在这。
将沉重的书包换一个角度侧背,缓缓踏出补习班的自动门,没有了冷气的空间,空气中多了一丝象徵自由的味道,僵y的肩膀稍微放松了几分。
我将自己埋没在夜晚的街道里,静静的走。
漫漫长路,走了许久。踏上住家公寓的大门时,突然发现了一台车和一对正在亲热的男nv。路灯昏暗、光线不足的情况下,我看不清楚他们的脸,只大约了解是一个nv的坐在车里探出头、男的站在车外弯下腰,两张脸紧紧贴在一起,那样子,恨不得永远不分开似的。
微微皱起眉头,虽说我没有资格g涉他人的自由,但在周围全是住家公寓,并且公然在未成年学生面前表演这种火热场面,也好不到哪里去啊。
我默默加快脚步,快速且以不惊扰那两位的方式跨进公寓大门。管理员伯伯看到我露出友好的微笑,我也回礼般的g起嘴角,头也不回的走了进去。
才刚进家门,映入眼前的是妈妈坐在客厅里,抬起满是疲倦的脸庞,缓缓对我说道:「回来罗?」我点点头。
「晚餐吃了吗?肚子饿不饿?」
「……我在补习班有吃过了,我先去准备洗澡。」
「嗯……」
妈妈低下头不再说话,我默默进了房间,关上门。
我与妈妈的对话永远不会太长,似乎除了一些必要的关心和照顾之外,母nv之间便没有什麽可以深入聊天的话题,成绩和课业倒是例外。
门外又传出了一些声响,听到低沉又模糊的「我回来了」和同样模糊不清的几小段对话。我爸,也到家了。
我并没有想要对门外的一切有什麽深入了解,因为,同样的没有什麽对话。喔,成绩和课业还是除外。
走近窗边,随手将窗户打开,清新的空气似乎可以缓和房间的窒息感。窗外的一切被黑夜笼罩,附近住家内的灯光稍加点缀,隐隐g勒出外面的景致。
说是景致其实也没有,不过还是公寓附近的巷弄和街景而已。
头顶突然滴到了什麽,越来越多,我赶紧将头伸回屋内,把窗户关上。
下雨了。我呆望着窗户上一点一点被溅sh的痕迹,外面的一切被雨水侵蚀直至看不清。
我感到有些失望,对於这场莫名其妙的雨或者是一些别的。
随着黑夜越沉,雨声也随着夜越来越响。
无法诉说的雨夜。
这样难忘的经验我还真是第一次遇上,算算现在不过快七点钟。
才刚准备就绪,脑子里头想着今天该考的科目,然後如往常一般走出家门。结果下一瞬间,这平静又稍显美好的早晨立马被破坏了。
「喂!赶紧给林北开门!林北转来啊!」粗糙的台语夹杂着尚未清醒的醉意,是从楼下传来的。
我走到楼梯的转角处,那里有一扇窗可以看到公寓下面的情况。我稍为瞧了一眼,是一个看起来有些邋塌且醉得满脸通红的中年男子,坐在公寓大门外的那条马路上,大清早就开始耍酒疯啊!现在的怪人真多。
不想再继续理会,再多望几眼便转身走人,转过身的刹那,眼角似乎还瞄到了一个身影,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的nv生。但是当下实在没那麽多时间,我并没有特别去注意。
我还有很多事要做。
「喂,君琇,今天的社会科考得怎样?」坐在我坐位左侧的林芳淇,脸上的笑容特别碍眼。
我慢慢收拾桌上的铅笔盒和课本,边回答她:「能怎样?也就那样。」
「那样是哪样啦,你每次都这样回,超敷衍的。」林芳淇对於这种答案永远是不满意,毕竟我从来不会太认真回她的话。
「不然你是希望我跟你炫耀喔?你这麽找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