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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那个许久不见的混d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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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话来。

    正想给他一拳,突然又想到他旧伤未愈,连打都打不得。

    我其实哪有那么ai吃点心。

    只不过从小到大,每次他惹了我生气都只知道买点心,我给他个台阶下而已。

    “霍临渊。”我看着他,郑重地说:“别这样和我说话。”

    唯唯诺诺,处处谨小慎微。

    我不喜欢。

    他看着我,眼中有些期盼。我只嫌弃他笨,什么事都要我点破。

    “你同我一起长大的情分,我也是记得的。”

    于是他身上那种沉郁的气息一扫而空,眼睛也亮起来,好像有很多话要对我说,最后还是只说:“好。”

    他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物件来,捧着递给我。

    “我在边境时,碰见一个逃难的商人,便向他买下了这块木料。”他的脸微微泛红,“可惜我刀工不好,浪费了料子,陛下若不喜欢,随手扔了也——”

    话还没说完,手里的东西就被我抢了过来。

    “谁说我不喜欢了。”

    一把梳子。粗看和细看之下都很丑。

    我睁大眼睛看了好一阵,也没分辨出他究竟雕了个什么花纹。

    这上好的紫檀木的确是倒了大霉落在他手里,但我并未点破,违心地说:“还算能看。”

    他庆幸地点点头:“陛下不嫌弃就好。”

    我们二人彻底化解了嫌隙,便又聊回正事。

    我问起他先前数次战事,他皆对答如流。

    等和他讲好之后安排,我又问起他出g0ng后的见闻。

    他微微g着嘴角提起大漠壮景。提到日落西斜那一刻的瑰丽时,忍不住感叹道:“大漠壮阔,我想带陛下去看。”

    我心中一动,却只能当作戏言。

    皇帝做得越久,有些事就越明晰。我既接下了父皇的江山,这辈子自然是该留在皇g0ng守着大曜,但霍临渊和瑾安却可如雄鹰翱翔,替我看遍世间风景。

    如此一来,对我倒也算一种慰藉。

    突厥先前攻势迅猛,仿佛将大曜防卫看穿一般,我不得不怀疑朝中出了内鬼。

    因此我和霍临渊已经商量好,他留在g0ng中养伤,我则不表明态度,也好借机看看是哪方势力先稳不住。

    说不定是条大鱼呢。

    可我还没等到鱼上钩,却先等到了瑾安的信。

    自他上次离京后,我和他便有了种默契。若是公事,他便递折子予我,但若是私事或不便在奏折里讲明的,我二人便以书信往来。

    他的折子上得不少,信却没几封,往往我一连写了好几封信,他才舍得回我一封。

    我ai和他讲些京城世家逸闻,或者附上最近搜集的棋谱,他有时也讲些河东的奇闻异事,或者回我一幅书画。

    他的字写得极好,是自成一派的风雅,而画技也同样jg绝,上次他赠我一幅桃花林,我实在喜欢得不得了,现在还挂在御书房。

    两月前的信里,瑾安说最近迷上了抄经打发时间,我心里嫌他做天子门生还有时间游手好闲,但也没舍得责怪,反而要他每次随信附一张给我瞧瞧。

    展开信,入目便是一页经文。我忍不住无奈地笑笑,将那页经文连同之前的一起压在砚台下。

    那些纸笺从砚台下露出一角,已经有薄薄的一沓。

    他的信如流水帐一般,先是三言两语为我解了先前寄给他的残局棋谱,又同我说起桃花林凋落,幸好先前已作画记录下了最美的一刻。

    我忍不住暗叹文人果然都ai伤春悲秋,但他是瑾安,便不让人觉得厌烦。

    目光落到最后,他的笔触依然熟悉,我却是一滞。

    “听闻镇国将军义子回京,陛下可有定夺?”

    他从前不是没在书信里同我谈论过政事,但往往只是为了向我秘密禀报河东局势,如今关切一件与他无关的事,倒是第一回。

    且他从前便对霍临渊

    我按捺下那点微末的不满,将那句话圈出来,只回了两字:“不曾。”

    被这件事扰了兴致,我连写信都有些提不起劲来,只匆匆回了几句话给他。

    之后几天我天天和霍临渊呆在一起。有时是他同我下棋,有时则是戴上面具去京城市井闲逛。

    我玩了个够本,顺便吊足了各方势力的胃口。派去谈判的使臣已向我回信,突厥如今态度更加谦卑,已满口答应赔款进贡,只不过盼我宽限些数额。

    瑾安正好给我上了一封折子,说河东如今流寇作乱,请求派兵协助。

    可我若派兵,怎可能只帮他平流寇,不过是为了届时顺势发兵而已。

    瑾安处事一向顺我心意,我便轻而易举地原谅了他先前的试探,还有些后悔上次回信语气太y。

    我应允派兵祝他平寇,又秘密增兵,以备不时之需。

    又是几天游手好闲。

    都怪霍临渊日日来找我,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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