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回去,整个人也终于清醒了。
越是这个时候,她越要沉得住气,更不能为此与其他妃嫔对上,特别是被陛下护的紧的婧妃、公主、太子一方对上。
俞贵妃是不能以贵妃之礼安葬了,陛下又没有下旨贬她为罪人,最后只好以庶人的规制,抬出宫草草埋葬了,整个过程丝滑又迅速,没有耽误一点儿。
不过这事,好歹在长乐宫被陆云缨亲口点出来过了个明路,皇后就算办的再迅速,依旧被人察觉到了,明面上不好说,背地里又是一场笑话。
至此,皇后是彻彻底底老实了下来。
事后,皇帝还特意来询问了陆云缨什么情况,长乐宫中的事情他显然也听闻了一二。
在皇帝面前,陆云缨向来都觉得没必要太压抑自己的本性。
毕竟皇帝是个聪明人,真要伪装,那骗自己还是骗他呢?
再加上长乐宫那个花重的的确确恶心到她了,不是说花重的存在本身恶心,而是皇后的行为,所以陆云缨毫不客气的告了皇后一状。
“其他妃嫔没说,难道还没眼睛,的确是与臣妾长的类似。”
“类似也就罢了,娘娘还让一个宫女给其他主位娘娘敬茶,这是恶心谁呢?”
“恶心谁?这不明摆着吗?”
皇帝开口,陆云缨撇了他一眼,皇帝这才缓缓道:
“这不是恶心爱妃么?”
知道你还说?
“哈哈哈,好好,朕不说了。”
“陛下说都说了,现在才说不说,这没意思?”
“那要如何才有意思?”
“私库。”
“嗯?”
她好久没去皇帝私库逛一圈了。
抄了那么多的家,国库丰腴了,陆云缨一点儿不相信皇帝就没丰一丰自己的私库,事实证明,陆云缨想的没错,也惦记的没错。
皇帝的私库的确丰富了很多逛了一圈,选了几样不说,眼巴巴的还瞅着几样呢。
不过皇帝小气惯了,能让她挑几件已然十分不错,自然不会百分百满足她。
宫里的时间过的快,而这种无波无澜,没有人给使绊子的时间过得更快,一晃时间已然过去了几个月,两个孩子晃晃悠悠的也能走路了,而北狄也有了行动,派了使臣前来访问大临了。
这倒也不奇怪,或者说他们反应还算慢的。
于北狄往来的商贸,大临向来有十分严格的监管措施,而越凌峰偷贩官粮给北狄,那么大一笔数目,北狄人不可能不知道,只是装聋作哑罢了。
可此事过大,装聋作哑也不是个办法,他们此刻弱于大临,还需要大临交易粮食与物品等,一日不做出应对,边境大集便一日不开,交易也一日不松,时间长了,自然坐不住了。
北狄人向来野蛮嚣张,即便不缺衣少食,也会时不时sao扰大临边关,稍微兵强马壮些,更会肆意在大临边境烧杀抢夺,不说先帝,即便是在皇帝在位期间,北狄人也犯境数次,只是次次都被武家军打回去。
现在之所以那么老实,还是六七年前,他们残忍的屠杀了边境三个村的大临百姓,武涉麓的大哥武涉江忍无可忍直接选择和北狄人开战,夺了北狄五个城,他也为此战死,打的北狄怕了,畏惧了,割地赔款求和,这才安分下来。
越是有这般过往,越是衬的越凌峰不是个东西。
好在这玩意已经死了,九族也没了个七七八八,皇帝心里这才舒坦些。
只是对于北狄人的到来,不单单是皇帝,前朝不少大臣也是有所猜测的。
猜测他们求和的,道歉的,赔礼的如此种种,可万万没想到他们却是来:
“求娶公主?”
他们也配?
这句话皇帝好险忍住了没有开口。
只是他面前的人是十分了解他性子的褚一儒,是的,褚一儒回来了。
皇帝本身人手就不够,看在江东官场凋零,情况不妙的份上,塞一个需要历练的陆清塘已经是极限,褚一儒这个已经历练好的,自然要提溜回来继续给他干更多的活。
更何况宿免这个新上任的郡王也不能光看着,不出力,好歹那块已经是他的封地。
暂时不说已经稳定下来的江东的事情,历史上公主和亲很微妙,有我强敌弱,为了拉拢关系,将公主下降的,也有敌强我弱,为了安抚外族,送公主和亲的但大临历史上,公主和亲只有一种情况,不敌外族,这才许以公主。
所以此刻北狄求娶大临公主和亲,其中含义,未免十分微妙。
皇帝冷笑:
“没有,别说公主了,宫女都没有一个。”
“若他们这么想结两国之好,送他们北狄的公主来。”
倒不是贪图什么公主,只是觉得北狄这请求,纯属恶心人。
“他们北狄的公主没有适龄的。”
褚一儒淡定回答,毕竟皇帝愤怒了,他这个大臣也不能跟着愤怒,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