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哥哥过去,哥哥不需要走。”
杨灼被他这话给闹了个大脸红,直接缩到了沈覆水的怀里,皱起眉抿嘴不说话了。
一旁看着的阿莲跟锦辞,似乎是看出了什么,一脸的原来如此的表情。
这表情无意间,被杨灼看了去,他恼羞成怒地瞪回去。
“你们怎么这副表情?”
锦辞跟阿莲两人心虚得别开眼。
“没,就是没想到你们,原来是这种关系。”
锦辞一边挠头,一边尴尬地解释。
“什么这种关系?那种关系啊?你们到底在脑补些什么?!”
杨灼吼了一声,彻底把自己缩进沈覆水怀里。
等沈覆水低下头看过去的时候,杨灼的脸已经,熟到可以煎蛋了。
沈覆水微不可察的笑了一声,然后开口冷冷地说。
“带路吧。”
而被杨灼吼了的锦辞,撇撇嘴小声道。
“害羞什么,我跟阿莲也是这种关系,我说什么了?”
或许是锦辞没有,刻意把声音压得很低,而修真者的五感都很敏锐,所以这句话被杨灼,完完整整地听见了。
他震惊地在沈覆水怀里,盯着阿莲和锦辞的方向,脑子里已经是一团浆糊。
不过锦辞他们都已经冷静下来,阿莲也收起了心思,带着几人朝某个方向走去。
一路上,因为都是山间小路,道路崎岖不好走,杨灼看着都觉得脚疼,所以中途时不时都会试探动动身体,问一句。
“阿水,要不放哥哥下来?这里路不好走。”
然而每到这时候,沈覆水都会把杨灼试探着,伸出去的身体拖回来,然后温柔回答。
“哥哥别动,会摔。”
杨灼真的很想在这时候说一句,既然怕摔为啥还抱着他?
不过他看小反派好像,也没有多强烈的,想要放下他的想法,索性就闭嘴不再询问和试探了。
他们很快便走到了目的地。
其实也就是他们所在的,这座山的山顶上。
那里被阿莲下了一层结界,凡人无法在这里看见那些坟墓。
而这里,也就成了阿莲埋葬新娘的公墓,或者也该说乱葬岗。
因为每一位新娘,都是阿莲拼了命救下的,但是每一位新娘,都没有家人来认领。
甚至每年清明,都不会有亲人来祭拜,阿莲和他们,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所以这里跟乱葬岗也差不多了。
可能唯一比乱葬岗好一点的,就是他们还能得一块墓碑,和一段墓碑上的字。
“这些,都是我这些年救下的女子,他们每个都该过上好日子,每个都该嫁个好郎君,是我让他们,永远留在了这里,都怪我。”
阿莲跪在某个墓碑前,抚摸着某块墓碑顶端,替那墓碑擦去灰尘。
沈覆水这时候,倒是很听话地把杨灼放了下来,搀扶着杨灼站在阿莲身后。
“即便你觉得都是你的错,你也依旧在这般做不是吗?这证明你的内心深处,其实也知道你没有错,所以你无需道歉。”
杨灼是实话实说,他并不怎么会安慰人。
阿莲转过头看他,双眼下流出了不知名ye体,黏稠又不透明,看着不像是水。
但对于一只鬼来说,那或许是厉鬼的眼泪。
杨灼有史以来是第一次见厉鬼,也是第一次见流泪的厉鬼,一时间竟然看愣了神。
沈覆水一直看着哥哥,他也发现了哥哥眼神里,那不一样的神情,沈覆水内心有些吃味,把阿莲也记上一笔,日后定要这两个女人加倍奉还。
锦辞从后面走来,双手搭上阿莲的两边肩膀,看着杨灼道。
“谢谢你对阿莲的安慰。”
杨灼颔首表示他接受了。
阿莲抬手到胸口,思索一番看着杨灼问。
“那杨公子,你们知道了真相打算如何做?”
杨灼早在之前,听完阿莲讲述的真相,并且信了一大半之后,就已经有了个初步打算。
他毫无心理负担地说。
“既是王志成起的因,自然合该他来结这个果。”
这话是什么意思,在场另外三人都清楚。
阿莲与锦辞点点头,表示他们也同意杨灼的做法。
“如此,这个给你们,我便带着阿莲走了,希望你们说到做到,日后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用这东西唤我。”
锦辞从手心变出一样东西,递到杨灼面前。
杨灼凑近一看,竟然是一根孔雀的羽毛。
想来这东西,大概类似现代的手机什么的,可以用来对话。
能和一个渡劫期大能,建立某种连接,对他们后面的仙途也不失为一件好事,而且这大能也不能算完全的魔修。
杨灼收羽毛收得心安理得。
“那就多谢锦楼主了。”
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