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浪没有进上党的打算,对于张扬这一类的诸侯他下意识地有些排斥,基本上本着能不打交道就不打交道的原则。军队从上党东边绕过了上党,然后继续向北奔行。张浪看了看周围,只见群山如屏,山高林密,地势格外险峻,而头顶上不时响起的鹰啸声,则更为这片山河凭添了几分苍茫巍峨的气势!策马奔行在张浪身边的张郃指了指东边的崇山峻岭,道:“大哥,从这里往那边过去几十里就是有名的壶关了。是从并州进入冀州的咽喉要道。当年春秋战国时期,那里可没少发生大战呢!”张浪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看,从这个方向看过去只能看见高山峻岭和望不到尽头的密林,其余根本什么都看不见。就在这时,当先探路的斥候迎面奔驰而来,张浪见状,当即勒住了战马。张郃张辽两人跟着停了下来。斥候径直奔到张浪面前,勒住马,抱拳道:“将军,前面数里的丘陵中,上党太守张扬正率领麾下的上党军包围了一支队伍!”张浪三人微感意外,张浪有些诧异地道:“张扬之前被黑狼打得抱头鼠窜,怎么这么快就能反过来包围匈奴人了?”随即问道:“被包围的匈奴人有多少?”斥候摇头道:“不清楚,小人刚一接近就被对方给挡了回来,因此具体情况并不清楚。”张辽皱眉道:“这个张扬莫不是怕我们去和他抢功?”张浪笑道:“他要有本事独自歼灭匈奴人我还巴不得呢!”随即道:“去看看,免得这家伙啃不下匈奴人反而被崩掉了满口的牙齿!”对那斥候道:“前面带路!”斥候应诺一声,立刻调转马头奔到队伍的最前面领路,张浪下令所有人跟随斥候前进。七千人渐渐偏离了官道,走上了官道左侧的一条泥土小路,不久之后,前方树林背后传来了一阵阵呐喊,不过在这一片呐喊声中却夹杂着一片嘈杂,以及孩童的哭声?张浪皱起眉头,嘀咕道:“难道有百姓被匈奴人围住了?”当即不敢耽搁时间,下令全军全速前进。穿过了树林,一片在群山密林环抱中的广阔草地立刻映入眼帘了!张浪朝前方看去,只见数万上党军团团围在前面,似乎是把匈奴人给包围起来了,不过前面好像有一个坡度,所以完全看不到匈奴人的情况。就在这时,一队骑兵迎面而来,直到张浪当面。领头的军官拿长枪指向张浪喝道:“闲杂人等不得靠近,速速离去!”张辽大怒,一跃而起,人在半空之中左手爪便已经探出。那军官只感到眼前人影一晃,随即就骇然发现自已被抓住了脖颈腾云驾雾起来,禁不住惊叫出声。等到发现自已已经落地了的时候,惊骇地看见自已竟然已经被人提到了那个领头人模样的年轻人面前。张辽手掌一按,将那军官按得跪倒下去,喝道:“大胆狂徒!竟敢对将军大呼小叫!”那军官回过神来,却丝毫不害怕,还猖狂地叫喊道:“你们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如此对我,侯爷若是知道了定会将你们一个个凌迟处死!”他手下的那些官兵高声喝骂奔上前来想要抢人。一队鹰扬军立刻上前,冲着他们大喝一声。这些上党军官兵吓了一大跳,不由的停了下来。看着面前这些铁甲峥嵘的猛土,心中禁不住生出了惶恐无措的情绪来。那军官此时还在高声叫骂:“你们竟敢对上党军出手,识相的立刻跪地求饶,否则明年的今日便是尔等的祭日!” 杀良冒功张浪笑道:“好猖狂的气焰,什么情况都没搞清楚,一上来就喊打喊杀啊。”张辽道:“将军,此人以下犯上已经犯了军法,该当就地处死!”那军官听到这话,吓了一跳,叫道:“你们敢!”张辽被激起了火气,右手一缩,把春秋大刀摁在了军官的脖颈处,冷冷地道:“你觉得我敢还是不敢?!”军官感受到那刀锋透过来的寒冷,突然觉得对方可不只是吓唬吓唬他而已的,禁不住恐惧起来,咽了口口水,再也说不出话来了。这时,前方人chao涌动,一个将官模样的人物率领数千上党军奔涌而来,直到不远处停下。那将官看见已方一名军官被对方拿住,顿时勃然大怒,抬起手中的大刀遥指张浪,喝道:“你是何人?竟敢扣押我上党军的军官!?”军官听到这个声音,立刻高声喊道:“蒋将军,快救我!”蒋将军冲张浪喝道:“立刻放人!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这位蒋将军,其实也是个嚣张跋扈的主,此刻之所以还未动手,不过是看见对方也是官军,而且人数还不少。当然这位蒋将军也没将对方太当回事,因为在他的心中,当今天下官位比侯爷高的也就那么寥寥几人而已,而对面的那些显然不可能在此列。有这么个大靠山,他还怕谁?张浪皱了皱眉头,心里已经升起了一些火气来,以张浪的性格,被人指着鼻子威胁,可不是他能忍受的事。不过想到当前的局势,张浪还是按下了心中的怒火,毕竟同属汉军,又在对匈奴做战,实在没必要做意气之争。看向张辽,道:“放了他。”张辽心中不愿,但却不能违抗张浪的命令,于是收起了大刀,左手抓着军官的衣领用力一掀,那军官整个人便倒飞了出去,落到那将官的身边,踉跄倒退两步才站稳脚跟。蒋将军见此情景,还以为张浪怕他,傲然一笑,瞥了张浪一眼,扬声道:“小子,还算你识相!立刻滚吧!”张辽和张郃大怒,禁不住便想动手,一齐看向张浪。张浪却呵呵一笑,忍不住道:“我要是不走呢?”蒋将军一愣,看那模样好像是没想到张浪会这么说似的,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