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这个贱人跪地求饶的样子了!然而周围的习武之人可不傻,这青年看起来绝不像表面那么简简单单!没想到,圣都城里居然还隐藏着这样的高手!一时间,众人看折影的眼神都火热起来。“去吧。”孟子瑜眉目间未有什么多余的情绪,淡淡下了命令,可语气却不容人拒绝。侍卫们头皮一硬,也只得打起十成十的Jing神。他们谁都清楚,自家这位世子爷表面上虽然是个斯斯文文的儒雅客,可行事比谁都要雷厉风行。周围的百姓们自觉为中间让开了一个圆形的场地,折影则往前走了走,离苏幼月远了些。两边对峙片刻后,未说一句话,几乎是齐齐动了身。众人的眼睛也一个个睁大,生怕错过一丝一毫的Jing彩环节,可饶是他们眼睛都瞪大了两倍,也没看清,第一个定安侯府的侍卫是怎么被突破重围的青年给踹出去的。等青年翻身一个扫腿扫在第二个人脖子上时,那人吓得急忙刹车,趴了下去才堪堪躲开攻击,可不等他反应过来,身后又猛然传来一股推力,他整个人的屁股狠狠挨了一脚,也被人踹出了场。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随着一个又一个定安侯府的侍卫倒下,周围的观众们像是打了鸡血般亢奋。“好!漂亮!”“小心啊,身后!”还有人出声提醒折影。青年的身手实在是太强,又以一敌多,他们下意识就站在了他这边的视角来看。脸色越来越难看的孟知意听到这,怒骂道:“作弊!沈楠楠,你这人分明就是让你的侍卫作弊!”苏幼月摊了摊手:“悠悠众口,纵然我是神人也堵不住啊。”在孟知意看来,她这副作态简直欠揍极了,气得她花枝乱颤,忍不住骂定安侯府这些侍卫:“废物,侯府养你们就是吃干饭的么,连一个瞎子都打不过!”她刚喊出声,一个侯府侍卫就被打得嗖地飞向了她,吓得她连忙躲避,险些就被砸到了脚。“狗奴才,你是不是故意的!”回过神来,她见折影用那一只眼睛看了一眼自己,立刻怒骂。回应她的,是第二个、第三个被砸向她的人,吓得她左躲右闪,被孟子瑜护在了身后才停下。不到一会儿的工夫,定安侯府这些侍卫就倒下了大半,这场签了生死状的比武到底谁输谁赢,在看客们看来简直是毫无悬念。“看来今天这定安侯府让路是让定喽。”“真丢人,带了这么多人还打不过人家一个人,我要是定安侯府的,以后怎么还好意思找沈大小姐的麻烦,怕不是得绕道走。”“就是,打就打了,谁让沈大小姐手底下的侍卫厉害呢,拳头,就是硬道理!”见沈大小姐手底下的侍卫这么有实力,百姓们的声音很快便一边倒了起来。定安侯府剩下的侍卫们军心顿散,一会儿飞出来一个。直到眼看着就剩两个侯府侍卫时,百姓们已经坐等着侯府输了。也就在这时,人群忽然如被冲开的波浪一般往两旁散开,很快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是平阳公主的马车!”闻声,苏幼月抬眸望去。只见缓缓行来的马车上,金银线在蜀锦上绣出大片的团花,金为花瓣银为枝蔓,轿顶上,避寒金鸾鸟展翅欲飞,口衔琉璃宝珠,轿子四角坠着婴儿拳头大小的宝珠,下垂金彩丝绦,整个轿子一出现,便透着明晃晃的奢华之感,叫人移不开视线。圣都繁华,贵族们在衣食住行上都十分讲究,酷爱攀比,连各家的马车都装饰得十分华丽,就连百姓们都能品评上几句,也难怪百姓们能认出平阳公主的马车。折影还在与剩下的两人交手,两人似乎也知道救星来了,打得愈发谨慎小心。那马车的车帘很快被掀起,华丽的衣裳一闪而过,又被遮住,里面只钻出了一个嬷嬷,看着外面这闹哄哄的一大群人,眉头一皱。“何人在此闹事,居然敢挡公主的路!”百姓们一时间如流水般赶紧纷纷往后退去,中间还在比武的几人自然落入了嬷嬷的眼帘。“还不停手!”那嬷嬷厉喝一声。孟子瑜也喝止道:“回来,给公主让路。”两个侍卫对视一眼,眼中闪过喜悦,连忙后退到了周围百姓身边。嬷嬷的眼神便也落到了剩下的折影身上。苏幼月不急不慢起身:“阿影。”折影这才后退到了她身边。百姓们面面相觑,怎么都没想到,这么Jing彩的打斗,居然是以这么莫名其妙的方式收尾,实在是叫人觉得有些憋屈。这人当然是得全打下场才算赢,现在看着虽然是沈大小姐的人赢了,可要真说道起来,定安侯府自有歪理,根本就说不清楚嘛。最讨厌这种被强行终止的比武了。孟子瑜到了马车旁,拱了拱手:“定安侯府子瑜带舍妹见过公主,公主万福。”嬷嬷看他一眼,见他毕恭毕敬,神色好了些,视线又如刀一般一扫,看向苏幼月。苏幼月只道:“民女沈楠楠,见过平阳公主,公主万福金安。”
她未报家世,若非旁人都知晓她是沈家小姐,还真要以为她就是个普通民女。马车里传来一道雍容的声音,语气缓缓,听不出喜怒。“你就是沈楠楠。”显然,是知道她的。孟知意心里一动,赫连凛虽然对这沈楠楠有意,但沈楠楠如今名声这么差,平阳公主不可能不厌恶她。毕竟,哪家母亲希望自己儿子喜欢一个品性卑劣的女子呢。于是她抢在苏幼月前开口:“公主,她就是沈家那位从乡下接回来的村姑,不过现在已经离家出走了,所以不承认是沈府之人呢。” 才是天理难容孟知意说完之后,就得意地看了苏幼月一眼。就算今天她的侍卫差点比武赢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