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结婚,什么时候打算要孩子,不停的说,大健已经过三十了,年纪不小了云云。朱子健见蔡兰花脸都快笑僵了,赶紧扶他妈躺下,嘴里应着马上就结婚,一边给蔡兰花使眼色。
蔡兰花得令,凑上去道:“我跟大健说好了,先领证,酒席得要等我考完研再说。”
林萍有些遗憾:“那要等多久……”一会儿又释然了:“也行,现在不是以前,领了证就是正经夫妻了,酒席什么都是次要的。”
朱子健跟蔡兰花才松了口气,林萍忽然唉哟一声:“不对,酒席可以往后延,可是亲家公亲家母总要见的。兰花啊,你家里人都在老家么?唉,太远了,不知我去不去得了……他们会过来吧?毕竟你是嫁到这里来了,闺女的婆家什么样,总要来看看的。”
朱子健还真没想到这一层,心说坏了,这一时半会儿的到哪里给她找俩亲家去?
蔡兰花灵机一动:“我爸妈是小地方人,一辈子没出过家门,身体也不怎么好,恐怕来不了。不过我有个哥哥,他能来。我家大事都是哥哥做主。”
林萍有些遗憾,不过还是点了点头:“只要是主事儿的,哥哥也行,也是家长。什么时候我能见见?”
蔡兰花想了想:“他是做医生的,就在哈市。过两天他忙完了,就让他过来。”
林萍连连说好:“做医生的,好啊,挺有出息。兰花也有出息,真好。”
蔡兰花抹抹额头,这关总算是过了。
第10章 第 10 章
从林萍病房出来,在门口站着的徐靖晨和黄佳仔就围了上来,连声问怎样。
蔡兰花看着黄佳仔,说:“辣(那)个,我把你供出气(去)了。”
黄佳仔大惊:“喂你、你你脑子被哪头驴踢了?老太太呢,老太太没给你气坏了吧?”
蔡兰花瞪他一眼:“你当我曾撒(真傻)啊,我缩(说)你系(是)我哥哥,阿姨要见家讲(长)。”
黄佳仔松了口气。
蔡兰花嘟囔:“你还真系(是)天森(生)该做医森(生)的人……一开口就问病棱(人)好不好……”
朱子健叹气:“姑娘,今儿你干得不错。有两件事特别值得表扬。一,脑筋机敏,随机应变;二,普通话说得准。”
“可是一出来……就又回去了。”
大伙儿都笑了,就蔡兰花瞪着俩大眼睛施展猫眼死光。
住了两天院,朱子娟出院了。单位请了假,一时半会儿也不敢回去。朱子健把唯一的卧室让出来给她,自己跟徐靖晨把货物的瓦楞纸箱拆了在地上铺了好几层,又铺上被褥,临时打个地铺睡了一夜。
朱子娟过意不去,第二天就说要走,朱子健不让。谁知朱子娟不回去,她丈夫自己找上门来了。
这天中午刚过,朱子健还在上班,徐靖晨跟朱子娟顾店,刚刚煮了几十包泡面拌了几十份凉皮儿,手刚空下来,没力气再去做饭了,干脆多拌两份凉皮,坐在货柜后面吃。凉皮还没进口,门就被踹开了,徐靖晨皱着眉看过去,是个矮壮的男人,浑身上下黑乎乎的。徐靖晨放下碗筷迎上去:“要点儿啥?”
那男人看都不看他一眼,径直就走进来:“朱子娟在不?”
徐靖晨心知不好,一回头就见朱子娟惨白着脸僵坐在柜台后,睁大眼睛一动不动。徐靖晨见那个男人跟没看见人似的,仔细看去,原来是柜台上放着个口香糖架子遮住了。徐靖晨放开嗓子说:“你找谁啊,什么朱子娟,我们这里没这个人。”
眼看那男人就要走过来,那架子再大也遮不住啊,紧走几步退回柜台后面,不动声色的把朱子娟挡在身后,大声说:“找人你找警察去,大学后门旁边儿就有个派出所,你上那儿去。”
那男人被满地的箱子壳绊了一下,怒气一下子暴起来,骂道:“你给我装什么装,你不就是那个兔子么?你那老相好朱子健在哪里,叫他出来,他姐跑了,我不该找他要人?”
这人果然是朱子娟的丈夫。
朱子娟藏在柜台和徐靖晨身体之间,浑身颤抖。
徐靖晨把朱子娟用力往柜台下压,一边脑子飞转,一垂眼看见货柜下半段是三夹板的,柜门开着,里面装着的东西今天早上刚搬出来,这会儿还是空的。徐靖晨用脚踢踢朱子娟,可是朱子娟被吓住了,一动不敢动。徐靖晨只好用膝盖把她一点点推进货柜里,也不敢关门,只抬着头盯着那男人的眼睛,不敢流露出一点心虚。
那个男人根本没想到要找的人就在眼皮子底下,还在四下乱找。仓买是一个客厅一个房间,再里面的门后是卧室。男人转过房间没见着人就走进了卧室里,遇见什么就踢什么,一边找一边嘴里不干不净的呼喝。
徐靖晨觑了个空子,拖着朱子娟把她推出了门,低声嘱咐他赶紧找个地方藏起来,自己偷偷从门后摸出一根朱子健留给他防身的棍子,紧紧握在手里放在身后,进了房门跟在那男人身后,一副不耐烦的样子:“都说了没这个人,你也看见了。你要是要买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