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觉对得起两位了,这一大早的堵他被.... 哦,不对,是堵到门口来,是要干什么?
“大令不必客气。”修缘法师是个上了年岁的老和尚,看起来分外可亲。
在吴有为刚来的时候,他瘦弱的很,穿着带着补丁的袈裟,面有菜色,寺里就剩下十几个信仰坚定的徒子徒孙们。
还自己种了水田菜地。
现在则穿着干净整洁的僧衣,披着袈裟,满面红光啊!
胖乎乎的rourou将他曾经满脸的褶皱都抻开了,好像返老还童年轻了二十岁似的。
管家颠颠的送来了三杯凉茶,两碟素点心。
这可真是素点心,一盘薄荷糕,一盘绿豆饼。
古闻道长喝了一口凉茶道:“我等乃是方外之人,此次前来却是为了公事。”
吴有为愣住了:“公事?”
他这县衙,跟和尚道士,有个毛的公事啊?
“大令莫不是忘了?”修缘法师看了看吴有为,发现他不像是在装假,就看向了古闻道长。
“这个?”吴有为想了想:“请恕本官冒昧,真的想不起来了。”
“大令,县衙里还少两个职位。”古闻道长笑道:“一个僧会司的僧会,一个道会司的道会,至今为止,您都没有派人担任。”
吴有为彻底无语了,因为他真的给忘记了!
这两个职位在县衙里是有的,只不过因为不慎重要,他也不怎么看重宗教,便给落下了。
而且这两个职位虽然不入品级,却是直接跟佛教道教打交道的,感觉没什么前途,朝廷对宗教又很严格,因为据说明太祖朱元璋最初就是靠白莲教起家的,所以登基称帝之后对宗教格外看重。
暗地里可没少打压宗教,甭管是本地的还是外来的,一概不客气。
现在被人问到了眼巴前,吴有为才想起来,可不是么,少了俩人!
“大师,道长,这事儿吧,其实也不是本县疏忽。”吴有为先打好基垫:“刚开始的时候吧,考虑过了,只是这两个职位虽然不入品级却要与宗教打交道,而本县这里的人对佛道都不是很了解,也没Jing通的人,就一直这么拖着,拖着,拖着吧,本县忙乎的,就给忘了。
其实是一开始就没打算让人接手那两个职位,因为他觉得没必要,可是现在看来,人不能没有信仰啊。
因为上海县越来越富裕了,人们手里头的钱越来越多了,日子越来越爱好了,两个地方现在香火鼎盛。
“既如此,大令,老道士厚着脸皮推荐一人。”古闻道长看向吴有为:“不知可否?”
“哦?”吴有为来了兴趣:“何许人也?”
如果有合适的人,当然好了。
反正这附近就这两个方外之地,哦,还有个城隍庙,那里他修缮了,但是还没有庙祝呢。
“乃是黄婆布庄的老板,黄阿星。”古闻道长道:“他乃是老道我的俗家大弟子。”
白云观那些年多亏了黄阿星的支持,才没能成为荒废的道观。
“他是您的俗家大弟子?”吴有为想了想:“没听说过啊?”
拜师了吗?
在这个年代,俗家大弟子那是有些名头和规矩的,他都不知道唉!
“很早就有了。”古闻道长摸着胡子道:“据说某一 一代的观主救过当年的黄婆的命,不然她一个逃出去的童养媳,怎么可能单独去崖州生活三十多年?后来他们回到上海,每一代的长子都是白云观观主的俗家大弟子。当年上海县那个样子,黄家都不走,就是因为白云观在这里。”
吴有为这才知道,还有这么一道渊源在。
“老衲推荐的人选,同样是老衲的俗家大弟子。”修缘法师慢条斯理的道:“他乃是沈家家主沈毅。
“沈家?”吴有为倒是知道沈家,自从上海县起死回生之后,沈家就一直很活跃,主要表现在他们家好像事事都出头,不管是劳军还是别的什么活动,他们家都支持。
还有上次说的要将弟弟搬迁回来,吴有为不予考虑,他们家也没再来求。
“与白云观差不多,老衲寺中有一位长老,乃是沈家上一辈的叔爷爷,只不过遁入空门,从此不问世事。”修缘法师道:“沈家一直留在这里的原因,就是为了那位长老,不过那位长老已经过世了,所以沈家才要搬走。”
只是如今这里安全了,沈家.... 自然就不会搬走了。
吴有为这才知道,为什么上海县破烂成那样,别人都走了,怎么沈家没走?黄阿星一家在别的地方也一样开买卖,就在,上海县这么硬挺。
不止是没有强硬的关系走不了人,还有这么一个不可言说的理由。
但是有人能接替那两个位置,又是佛门和道家都信任的人选,吴有为也就不多做考虑了:“既然如此,那便是他们俩好了。”
二位都很满意。
不过吴有为也说了:“不过,入了职,可就是胥吏之流了,将来孩子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