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到底是谁……沈瑛自问还是能几分慧眼识人的,偏偏始终猜不出子宁身份。
她总不可能会是太子姜嫇吧。
战火一熄,太子就封召回京,倘若太子出事大半年多,帝京也不可能一点动静风声也没有传去。
沈瑛不禁好奇地想去问殷瑜子宁究竟是何身份,可很快也打消了这念头,殷瑜不打算说的事拿刀架他脖子逼他也是不会说的。
她缓缓道:“即便我不拦你带走她,但是她绝不可能会答应和你走。”
以子宁现在的性子而言,不但不肯走,还一定会报复殷瑜一顿。
让他知难而退,让他闭嘴不提过往。
殷瑜闻沈瑛这话里的意思是肯妥协,随即展现一笑,欣喜急道:“你只要先不让她知道此事,我自有办法带她走。你也莫过于担心,她离开只是暂时,等她安定后你们自然会再团聚。到那时,对你来说,对沈家来说也是最安全。”
“那你呢?”沈瑛疑惑地冷冷紧盯着他:“你可是会继续留她身边等她恢复记忆?假使她永远恢复不了记忆,你又作何打算?”
殷瑜脸上喜笑瞬间僵硬,怔了片刻,脸色幽沉Yin晦,沉声道:“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不需你过问在乎。”
“我在乎的不是你,是她。她是我的女夫,我是她明媒正娶的妻子,你想成为她的男妾,且不论我肯不肯接纳,但你绝不能逼迫她妥协!”
殷瑜想娶子宁是绝不可能了,但是做子宁的男妾也是个选择。虽是他这般心高气傲的人,沈家姑爷都不乐意做,如今还是个堂堂五品将军,大可光宗耀祖三妻四妾,但沈瑛很明确,他是非子宁不可的。
沈瑛正了颜色,面容认真严肃,琉璃秋眸一冷,直视又道:“要我答应让你带走她,那好,你先立下君子誓!除了带她回去,绝不做出任何强迫她的事,否则你死无葬身之地。”
殷瑜高傲地微扬首,垂斜视线看着沈瑛,拧眉不悦着,不悦沈瑛竟然把他当伪君子看待,他这般好强的人才不会做出趁虚而入之事,遂抬手,竖指过顶,对天道:“殷瑜在此指天宣誓,只要子宁不愿,我绝不做一星半点逼迫她的事情,倘若有违心誓,叫我死无葬身之地!”
沈瑛心底一沉淤塞,袖中的纤手攥拳紧了紧,只要子宁不愿……
只要她不愿……
若她愿呢!
若她有天恢复记忆,想起和殷瑜的种种,愿与他再续断缘。
到那时,她该在他们当中如何自处。
想到他们过住有情,沈瑛实在难免耿耿于怀,毕竟殷瑜也曾是她倾心相许过的人,他夹在她们之间,比旁人夹进来更要奇怪。
再者……
子宁立过誓,说好一双璧人,一生天涯。
……
沈瑛一想及这些,心中就甚烦甚乱。
但她非常明确一个答案,一切只看子宁如何来抉择了。
第22章 子宁离开(二)
更鼓声响,遥遥落入沉寂的夜里。
紧闭的门缝,渗出细碎绵绵的呻/yin,一声促急一声,一声宕高一声。
…………河蟹一小段剧情…………
又是一夜良辰好春光。
不日,殷瑜派人偷偷传了书信给沈瑛,要沈瑛以出远门游山玩水数日的理由备好子宁的行头,两日后在城外茶摊子碰头。沈瑛依他吩咐照做,亲自打点好了一切路上所需,子宁满心期待着,毫无一丝起疑。
两日后,用过晓膳,沈瑛带着子宁和灵琦上马车离开,唯独留着灵珑在府里。灵珑心直口快总不会藏事,不知沈瑛的真实安排,看着马车越行越远,正赌气的闹着小情绪在府门口抹眼泪。她一项负责贴身伺候小姐的所有起居之事,这次怎就把灵琦带着一块出去游玩,她却不得去要留下照顾丫头,丫头平日明明都是灵琦照顾的较多。
面对小姐突然的不公平对待,灵珑越想越气,越气越哭,哭地直跺脚不肯回府。
当马车到了城外茶摊前,灵琦停下马车,沈瑛掀开车窗帘一角对外看了一眼。茶摊的气氛透着诡异的严肃,三十来个便装的女子个个配有剑器,坐在摊上假意喝茶,零零散散还有十余个女子在周边望风,暗中更不知隐藏了多少人,可见此行殷瑜作足了准备,也显得子宁身份当真不一般了。
这时,一个年轻女子所易容的老妪,端着一碗茶水走到马车旁,对上沈瑛冷凝的视线,淳朴笑问:“姑娘,喝茶吗?”
说罢,手指在茶碗上轻轻敲磕两下。
沈瑛会意,放下车窗帘,不让子宁看见摊外的异常,吩咐灵琦去接过那碗茶来解解薄渴。
灵琦接过后,递入车内,还没转交到沈瑛手中,子宁先伸手去接,习以为常地径自饮了一口尝过茶水温度,这才递到沈瑛面前,清声道:“口感正适,茶水也不涩,你尝尝看。”
沈瑛心底甚暖,子宁待她总这般体贴,但却摇头道:“你喝,我让灵琦再去讨碗来。”
灵琦闻声,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