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果然好身手!”
咎抽动一下嘴角,不去答话。
南宫玉蟾倒不以为意,自顾自又开口,
“入朝能文,上马能武,东桤有了阁下,一定四海升平,来日不可限量啊!”
咎很是不耐烦的皱起眉头,歪了头,看那南宫玉蟾葫芦里要卖什么药。
“阁下三番入楚都,对七公主可谓用心良苦,实是让人感佩。想那七公主幼年时并非夺人眼目,阁下竟能情有独钟,今日一看,果然好眼力。”
“嘁!”咎被气得嗤笑一声,扫他一眼,更添轻视。
“怎么?”南宫玉蟾似乎没看出咎的不耐烦,还在自我演说,“东桤王似是对在下所说不能认同?”
“南宫太子,你不觉得你的废话太多了些么?”
“呵呵,七公主就在不远处,不必如此急躁啊,莫非东桤王对自己并无把握?”
“朕做事从来不曾考虑过把握的问题,只有做,或者不做。”
“在下则不然,事无巨细,只有筹划妥当,确保无失的时候,才会出手。”
“这么说,你来此,也是筹划妥的了?”
“呵呵……”南宫玉蟾笑笑,不置可否。
“既然如此,那咎便请教了。”
话音刚落,东方咎的剑就直奔南宫玉蟾咽下而来。
风云起
南宫玉蟾并未惊慌,退了两步躲开这袭击,抬剑抵挡,便与咎缠斗到了一处。
剑花飞舞,让人眼花缭乱。咎身手轻捷,却剑剑准确,上中下三路皆直奔要害。南宫玉蟾左右抵挡,却也有条不紊,不见乱色。
剑身反射出阳光,一道道刺了楚天曦的眼,让她只觉得头晕目眩,手心浸出微汗,紧紧攥着拳头,咬住下唇,极力抑止慌乱的心神,却是忍不住地微微颤抖。
是对?是错?却是别无选择,既然命运如此安排,那只有注定的结果。
而那边,东方咎从容不迫,身手果断,步步相逼,逐渐占了上风。她武功相较南宫玉蟾明显高了一筹,开始不见锋芒,时间久了便分高下。
南宫玉蟾表情逐渐凝重,集中全身Jing神,专心抵挡咎的进攻。冷汗自背上渗出来,脸色也有惧意,脚下步伐竟有凌乱。
正前方的楚威从龙椅上站起来,眉头紧锁,一语不发,紧张的盯着场地中的两人。
咎并不打算与南宫玉蟾多做纠缠,剑法也是渐入佳境,逐步把南宫玉蟾逼得步步后退,眼看着,就到了场地的边上。
咎打算像刚才对付北都坎一样,请南宫玉蟾以同样的姿态离开这里,刚抬起手,腹中突然一阵绞痛,脚下就是一软。
南宫玉蟾眼中一道亮光闪过,瞅准时机,反守为攻,手中的剑不曾迟疑,径直奔了咎而去。
咎退几步,咬牙暂且挡了几剑,并未多做深思,却不想,那绞痛愈加厉害,手脚竟也逐渐酸软。步伐渐乱,额头上大颗的汗珠渗出。南宫玉蟾并不容她喘息,紧逼而来,咎被那疼痛扰乱心神,穷于应付,心下着慌,不得不在场内闪转腾挪,极力闪躲着那剑锋。
场外开始还且安静,现在发现状况不对,纷纷议论,奇怪着东方咎突来的异常表现。东桤随行的大臣和咎身边的随从侍卫,发现苗头不好,开始往场地边上靠近。却被那些全副武装的兵士横起长戟挡住了,不好吵闹起来,两下里在暗暗争执。
东方咎开始气喘,在南宫玉蟾的紧逼下险象丛生。其实她只要退到场地边上,自围栏中跨出来,众目之下,南宫玉蟾便不能再威胁她。可是那却是咎无论如何不能做的事情,只要退出场地便是认输,楚天曦便跟她无缘了。心心念念想了这么久,在这一刻功亏一篑,这岂能让人甘心?
可是,疼痛愈加剧烈,手臂仿佛不再听自己使唤,腿脚更是几乎支撑不住身体,咎只觉得头昏眼花,脚步错乱,身上衣服渐渐被汗浸透。
而南宫玉蟾毫不客气,招招致命,直逼的咎难有余地。在一连串亦步亦趋的剑花后,咎脚下一绊,仰面往下倒去。而南宫玉蟾却并没有收手的意图,眼看便要血溅当场。
“黑魈——!”
感觉到南宫玉蟾的剑已经到了心口,咎本能的求生欲让她出口求救。
谁也没有看清那个黑影是从何而来,闪电一样出现在东方咎和南宫玉蟾之间,南宫的剑被不明硬器隔开,巨大的气场直逼的他连连后退。
来人被黑色的衣裤和头巾裹得严严实实,只露了两只黑白分明的眼睛,他连兵器也不用,只凭一双手便挡开了南宫玉蟾,随即欺上前去,出手与他斗在一处。
咎趁这个空档,从地上翻身起来,这几乎用尽她最后的力气,脸色蜡黄,嘴唇都在哆嗦。用手捂住腹部,踉踉跄跄想要往相反的方向退。
眼前寒光一闪,一抹冰蓝的影子掠过,有人影挡住了她。
好熟悉的香气。
东方咎慢慢的抬头,似是不敢相信一般瞠目去看,楚天曦面色冷峻的站在那里,眼中再没有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