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有人被抓起来了?罪名是做经济间谍?”原本还一脸平静的钟石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面色微变,双眼不由自主地眯起,只留下一道细细的缝隙。
而此时,距离徐友这个任务太危险,他不打算干了。不过听他的语气,说得并不是十分的坚决,反倒是有些加价的意思!”
“加价?”钟石冷哼一声,撇着嘴摇了摇头,“真是有些意思,看来并不是我们一家收买韩国银行的职员。甚至还有人比我们捷足先登了。而且从收购的层次和级别来看,显然已经打入了内部核心,这可比我们的工作做得好得太多了。”
即使钟石只是柔声细语地说道,但安德鲁心思急转之下。哪里还听不明白他的弦外之意,这显然是对安德鲁的工作有些不满了。安德鲁立刻急出一头大汗,慌慌张张地解释道:“钟生,这一次的确是有难言的苦衷。而且还是我们第一次做这种事情,要知道对方可是中央银行的职员,即便是我们全力运作,也只能到目前的这种局面,再高实在是太危险了。”
对于安德鲁所说的,钟石自然是心知肚明,只不过他想趁机敲打一下安德鲁。这才借机说了以上这番话,此时敲打的目的已经达到,所以钟石也就借坡下驴,淡淡地说道:“其实你做得已经不错了。既然对方想要加价的话,那么我们就给他。只不过他想要多少。就得付出足够多的消息,毕竟我们的钱也是辛辛苦苦地赚回来的。”
安德鲁一听,如蒙大赦,擦着满头汗水悄无声息地退出了钟石的办公室。
……
“打击报复?政治斗争?”自从徐友道:“朴先生,你已经方寸大乱了,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地休息一下,不要多想了。”
这番话朴熙来倒是听出味道来了,想起自己刚才那番表现,不禁老脸一红,暗自对自己的失态摇了摇头,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反正对方又看不到自己的表现,挺直了腰杆又对着话筒说道:“金先生,这一次多谢你了。不知道我能做些什么呢?”
他自然很清楚,别人不会无缘无故地帮助他。现在费一番功夫帮他打探案情。背上一定的政治风险,而如果说只是单纯的帮助,估计连他自己都不相信,所以很快就投桃报李来了。
“……”电话那头就是一阵沉默。就在朴熙来以为对方已经挂掉的时候,突然那头又开口说道:“朴行长,我只是个国会议员,而且还是在野党,并不适合过多地过问国事。不过我和普通的大韩民国的百姓一样,对目前韩元的困境感到十分地担心啊!”
闻弦知雅意,朴熙来立刻明白过来,赶紧说道:“金先生,既然你提到韩元外汇问题,我作为这方面的权威。就不免要多说几句。虽然现在韩元看似暂时稳定下来,但实际上国际资本对韩元的进攻始终都存在,而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我也是苦不堪言呐。现在韩国银行的外汇储备已经不太多了,如果还这么继续消耗下去。迟早会有完蛋的一天。正所谓长痛不如短痛,现在应该是壮士断臂的时候了!”
“……”话筒对面又是一阵沉默,半天之后才传来悠悠的叹息声,对方随后才用低沉的声音问道:“虽然我不是很懂经济,但也知道一旦韩元贬值,国民的生活水准就要下降不少。泰国、印尼等国家就是前车之鉴啊!”
朴熙来一听,心中颇不以为然。这种动辄就把“大韩民国”挂在嘴边的家伙,如果要是某个不明真相的人,还以为对方是个乱吹牛逼的不靠谱人物呢。但朴熙来很清楚,对方可是竞选下一任总统呼声最高的候选人之一,只是现在就越俎代庖,也让他有些吃味。
不过朴熙来可不敢得罪他。不要说他目前是呼声最高的总统候选人,就单单对方一个国会议员的身份就不得不让他打起十二分的j" />神来。在干笑了一声之后,他才带着讨好的腔调说道:“这是无法避免的事情啊!不过金先生,你也应该看到好的一面,韩元如果便宜了。对我们的出口可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到时候我们韩国制造就能风靡整个世界,迅速地打败日本!”
对方又是一阵无语。一个成熟的政治家首先考虑的并不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出口超越日本显然就在这个范畴,而摆在眼前的则有很多亟待解决的问题,例如说金融业的混乱,例如说大财团融资困难,又例如说短期内大量外债需要偿还等等。
这位金先生沉默了片刻,等朴熙来完全清醒过来之后,才慢吞吞地问道:“朴行长,难道我们韩元就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虽然我只是一个普通民众,但我对大韩民国的热爱,是和你们一样地深刻。”
“***,太虚伪了!”朴熙来心中一阵恶寒,差点把心中所想脱口而出。不过在定了定神之后,他只能虚与委蛇地说道:“前辈,您的话实在是让我太感动了。不瞒您说,我现在眼泪都掉下来了。”说到这里,他还极为配合地哽咽了两声,随后才接着说道:“前辈,要解决如今的困境,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向国际社会求援,同时放开韩元贬值的幅度,不再干预市场。”
“哦?这又怎么解释?”话筒那边的声音立刻高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