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板,便看到整齐的衣物,放置在床头。
他微怔,踱步走进去,捧起衣服,能闻到洗衣粉的清香,你还别说,有股亲切的感觉,随即拉开柜门。
便听到敲门声,余师长将衣物放进去,回头,便看到屋子里多了个人。
老太太站在门边,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余师长同样的没什么颜色,轻声道:“妈,有事?”
这是长久的称呼,已经习惯。
老太太绷着的面皮,突然出现了gui裂,带着说不出的愁苦,她轻声叹气。
男人抿了抿嘴角:“您是不是想说什么?”
老太太长出一口气,看着他,悠悠道:“你这些日子很忙吗?”
余师长点头:“年末,单位的事较多。”
“怎么了?是不是静静有事?”他蹙着眉头问道。
老太太摇头,看着他的目光,满是不赞同。
“静静没事,有事的,是你们两个。”
男人目光微闪,很快恢复平静。
他指了指椅子低声道:“您有话,坐下来说。”
老太太摇头,继续道:“你不回来,她每天的心情都很差,昨天做了一桌子菜等了你大晚上。”
余师长挑眉:“我都说了,我出差,忙得很,为什么要等呢?”
男人没有丝毫的感动,还觉得媳妇神经质。
老太太继续摇头,满脸酸楚:“我也听说了,你是出差,可她怕你半夜回来,所以不肯将菜拿走。”
余师长暗骂,神经病。
他不吱声,面色有点难看。
半晌才道:“妈,你劝劝她,我最近忙,等过年放假,你们出去玩两天。”
老太太欲言又止的表情,再次浮现在脸上,她很想问:你不去吗?又怕得到否定的答案,矛盾是两个人的事。
她有什么权利刨根问底。
可谁不心疼自己的姑娘,可让其质问姑爷是不是外面有人?也说不出嘴。
急得她眼睛不停的眨动,憋出一句话:“山海,你别怪妈啰嗦,媳妇还是原配的好,她一心一意的跟你过日子,你可不能……”
话至此,余师长的面色沉了几分。
老太太及时收住话茬,终究是自己多嘴多舌。
她再次叹气,道:“菜都是按照你喜欢的口味做的,这几天都是如此,并且守夜到很晚,而且有点魂不守舍,有几次我看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怕在这么憋屈下去,非闹出病来。”
余师长有些微愧疚,可更多的是沉甸甸的厌恶。
他抬手,制止了老太太声情并茂的诉苦。
轻声道:“您别说了,我找时间跟她谈谈。”
老太太枯槁的双眼,立刻翻出异样的光彩。
余师长看在眼里,不忍对视。
PS:今日的第二更
施压
余师长嘴里说要找媳妇谈谈,可又觉得没什么好谈的,该说的话已经说开了,她愿意等是她的事。
她愿意做给谁看是她的事。
如果这样,他就能妥协,那么他就不是余山海。
再来,自己现在正处在敏感期,不想跟她说太多,太多也没用。
余师长已然给对方定性,并且判了死刑,完全没有转圜的余地,如果这个转圜余地是,让他离开心上人的话。
人这一辈子就这么几十年,总得做点喜欢的事吧?
总得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吧?
都为了别人活着,那人活着也没什么劲,所以人的本质来讲都是自私的,真有那种为了道义,道德,或者其他原因,委屈自己的令当别论。
在余山海这里,这点风流韵事,还真范不着上纲上线。
他有原则有底线,只是在不断修正自己的三观罢了。
谁能永远的一成不变?太过呆板无趣,人生就是充满机遇和挑战的,而他喜欢这样,处处惊喜的世界。
余师长去书房练枪,子弹一发发的射出去。
手臂端的直且稳,戴着耳麦和护目镜的男人,显得沉稳狠辣。
以往都是练个十分八分,不用防护用具,今天却足足在里面呆了两个小时,他喜欢思考问题,而书房算是他的禁地。
所以没人来打扰。
他知道岳母在给自己施压,而妻子也在卖惨,就差女儿了。
余师长收好枪械,端起茶杯灌了一口茶水,跟着拿出香烟,点燃后,来到窗口,目光所及的是后院的风景。
现在已然是冬天,这个季节,北方大雪纷飞。
而南方连雨水都少见,这个冬天干燥,寒冬,令人难捱。
后园儿,面积不是很大,果树就占了不少地儿,此刻光秃秃的枝丫有点难看,偶尔有小鸟落上枝头,抖动着羽毛,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他想起,上次田馨来家里,两人在此厮混的情形,往事历历在目,他们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