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子,顾小芙不得休息,一边要带着蛋蛋,一边则要照顾陆元畅。
做饭,煎药,整理屋子,一夜未睡的顾小芙极为忙碌,紧绷的心弦松下,感觉自己极为疲惫,可是她不敢睡,得了闲便带着蛋蛋守着陆元畅,她怕自己一觉醒来,陆元畅就这么没了。
不过陆元畅这一睡下,就一直未醒,顾小芙每日自己含药以口相喂,两日过去,杨荣见陆元畅如此沉睡也不是个事,便又请了郎中前来看看。郎中再次把脉,发觉陆元畅脉相极强,生命力颇旺盛,便好言相劝顾小芙等人,自己则陷入了迷团。
这个陆元畅,着实奇怪,伤得如此重,居然短短三日便已恢复大半了,可是她却一直沉睡,这到底是何原由?
郎中想不明白,告辞后回医馆整日翻医书,在中,找到了名曰金红圣果的疗伤圣药。
此果色红,泛有异香,能迷惑人心智,汁水甘甜爽口,红中带金,用此果提炼之药物,能改善身体构造,治愈沉年旧患,端得是极为罕有。不过此果妖异,提炼之后方能起效,若是生食,则药力过强,特别是红汁中的金汁,有着极强的灼烧能力,人体脏腹娇嫩,哪里受得了如此大的伤害。
此果生长之地,至今未能探究,最后一次出现,为一百五十多年前西夏进贡大周的贡品。
那时大周传至第三代——周神宗,周神宗雄才伟略,四方诚服,不过他身子不好,在胎中时他的母亲受人陷害,误食打胎药,后虽胎儿保住,但周神宗打出生起便身子孱弱,药石不断。西夏为保国祚,听闻周神宗在四处寻找金红圣果,便以敬上,换得周神宗许诺,百年内绝不犯境。周神宗得果后大喜,命人提炼服用,果然药到病除。
不过这种果子极为罕见,周神宗之说也只是遥远的传闻,郎中便没有放在心上。
陆元畅沉睡的两日中,管仲日日来看望,祝保长也带着祝大娘祝大郎前来,还特地请了城中名医把脉,名医所说与郎中一样,一家人才放心下来。
顾小芙两日未睡,祝大娘看了,极为心疼,可是这陆家,人丁单薄,出了这样的事,也只得靠顾小芙照料。祝大娘想了想,便对着顾小芙提议道:“芙娘,不若让绿柳留下来服侍你罢。”
“干娘,这如何使得,绿柳是您的贴身丫鬟,她留在这里,您怎么办。”按陆家的条件,买个丫鬟也养得起,不过顾小芙与陆元畅都不喜欢家中有陌生人,便婉拒道:“大郎已无事,想是明日能醒,干娘不必为奴家担心。”
“哎,你说你这孩子,这命咋就这么苦,阿元还没上战场,就已如此,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祝大娘搂着顾小芙心疼地说道。
“干娘,奴家无事,大郎也会好的。”顾小芙喃喃道。
送走祝家人,顾小芙按时喂陆元畅喝了药,替她擦身,她看着陆元畅胸口紫青的伤,不由又流下了泪。好好的一个女孩子,本该诗词书画,弹琴品茗,过得无忧无虑的生活,可是命却是如此苦,想起郎中所说伤势拖延,郁结于心,顾小芙就忍不住要心疼陆元畅,若不是为了掩饰身份,何来的伤势拖延,也不知发生何事,会让她郁结于心。
为陆元畅盖好被子,顾小芙趴在炕沿,专注地看着陆元畅安静的脸,那英气的眉气,长长的睫毛,笔挺的鼻梁,秀气的嘴,顾小芙爱怜的寸寸抚过,这个人,是自己所倾心的,只求她能活着,只求她能开心。
顾小芙想着事发当晚,陆元畅是那么体贴,不曾责怪她开铺子,反正为自己洗脚,告诉自己她对自己的内疚,顾小芙就极为心痛。陆元畅在外头那么难,那么累,那么危险,却还时时想着自己,这个人,怕是真的把自己爱到骨子里去了。
晨起的微光射进屋中,屋外头是小九的叫声,陆元畅疲惫地睁开眼,感受着体内的伤势,胸口只有些许微痛,气息运行基本如常,当无大碍,就是睡了几日,浑身发软,头有些晕。
她刚坐起身,便发现顾小芙趴在炕沿熟睡,小手还紧紧拉着自己的手,眼底下有着极重的青色,想是劳累之极所致。陆元畅轻轻地将顾小芙抱上炕,自己搂着她,感受着顾小芙纤弱的身子,不禁极为感慨,还好自己还活着,要不然,顾小芙该怎么办。
两人就这么相依相偎,一起进入了梦乡。
顾小芙醒来之时,已是午后,她刚一睁眼,便发现自己躺在陆元畅怀中,而陆元畅正微笑着看着自己,顾小芙顿时惊喜万分,搂着陆元畅说道:“阿元,你终于醒了,可吓死我了。”
“芙娘不怕,我已无事,这几日累坏了罢。”陆元畅心疼地抚摸着顾小芙的脸,只觉得几日不见她瘦了好些。
“你没事了么?胸口还疼么?”顾小芙不敢相信地问道,撩起陆元畅的衣服,细细看着胸前的伤,见青紫褪了一些,这才放心。
“芙娘这是做什么,我虽好些了,可还不得行房,芙娘想要了么?”陆元畅调皮地说道,能活着,能看到顾小芙,感觉太好了。
“才好些就闹,哼!”顾小芙被陆元畅说的羞极了,她轻轻按了按陆元畅的伤口,陆元畅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