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元畅再清楚不过,尝过一次,便欲罢不能,她坚信那贼人定会再次出现。
这样苍白的话,顾小芙如何能接受,她又不是傻子,她看过不少史书,书中也记录了许多巫蛊之术,可是不管如何神奇,那些“神力”都是由人创造的,鬼神之说,并不可信。可是她真希望如陆元畅所说,这是她们的孩子,顾小芙摸着自己的小腹,心想:若是陆元畅的孩子,那该有多好。
相较于小两口的疑惑彷徨,其他人则是欢天喜地,杨荣一早便出门买鞭炮,在陆家小院门口报喜,而祝大娘,则是用过早饭急急赶到陆家,昨晚听郎中说顾小芙身子弱,她担心了半宿没睡,一早收拾了补品亲自送来,随行的,还有一位城中妇科名医。
“哎哟!这青天白日的!”珍娘领着祝大娘与郎中进门,却见陆元畅与顾小芙抱在一起,可不臊得慌,亏得祝大娘落后几步,不然,这小两口往后如何见长辈。
顾小芙被珍娘这一声喊叫,吓得忙从陆元畅怀中窜了出来,陆元畅也是讪讪起身,在长辈跟前白日宣yIn,着实有些荒唐。平日陆元畅若是在家,珍娘断不会主动前来,而顾小芙也一样,只要杨荣在家,便会避在屋中。
“干娘。”
“岳母,您来得真早。”陆元畅尴尬地说道。
小两口微红着脸,向端坐的祝大娘行礼。祝大娘是过来人,哪里不明白两人之前的行径,不过碍于有外人在场,不便明说。
“我一大清早来此,还不是为了你陆家!”祝大娘看到顾小芙满脸憔悴,没好气地说道:“芙娘身子弱,我给她请了个妇科圣手,老先生,还请您为我女儿把脉。”
祝大娘见老郎中把脉时眉头微皱,心里真不舒坦,枉费她想着陆元畅是陆家的独苗苗,都十九了,才得了个孩子,整晚替她Cao心孩子是否保得住,谁想她居然不知心疼顾小芙,伤才好些便没轻没重地瞎折腾,若是把孩子闹没了,自己又死在战场上,他们陆家还不得绝后。
祝大娘想得极深,陆家绝后,苦的只是顾小芙,死了夫君,又没有孩子,顾小芙今后的日子怎么过!难不成真要改嫁,以祝大娘对顾小芙的了解,顾小芙必是死心眼的,不管陆元畅在与不在,她总会为了这个浑人守着陆家,到时凄凉一生,怎不可怜。
这还算好的,若是顾小芙因此伤了身子,陆元畅难不成会守着顾小芙不纳妾?到时新人进门,又生下儿子,顾小芙这个嫡妻,还有站的地儿?
祝大娘一边埋怨陆元畅不知轻重,一边Cao心顾小芙性子太过柔顺,得了闲非得好好教导她不可,不然陆家就陆元畅一人说了算,那还了得!
祝大娘沉思之时,顾小芙心里却是羞愧,这孩子不是陆元畅的,难不成还真要留下来?
“祝夫人,小娘子滑脉不显,想是月份尚轻,再过旬日,老朽才敢确定。不过话说回来,小娘子身子亏空,若是此时有孕,对胎儿与母体无益,这些天,须多加调养才好。”老郎中谨慎地说道,以他的医术,把个滑脉是轻而易举的事,不过刚才,顾小芙脉相似有若无,他只能保守断症,但也不敢把话说死,这家长辈明显极为期待孩子的降临,若他直言无孕,家属怕是难以接受。
此话一出,众人心思皆有不同。
陆元畅长长松了口气,没有最好,若是真有了,她实在不知如何对待这个孩子。顾小芙则是在轻松之余,莫明多了一丝疑惑与失望,她的月事迟了半月都未来,怎会无孕,不过若是真无身孕,那私通之事便不攻自破,她自问恪守妇道,断不会怀了别人的孩子,如果她真有身孕,这孩子,必是陆元畅的,虽然这个猜想太过荒谬,可顾小芙就是这么认为的,她也只能如此作想。
而祝大娘与珍娘,则是如丧考妣,折腾了一日,居然是炸糊?两大家子白高兴了?
“老生先,难不成我闺女并未有身孕?”祝大娘不甘地问道,相较于先前的郎中,她到是更信这个老郎中的本事,老郎中在汾城名声极响,不知为多少对无所出的夫妻得了孩子。
“夫人暂且宽心,再等些日子便能见分晓。”老郎中尴尬地说道,有或没有,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可是依脉相看,甚不明显,他不敢乱说。
“多谢老先生,待过些日子,在下定会亲自去接先生为我娘子再作诊断。”陆元畅拱手说道,她是不想再折腾了,这一日闹下来,她着实身心疲惫。
送走了老郎中,祝大娘也没心思留下来,将补品给了顾小芙让她每日补身子,嘱咐陆元畅莫要伤心,照顾好自己与顾小芙。
人都走了,屋里又恢复了安静,陆元畅两人相对无言,这真是一场闹剧么?但是也正因为此事,证明了双方对彼此的信任,特别是陆元畅的态度,让顾小芙很欣慰,孩子没有就罢了,本也不该有的。
用晚饭的时候,杨荣得了消息脸都黑了,还好他没来得及向家里报信,不然杨明与杨大娘,还指不定要怎么失望呢。
晚间陆元畅喝药,顾小芙吃补品,洗漱过后两人一起上了炕,因着天气渐渐暖和,顾小芙便褪了里衣,湖蓝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