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然咱回去,如何向嫂子交待。”张成附合道,甩了缰绳,策马狂奔。
既然周边地区都已找过,那么张成便不想在此地作无谓之举,他打算去花尔布勒的残营那边,寻些蛛丝马迹。他能肯定,陆元畅两人必是逃脱了,不然他们血洗了军营,怎会连尸体都没有。张成心思慎密,他觉得若是两人逃脱,而迟迟未归,应当是受了重伤无法回城,那么在军营周边,当是有线索留下才是。
梁保与费战紧跟而上,他们相信张成,更相信陆元畅,这个人,命硬的很,不是那么容易会死的。
临边的沉重,汾城的热闹,都无法感染那片宁静的小山林。阳光温和,叶间露珠,鸟儿鸣叫,小兔蹦跳,都是那么的熟悉。而某棵树下满身鲜血躺着的两人,正将血气飘散于空中,吸引着rou食动物的注意力。
一头猎狗,匍匐而进,向着两人慢慢靠近,舌头长长伸出,张开的嘴边流着唾ye。它已观察许久,感觉眼前的大餐,确实无反抗之力,不过从小在林间的本能告诉它,凡事都要小心谨慎。
猎狗终于靠近两人,它伸出长舌舔着两人身上的血迹,微眯着眼露出了享受的表情,多么美味啊,今日怕是能饱餐一顿了罢。
只是当它亮出锋利的尖牙,想要品尝大餐之时,却听到急促的狼叫声。猎狗不甘心地看了一眼眼前的两人,然后飞快地躲到了一棵大树背后。
猎狗的唾ye,快速挥发,带来了凉意,耳边不断响起的狼叫声,渐渐将一人唤醒。
陆元畅慢慢地睁开眼,迷茫地看着周围的一切,然后回想到自己与冯怀夜探花尔哈及,火烧军营,奔袭逃亡,再看到昏迷不醒的冯怀,便将事情的经过都连了起来。
她见冯怀只是昏迷,还留着一口气,心中的内疚才减了几分,若不是她那不计后果的“好计谋”,若不是她妄想立大功得功名权势,她与冯怀早已安然回城了,哪里还会有此一着,他们两人能保住命,已是万幸。
见身上的短刀背囊都在,陆元畅便将冯怀扶到树杆上靠着,打算为他敷药疗伤,只是她刚解开冯怀的伤口,林中却响起了让人发毛的声音。
五头野狼被血气吸引而来,一个个双眼泛着寒光,盯着陆元畅两人。陆元畅快速抽出短刀,站在冯怀面前。
狼群的野性,不是短刀所能震慑,在头狼的叫声中,狼群开始围攻陆元畅。曾经,陆元畅与杨荣一起对战十头狼都未怕过,现下武艺大进的她,何惧眼前这几头狼,她身法极为迅速,游走在狼群中,手起刀落,仅短短几息功夫,五头狼便被她全部杀死,藏身在树后的猎狗,看到这惊人的一幕,吓得连忙转身而逃。
陆元畅看着狼群的尸体,心中震惊万分。她不是受伤了吗?她不是中毒了吗?为何她体内的气息这般平稳,为何背后的箭伤除了微痒之外却无痛觉?
陆元畅反手摸着自己背后的伤口,发现伤口居然开始愈合,她到底晕迷了多久,怎么会好的如此快?而原本在体内肆意的毒,此时为何消失无踪?
陆元畅替冯怀与自己处理了伤口,背起冯怀向临边城方向走去,因怕被花尔布勒发现,一直走着偏僻的小道。不过在行路之中,她却是思考着自己身子的问题。
在汾城,内伤快速全愈,在此地,毒素自行化解,自己身上从小留下的伤痕,随着时间的推移,都会慢慢变淡,最后消失不见,皮肤光滑如初,仿若从未受过伤一般。
何时出现这样的情况?
在洛溪村!在玄云山!在那奇异的山谷中!那颗诡异的红色怪果!只有那个红果子,才能解释自己身子所发生的一切,她这是因祸得福了?
陆元畅简直不敢相信这个猜测,天下间,居然有如此圣药,能让人百毒不侵,能快速治愈伤势?不可能!
这不是常理所能解释的,陆元畅如何敢相信。她一面否认,一面怀疑,可是越想,心中的否定越是动摇。
今日的夜晚,乌云遮天,陆元畅燃起篝火,烤着狼rou。狼rou散发出的香味,让昏迷的冯怀渐渐转醒。
“老大。”冯怀见陆元畅安好,露出了欣慰的微笑,不枉自己舍命相护,他这个老大,果然命硬,这样也死不了。
“冯怀,你醒了!”陆元畅见到冯怀慢慢起身,忙过去扶了一把。
“老大,你身上的毒可要紧?”冯怀见到陆元畅行动极为敏捷,还烤着狼rou,不禁疑惑地问道。
当冯怀为陆元畅处理伤口之时,便发现毒性猛烈,他虽为陆元畅吸过毒,可是仍然有不少毒素进入了陆元畅体内,眼下陆元畅丝毫无中毒之相,怎能不让人生疑。
“我无事,到是你,失血过多,怕是要好好休养一阵子。”陆元畅不愿在这个问题上与冯怀多作解释,她看着冯怀苍白的脸,内疚地说道:“冯怀,都是我不好。”
“老大怎能如此说,当初是我俩共同定计,后果自然要一起承担。”冯怀安慰道,此刻的陆元畅,如犯错的孩子般无助。
“我与你不同,我有家有妻子,你却孑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