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她极为失望,难不成,宋定天真要舍弃绥远吗?
这一仗,绥远守军死伤无数,戎狄大军也损失不少,城外的护城河,已被尸体填满,散发着阵阵恶臭,很多死去的士兵,连日被泡在河中,已是面目全非。
“阿元,山上如何?”王超有些沉不住气,今天一仗,绥远守军差不多已打完了,明日若是戎狄再来攻城,自己的士兵若是不上,绥远城怕是要守不住了。
“还需一日。”陆元畅无奈地说道,北地春意渐浓,但水量增长还是缓慢了些。
“还需一日?”王超微眉,这一日当如何守城?
“王将军,切勿心急,属下已有良策。”陆元畅上前附耳,在王超耳边极小声的将自己的谋划说了出来。
第二日,花尔布勒果然再来,王超依陆元畅的建议,用自己的人换上了绥远守军的战服,加入了城防大战,绥远将士顿时士兵大振,让得原本就要陷落的绥远城居然如坚强的碉堡一般,不管戎狄大军如何攻城,都巍然不动。
“花尔布勒,宋定天已向绥远增兵。”三公主在晚间进入了花尔布勒的营帐,将自己的发现说了出来。
“可敦,您如何知晓?”花尔布勒惊讶地问道。
“今天城上的守城士兵,作战力极为惊人,怎可能是连日疲于应付的绥远守将?”三公主不屑地说道,花尔哈及确实了得,可是花尔哈及的这个亲兄弟,着实头脑太过简单。
“可是我未见城上有陌生面孔出现。”花尔布勒狡辩道。
“你若能看出,临边一战也不会败得如此惨烈。”三公主轻笑道。
“你!”花尔布勒被面前这个云淡风清的女子激怒,拍案而起。
“信不信随你,若是再败,你们戎狄二十年内,都将无一战之力。”三公主根本不怕花尔布勒,轻飘飘地扔出一句话,便妖娆离去。
回到帐中,三公主卸下了平静的假面,心中的不安迅速蔓延,她看到小繁正为她准备沐浴更衣,便一把将小繁的衣服扯去,压在榻上发泄。
小繁受了惊吓,想要挣扎,可是三公主不依不饶,快速扯掉小繁的底裤,在下头还是一片干涩中,强行进入,快速动作,以残暴,来压制心头的恐惧。
这一切,陆元畅并不知晓,她在山上查看了水量,又命人加快砍树的速度,自己坐在山头,对月而望。
明日一战,誓要取全功,芙娘,明日之后,我们就能见面了。
第二日的清晨,乌云遮天,风中带着冷意,整个绥远之地,都弥漫着萧瑟与压抑。
花尔布勒不信三公主的话,又带着士兵前来攻城,只是今日城头的守军,似乎作战极为不力,才经历了三次攻城,便已显出疲态,隐有破城之危。
花尔布勒怎会放弃这大好机会,见城头守军人数骤减,便命人擂起战鼓,全军压上。箭失,石块,红油,尸体,不断从城头落下,嘶喊声,哭泣声,愤怒声,咆哮声,此起彼伏。
绥远城破!
“开闸!”
陆元畅抓住时机,一声令下,大水夹杂着石块木料,向绥远城奔涌而去,牛头山险要之山势,此时尽露无余,那冰冷刺骨的滔滔雪水,自山上奔下,端得是惊天动地,花尔布勒带着大军才刚进城,便被大水冲得七零八落。
“不好,中计,全军快出城!”花尔布勒根本来不及欣赏绥远的残破,扯着嗓子大声喊道。
可是戎狄士兵,不是被大水所淹,就是被石块木料撞晕,他们都是旱鸭子,哪里能在大水中保持冷静,一时哀嚎四起,那不并宽大的城门处,挤满了逃生的士兵。
死了多少人,花尔布勒已不想知道,他只想带着三公主一起逃出去,不然,他的下场比死还要惨。
终是戎狄战马立了功,花尔布勒与三公主在骑军的保护下,狼狈地逃出了绥远城,他逃得很仓皇,根本不管城里被泡在冰冷雪水中的几万士兵。
只是当他们逃至鹿角山下,死亡的气息越来越浓。
山上滚滚火球下落,瞬间便将他们shi透的战衣烘干,点燃,哀嚎声极为凄惨,响彻整个山谷。
“宋定天,我誓要将你生擒活捉,生吞扒皮!”花尔布勒看着身边的一片火海,气得浑身发抖,他仰天长啸,在亲军的保护之下,向着东北方逃去。
三公主见状,脸上再也挂不住自信的笑容,五年的Jing心准备,今日功亏一篑,这是命!
山洪奔涌,大火奔腾,吞灭了戎狄十万大军,逃脱了花尔布勒与三公主。
只是,穷途末路的戎狄残余,在山口处,遇上了等待多时的王超军团。
王超的脸上,有着死神般的笑容,他太佩服陆元畅了,这个年轻人的脑袋中,总有着如此之多的“jian计”,“jian”得真令人舒畅。
一人,可胜千军万马!
“阿元,你说我们如何对待这些丧家之犬?”王超轻松地问道。
“花尔布勒,死,公主,活捉。”陆元畅平静地说道,那个曾经的纯真少年,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