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变成这样。”陆元畅内疚地说道。
“你莫要如此说,有心就好,我们俩还用得着说这些?”顾小芙笑眯眯地安慰着。
家有贤妻,说的便是顾小芙,快八个月的身子,还为了家里忙碌着。要说顾小芙,外头人自是说她好福气,仅仅一村妇,在微末之时嫁得如意郎君,夫君才貌双全,对她体贴温柔,家中上无公婆压着,下无妾室膈应,上至贵族,下至百姓,哪个人不说她一声命好。
可是,万事总有两面,在陆元畅一心练兵应对各方势力之时,在家中无长辈相助之际,顾小芙挺着大肚子,忙里忙外,累了,由屏儿扶着坐下喘口气,待稍好些,便又开始费心张罗了。
要说陆元畅,行军打仗在行,与人打交道,处理家中庶务,却是不能,而这恰恰是顾小芙所擅长的,所幸还有润娘与祝大娘帮着,才慢慢将家中的一摊子事给撑开了,而杨家人,则是负责照看铺子里的生意,战后百业凋零,陆家的生意不免也受了些影响,众人只盼着能撑过这段时日,汾城能尽快恢复往日的繁荣。
三公主到时,陆元畅亲自将她请进将军府,王超命人将三公主安置在后院小楼,说来也巧,正是当初安置云烟姑娘的小院。
“公主一路辛苦,末将不打扰公主休息。”陆元畅没有送三公主进入院中,而是在院门处停了脚步。
“怎的,要锦衣玉食养着本公主么?本公主还真怀念那浸了咸水的皮鞭!”三公主就算身为阶下囚,那与身俱来的高贵气质还是印在骨子里的。
“公主好生歇息,末将告退。”陆元畅对三公主没有敌意,但她知道三公主的存在是个极大的麻烦,她不知王超在想些什么,不杀不放,这样拖下去可不好。
陆元畅去后,便去面见王超,与他说了三公主的情况,王超不置可否,只是关心着生日宴的事:“贴子可曾都派去了?”
“回将军的话,属下命亲随去的,亲自面见各家主,大将军要前来亲临的事,属下只命亲随说上一句,并未强调。”陆元畅拱手回道。
“如此甚好。”
陆元畅看着王超莫明的笑,心中很是疑惑,按她对王超的了解,此人城府不深,情绪都挂在脸上,他此时如此高深莫测,怕是对自己隐瞒了不少事,想是宋定天所教。
陆元畅回到家中,便招亲随相问三公主的事,亲随并未发现三公主有何不妥,他甚至不知自己所押之人是公主。
“那女子可有说过什么?”陆元畅疑惑地问道。
“没有。”亲随回答,突然又说道:“女子有时唤身边的侍女为小繁,有时又叫她敏儿,属下曾问过那侍女,知她叫小繁,不知那女子为何会叫她敏儿。”
“你辛苦了,带人到胡大通那里每人领五两银子。”
“谢将军。”
陆元畅挥退了人,端着茶碗沉思,小繁?敏儿?王敏?公主?
不过饶是她聪慧过人,也未将三公主的事想通透,只是隐隐觉得,三公主与王敏必有关系,而王超的做法,更让她坚信自己的猜想。
“将军,夫人唤您用晚膳。”屏儿领着顾小芙的口信,来回话。
“我知道了,立刻过去,你且先去伺候夫人。”陆元畅回道,放在茶碗,按了按有些涨痛的脑袋,慢慢向饭厅而去。
“干爹干娘,大哥大嫂,最近大家辛苦了。”陆元畅放下顾小芙给自己盛的汤碗,说道。
“我们哪里辛苦了,现下铺子里也没太多生意,最辛苦的,自然是芙娘了,我与珍娘说了,这些日子让她别去铺子里,留在家中帮芙娘。”杨大娘心疼地说道。
“干娘莫要如此说,奴家并不劳累,凡事都有下人在做,奴家只是动动嘴皮子罢了。”顾小芙撑着疲惫的身子,说道:“大郎,前几日我与干娘商量,芸娘今年都十二了还未许人家,咱是不是趁着这次宴会,为芸娘好好相看。富贵人家咱高攀不上,只求能得个上进的好后生,家境殷实些也就知足了。”
蛋蛋闻言,瞎嚷着小姑姑要嫁夫婿,杨芸听闻,不禁羞得脸都埋进了碗里。
“此事你帮着相看,凡事有干爹干娘作主,若是相中了,我自会亲自为芸娘Cao办。”陆元畅点头,这事也是她的心事,让杨家两老来汾城,为芸娘许个好人家也是重要原因之一。
用过饭之后,大家都回房歇息,陆元畅陪着顾小芙回了正院,洗漱过后便在炕上为顾小芙捏肩膀。
“近几日你怕是累着了罢,先前在饭桌上也不见你多用些,这样身子可怎么撑得住。”陆元畅担忧地说道,实在是顾小芙的脸色不好。
“忙过这段时日也就好了,你莫要担心。”顾小芙靠在大枕上,舒服地享受着陆元畅的体贴。
“我看着你的肚子好似比一般妇人要大些,明日要不请郎中来瞧瞧?”陆元畅换了位置,按摩着顾小芙有些水肿的小腿。
“不必了,孩子在肚子里日日闹腾,壮实着呢,他合该像你,一点都静不下来。”顾小芙拿着有些肥嘟嘟的手指头,点在陆元畅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