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热天的,两人挨在一起你不嫌热!一边去,别挤着我挤到了孩子!”
“…”
第二日一大早,陆元畅顶着两黑眼圈去了校场,将士兵狠虐了一番,才让肚子里一大堆的气散了。
“老大,今日你这是咋了?”梁保为陆元畅端了杯凉茶,小心地问道。
“咋了,男子生闷气,不外乎家业与女子,咱老大家业是妥妥的兴旺,剩下的,还能是为了什么。”冯怀油腔滑调地说道。
“难不成是为了嫂子?”梁保真是孺子可教,马上就反应过来了。
陆元畅闻言,狠狠瞪了两人一眼,两人默契不吭声,不过心里头可是乐得欢,最近老大太过春风得意,也就顾小芙能治她。
润娘帮着顾小芙处理过宴会之事,便带着琴又去找韩书萱“刺探军情”。祝润娘弹得一手好琴,在一曲之后,成功让韩书萱落泪。
韩书萱一边抹着泪,一边在祝润娘“循循善诱”之中说着家变后的境况,特别是从京师至临边一路,她着实吃了不少苦头,端得是声泪俱下,痛哭流涕。
祝润娘虽说婚姻不幸,但从小却是被祝大娘娇养着的大小姐,可以说不知人间疾苦,顾小芙的遭遇都让她心酸不已,而韩书萱的惨况更是让她无法抑制自己由衷的心疼。
“萱娘,你莫要太过伤心,将军已为你脱籍,往后你跟着张百户,好好过日子便是。”润娘安慰道,只是她不知,韩书萱并不知道自己已被陆元畅许给了张成。
“润娘,你说什么?!”韩书萱瞬时停止哭润,不敢相信地问道。
“什么?”
“我与张百户有何关系,为何要与他过日子?”韩书萱急急问道。
“将军将你许与张百户,接你来便是要与他完婚,你不知道吗?”润娘终于发现两人之间的问题所在,只是她不知为何无人告诉韩书萱她与张成的婚事,陆元畅不说,自然是避免尴尬,可是张成也不说,实在是说不过去。
韩书萱闻言,顿时心中极为哀痛,原来,一切都只不过是自己的一场梦,直到现下,这美梦却未醒来,转成了一场恶梦罢了。韩书萱又悲又恨,突逢家变,父亲兄长惨死,一家老弱四散发配,庶妹在军中被人强jian活活逼死,眼下自己好不容易有了个依靠,不想只是水中月。
韩书萱恨极了陆元畅,既然无法给她希望,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好。
有多少夜晚,她躺在陆元畅的军铺上,看着那人灯下看书,俯案而眠,又有多少夜晚,她担忧这人出征未归,行军辛苦。当张成来接她之时,她是多么的欣喜若狂,她一心告诉自己,舍了这千金小姐的身份,甘愿做她的一个妾室,本本份份,尽心侍奉那个穿正红的嫡妻。
可是到头来,都不过是她的奢望罢了,那个看似温和善良的人,却连一个卑微的妾室都不愿给她!
韩书萱悲痛欲绝,只觉得这世间,再无自己的容身之地,她转身向着墙撞去,不过被服侍的丫鬟拉住了,她无力地滑落在地,哭得不能自已。
顾小芙接到了丫鬟的回禀,得知韩书萱撞墙寻死之事,她虽想去看望,不过忍住了,让外头亲随将此事告之陆元畅,这事,她不宜出面。
陆元畅才在珍宝阁里拿了送给顾小芙祝寿的首饰,脸上的笑还未散,便被此事吓着了,她带着张成一路策马狂奔回家,直接闯入书香斋。
韩书萱此时已冷静下来,将所有的人都遣出屋外,陆元畅进去之时,她正对着铜镜,不知在看什么。
“萱娘?”陆元畅轻声唤道。
“将军来了?可是为了奴家寻死一事?”韩书萱缓缓起身,痛恨地盯着陆元畅,给她希望的是她,让得希望破碎的又是她,韩书萱想恨,却恨不起来,想爱,可又无能为力。
“萱娘,万事总有解决之法,人若死了,便什么指望都没有了。”陆元畅轻声劝道。
“奴家现下可还有指望?敢问将军,一个罪犯之女,发配充军,被人随意赏赐,是解决之道!”韩书萱鼓起勇气,走到陆元畅面前质问道。
扑鼻香气而来,让得陆元畅不由后退一步,眼前的韩书萱,让她想起了云烟,陆元畅自问并没有做过对不起她们的事,而是出于良心尽自己所能给予帮助,可是为何,到最后她们总会将所谓的错按在自己头上。
人心不足蛇吞象,很多事,都是自己造成的,不说云烟,单就韩书萱,陆元畅就觉得她太过贪心,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到头来永远只能落得一场空。
陆元畅回忆起在洛溪村时,自己救了顾小芙,就觉得这是自己此生做得最正确的一件事。顾小芙懂得感恩,顾小芙默默地照顾自己从不要求回报,就算后来两人心意相通,可她依旧守着本份。
陆元畅上前一步,对着韩书萱冷酷地说道:“你本是犯人之后,我许你良民之身,许你无忧未来,许你得力属下,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你可是想回到临边,如你亲妹那般做军ji才甘心?”
“好一个为奴家尽力打算的将军,奴家谢过将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