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押去衙门?”不多时,掌柜带着小二笑着过来道。
袁润点点头,带着两个小丫头,由掌柜的带路,到了后院,果然看到几个闲汉被绑在那里,一个个面带惊慌之色,看到袁润过来,忙不迭地个个磕头求饶。
“大人,小的们实是不知大人也在此处,高声喧哗搅扰了大人,还望大人饶恕啊!”
“大人,小的冤枉啊,小的一句话也没说啊!”
“放屁,你笑得比谁都大声——大人,小的才是真冤枉的,小的连个屁都没敢放啊!”
“大人,小人实是不知大人在此,刚才那都是胡说的,当不得真啊!”
袁润皱眉道:“都给我住嘴!”待着众人噤了声,才对边上站立的几个大汉道,“各位幸苦了,不过也不用绑起他们,就给他们松了吧,只是别让他们跑了便是。”
其中一个大汉笑道:“我去门口坐着,看他们哪个敢跑!”说着便搬了条掇凳,横在门口坐下。
其余几个大汉过去替这几个闲人松了绑,这几个人见袁润虽然面带微笑,但也不敢起什么歪念,忙不迭地向她磕头赔罪。
袁润问了几人姓名,让明珠记下——这几日闲来无事,也教明珠和如月识字,这几个闲人,名字都是刘大王二张三李四之辈,也没什么文化,明珠记来也不甚费力。
袁润懒得多理他们,径自问道:“刚才说和那个死掉的老板娘杜氏偷情的事的,是谁?”
其中一个约莫二十四、五岁的混混,名叫马飞的,听了这话,脸色白得如清秋之月,连声道:“没、没……我……我是瞎、瞎说的。”
袁润把眼一眯:“瞎说?要不要我去调查,如果查出来你不说实话,直接打一百大板!”
马飞听了,脸色更是煞白,连连磕头求饶。
袁润盯着这个脸色煞白的家伙,冷笑道:“你别怕,我不是办你通jian。这码子事儿只要苦主不来申诉,我也懒得去管。”
看着这小子似乎定了点神,袁润又道:“我问你,你说那杜氏脚上金镯子的事儿,是不是真的?”
“罗大人,那真的是我胡诌的。”那小子还不死心,又一次企图证明自己的清白。
袁润见他还不开窍,便用力哼了一声,同时把脚一跺,惊得马飞心跳都似乎停了一般:“少跟我来这套。你要不说实话,我立即把你带去衙门,少说也得先打一顿板子。”
“别,别,我说我说。”马飞吓得直咽唾沫,“那个娘们,不不,那个杜氏,左脚踝上确实有一个金镯子。”
“什么样子的?”袁润进一步问道。
“好像纹着两只凤凰,头尾相连的那种。”
袁润皱了皱眉:“好像?”
“不不,肯定,肯定……就是有一个金镯子……”马飞点头如捣蒜地道。
袁润盯着看了他好一会儿,才道:“你别骗我,不然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下海捕文书把你抓回来打死!”
马飞连称不敢。
袁润又道:“听说她的儿子被强人掳杀?”
马飞忙道:“似乎是有这么回事,不过这事和小人可是无关啊!”后面半句几乎是叫出来的。
袁润道:“谁问你这个了——她的孩子今年多大了?既有孩子在家,你如何与其私通?”
马飞道:“她儿子是文学馆的秀才,吃住都在驿站内,不回家的。”
袁润怔了一下——那女尸,看上去不过三十多岁,居然有了一个秀才儿子?于是便问:“她儿子是谁?”
“好像……是叫宋进之……”马飞有些吃不准的样子。
——宋进之……这名字很熟啊……要不,等会儿再去一趟文学馆?但是也不会有他的画像啊,光问他平日行止,又有何用呢……
——可恶,到底是哪里听过这个名字?是在两次文学馆的饮宴上吗……
袁润苦苦思索,却想不起来是哪里遇到过这个宋进之。于是也只好回去,让齐云阁的人等到午后才放了马飞等几人。然后自己先回衙门,让人通知各处守门兵士,不许放马飞等人出城。
安排好一切,又命人云叫古平和苏昶前来相见。
不多时二人俱至,袁润把金镯之事对二人说了,二人也表示要重新审视此事,看是否有谋财害命之嫌。同时也向袁润报告了宋进之被杀的事,但均道此事在本县周围查过,并无任何线索,看来只能向周围各县调集线索了。
苏古二人也是老办差的了,既然有了办案的方向,很快就开始了新的调查。
最先调查的是发现尸首的两个当时路过的农夫。
可这两个农夫是在江边发现的浮尸,且都不会游泳,所以他们应该不会偷去金镯。
再来是捞浮尸的三个差役。
这三人都是老手,一向本份,也都否认尸体上有什么金镯子。考虑到捞浮尸时岸边有不少人看着,这话应该也不假。
——那会不会是落入江中了呢?
于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