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珠听了大为失望,便对闻樱说了刚才莫兰的话,莫兰怯生生地看着闻樱,似乎是期望闻樱不要数落她。
闻樱果然笑道:“这事我看阮师爷你也最好当作不知道——李捕头和苏县尉他们肯定早就调查到了这事,但是这事牵涉到童博士和裘讲师以及文学馆,他们自然要处理慎重一些。若是真有事情,只怕他们也早就顺藤摸瓜地查下去了,现在都没有什么事发生,肯定是他们都认为这条线与本案无关。你若是挑破了,大家面上须不好看。”
阮玉珠一怔——没想到小小的文学馆里的博士和讲师,县衙里的人还要这么给面子……
想想自己也的确不太把握这住这里面的门道,便也只好暂时压下,准备去问问袁润,看看她对这案子是不是有什么新的看法了——如果她仍然没有任何线索和头绪,那怎么也要把童博士等人一起叫来细问了。
说来也巧,随着闻樱的归来,到得下午,李云燕和古平也都回来了,李云燕在北树村没有什么大的收获了,一切照旧,但是古平却带来了新的消息。
古平回来的其实颇早,正午时就回来了,此时闻樱还在向袁润汇报这次查案的经过。因着二人出趟并不算远的远差回来,所以袁润便吩咐摆下筵席,宴请二人——此时李云燕未归,所以只叫了何乐水与高知山前来作陪,倒是闻樱,由于赶着回家看自己的孩子,所以没有留下一起吃饭。?
☆、第 16 章
? “那个朱子海,也就是宋承德,当时还是挺受药铺东家常赏识的,经常上各地去采购药材,懋县也是他常去的一个地方。换句话说,他与杜氏很可能就是在他去懋县的时候认识的。”古平在席间道。
“此非铁证……”
阮玉珠此时倒慎重了起来,惹得古平不高兴地看了她一眼,然后道:“本来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是他如果问心无愧,为何要改名换姓呢?”顿了一顿,古平斩钉截铁地道,“所以赵家的那场大火,与宋承德十有八九脱不了干系。”
阮玉珠不愿意与一个古人讨论什么叫作“铁证”,便沉默不语,准备回头再和有着同样观念的袁润细谈。
席间众人见阮玉珠神色不愉,便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说,转而谈论宋承德的断指一事。
“不可能这么巧!”古平大声道,“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所以才会把手指砍掉。”
县丞何乐水迟疑道:“在下虽是断案的门外汉,有句话也想说——这宋承德是如何知道我们去临江调查他的过往的?他又如何知道我们带回了他当初的手印?”说着还看向阮玉珠。
阮玉珠没好气地道:“何县丞这意思,是我监守自盗,向这宋承德通报消息,与他作了一场戏?”
何乐水忙道:“不是不是,在下是个门外汉,什么也不懂,说错了话,还请师爷不要放在心上。”
高知山见何乐水吃瘪,心里很高兴,便装作和事佬的样子来打圆场,劝酒。
一席饭连续出现不愉快的话题,弄得几乎冷场,袁润也只当没看见,只是与阮玉珠眉目传情,自得其乐。
等到酒足饭饱,李云燕也回来了,袁润见古平长途跋涉累得要命,李云燕也是心情十分郁闷,便把阮玉珠想召开一个案情交流大会的想法给驳了回去——毕竟这是古代,她和袁润都是初来乍到的,在这种情况下,也需要照顾一下大家的情结和实际情况。
而且,袁润好几天都没和阮玉珠亲亲密密了,哪还有空让大家一起开会,先喂饱了自己再说嘛!
两个人都是很成熟有经验的人了,之前确定了关系,却还没有什么身体上的实质发展,这一次算是“小别胜新婚”,袁润拉着阮玉珠便回了房。
阮玉珠心情虽然有些郁闷,但见袁润这个样子,也体谅她数十年心愿一朝得偿,却又眼巴巴地望了这几天的迫不及待的心情。且又知道袁润不是不分轻重的人,她这副样子,肯定是对案情也有了初步的判断,所以也任由得她去,反而着力迎合配合了。
一番云雨下来,阮玉珠被袁润弄得如醉如痴,而袁润也是彻底得偿心愿,而且是上演了弱攻翻身的戏码,心满意足得不得了,就算是手腕再酸再软,心跳再快再乱,心里还是甜美得无法用言语表达。
只是后衙伺候的明珠和如月被她们两个弄得面红耳赤,目瞪口呆——至于白日宣yIn么?!
她们不知道这两个人还没有rou/体的欢娱,只当二人早就在一起了,所以对“小别胜新婚”的表现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也回到屋里,关上房门,只作没有看(听)见。
“我真不知道这几桩案子怎么会都撞到一起的,我到现在连这到底是三桩案还是两桩案,甚至是一桩案都不知道,人倒已经死了五个了!”高/chao平复之后,阮玉珠搂着趴在自己身上的袁润,说着这几天自己的所见所遇,以及刚才在宋承德家里的情况,心情不免有些懊丧。
袁润身子娇小,趴在阮玉珠的身上,一只手还逗弄着阮玉珠的胸尖,一边道:“破案这种事,就像是研究科学,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