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所以我想,分尸是想用来掩盖一件事实——那就是断腿,对吗?本来是可以不分尸的,可一个走错了房间的嫖客坏了事儿。为了及时拿下那已送给轻云的金镯子,不得已而砍下她的脚拿去了金镯。为了掩饰那过分明显的断脚,便将她分了尸。可是,这大概就是你们运气不好的地方吧?唉,这真是断命的金镯呀!你为何要将它送与轻云呢?若非如此,事情说不定还至于会如此吧?”
苏昶轻叹了一口气:“轻云确实是一个美女。而我,却常常会对美女心软。唯一该怨的,就是宋承德不该舍不得它,而从宋杜氏脚上除下它;而我,也不该在身上带着它的时侯,去找轻云,也更不该让轻云看到它——我原本是要把宋承德留下的这个金镯给熔掉毁灭证据的!杜氏这个□□,居然暗中勾引别的男人私通,连我都瞒过了!”
袁润也叹了一口气:“这是她第一次讹诈你吧?你大概不过如果不这样的话,轻云应该也不会死吧?而你——或是宋承德杀死了她,主因只怕还是为了灭口。不管她是不是同谋,女人,总是危险而难以捉摸的。”
“解开了这一点,自然也就明白了汤大牛和芸英被杀的原因。”袁润叹着气道,“你原本是想让人远远地看见轻云,并不是特意找到汤大牛和芸英。却不料他们二人因为你情我侬,专挑没有人的偏僻之处走,反而在近处看见了轻云的样貌。而幸亏汤大牛他们没看见第二天河里浮尸的脸,这也救了你的命。不过,救得了一时,救不了一世,他们活着,迟早会出事儿。所以你又杀了他们。”
没想到汤大牛和芸英也是苏昶杀的,阮玉珠恨不得立即杀了他!不过想想,袁润既然没有马上动手,应该也是有她的打算吧,阮玉珠也只能按下一口气再说。
“而他们更没料到的是,在这小城中有一个Jing明的捕快,把他们弄的把戏,全都看穿了。”袁润继续说着,对木无表情的苏昶欠了欠身,“苏县尉,不知您对我的这些个看法作何评论?”
“哈哈哈哈……”
苏昶铁青着脸,半晌不作声,却又忽地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
看到苏昶大笑,袁润也陪着他大笑起来。
苏昶陡地止住笑声,瞪着袁润道:“刚才那只是你的假设罢了,你没有任何的证据。”
袁润偏了偏头,想了一下,道:“或许我没什么证据,可你能解释一下现在你所干的事吗?”
苏昶笑了起来:“很简单。我怀疑阮玉珠与杀人者宋承德互相勾结,所以跟踪前来。因二人拒捕,宋承德已被我当场格毙,阮玉珠也被我击伤,现在你来了,那我们就把她带回衙门问罪吧——罗知县,你和阮师爷关系莫逆,但不会偏袒于她吧?”
睁着眼说瞎话,所有人都醉了——但很明显,苏昶也不会指望这个来脱罪,只不过依然是在拖延时间罢了。
“可是,你刚才明明说,是你送金镯子给轻云的呀?”袁润也酫他,于是略带奇怪表情问他。
“那是宋承德卖给我的。他不愿再看到亡妻的东西,以免触景伤情。”苏昶双手抱胸道,“我把他送给轻云,以求她在县太爷面前美言几句,这不能算是贿赂吧?”?
☆、第 21 章
? “呵呵呵……”
袁润笑了起来:“苏县尉,你可真了不起啊。这样的事儿,你也能不慌不忙地掩盖过去。”
“哪里哪里,罗大人你过奖了。”苏昶也抱拳笑道。
“不过,”袁润忽地又正色道,“在宋进之被杀的那一晚,你去城东的马场牵还没上马掌的马干什么?如果你能给我一个很好的理由,我会很感激的。”
“什么,我去牵过马?”苏昶一脸的惊异,“不会吧?你会不会弄错了?”
袁润侧了侧身,露出身后的一个老者:“这是在马场的老卫,他说那天他看见你的。”
苏昶皱了皱眉:“罗大人,你就是要抓我,也不用让人作伪证吧?”
“您说什么呀,”袁润一脸委屈,“我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呢!老卫虽然常喝醉酒,可神智却是从没有糊涂过,马场里不管发生什么事,也不能逃脱他的眼耳的。”
“是啊,苏县尉,耍赖可不是你的为人啊!”老卫也在一旁道。
苏昶脸涨得通红,怒视着二人,喝道:“不要胡说八道了,那夜我明明在他酒里下了蒙汗药,他怎么能……”
话未说完,忽地醒觉,连忙闭上嘴吧,却为时已晚。
众人都看着他,眼中似乎还都带着着惋惜。
苏昶此刻,只想一拳打扁自己的嘴,好让它永远都说不出话来。
他瞪着袁润,半晌没有说话。袁润却向他摊开两手,做了个无可奈何的样子。
“哈哈哈……”
苏昶怒极反笑:“罗羽裳,我原本就认为你是个不同寻常的人,现在我终于知道,你果然是个了不起的人——我居然小看了你,把你当成了不懂办案的人。”
“谢谢。”袁润笑着向他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