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定,有些责怪地看着袁润。
袁润还在细细地舔着她的身上,把她沁出的汗珠轻啜着舐去:“没关系,我帮你弄干净。”
“你……好恶心……”
袁润拱上前,躺在阮玉珠的身边,不无揶揄地道:“你真没情趣啊!”
“是啊,我就是个没有情趣的老古板。”阮玉珠没好气地拿过枕边的汗巾,自己擦拭身上的汗水,一边道,“你怎么会把茂陵的军队也调来了?”
袁润道:“我之前就怀疑那个莫诚臣一案的背后,仍有隐情,所以我想来想去,就是那个宋进之是我们当时忽视的一个点。”
阮玉珠道:“宋进之代表了什么?”
袁润道:“我这次表面上说是宋进之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以及想要报仇才让苏昶和宋承德对他下了杀手。但实际上我想宋进之了解得只怕不止这些……”
“那还有什么?”阮玉珠奇道。
袁润的脸色这下变得严肃起来:“我想,那个所谓的杀手组织,想要避到魏国来,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必然是在此之前数年,甚至十数年,就已经开始往这边渗透了。以对方敢于杀死一郡的郡守,甚至于发动一场屠灭小镇这么大的事件上,我想对方在齐国境内掌握的资源,以及对朝廷的渗透必然也不在表层了。也正是因为如此,齐国的皇帝才下定决心要铲除这样一股势力,好为将来的后代儿孙打算——齐国的皇帝,今年已经五十五岁,这个年纪,在古代不算年轻了。”
阮玉珠道:“那又如何?是因为这个杀手组织的人误判了形势,反而遭受了老皇帝的灭杀?”
袁润道:“这必然是如此了——但是狡兔尚有三窟,更何况这样的组织。甚至可以说,这个组织的分舵,也就是生意吧,应该是遍及整个大陆——起码是遍及三国,那他们实际上也可以随时将核心部分转移到魏梁两国。换句话说,不是他们决定要转移了才在魏国作渗透的准备,而是他们原本在魏国就有着相当的准备,才会决定将类似总舵的核心部门转移到魏国来——当然,如果他们想转移到梁国去,也未必不可行。”
阮玉珠讶道:“这难道是一个遍及整个大陆的大组织吗?太令人难以想像了。”
袁润道:“这可不好说,我翻看这个大陆的历史秩闻和典籍,就曾看到在二百多年前,当时结束了这个大陆六大势力纷乱而争天下态势的‘绯月十将军’里,就有一个独臂将军叶知秋,出身于当时一个生意遍及整个大陆的佣兵集团。”
阮玉珠没有读过有关于这个世界的历史,听到袁润的这个说法,也略生好奇:“绯月十将军?”
袁润点点头:“嗯,这是当时原本分属四个势力的十位将军,在各自的国家被同一个势力灭亡后,他们将残余的部队联合起来,在一个名叫‘绯月谷’的地方歃血为盟,结为兄弟——哦不,十人中有三个是女人,应该是兄弟姐妹——然后一起投奔了还未被波及的最后一个势力,开始绝地大反攻,最后逆袭成功,反而成就了他们统一了大陆,维持了一百多年的统治。”
阮玉珠笑道:“似乎是很传奇的故事,这十个人里,有没有穿越者?”
袁润道:“这倒看不出,不过其中三个女人间似乎有很八卦的三角恋情,看上去挺狗血的。不过这种事史书明文必然是无载的,都是野史材料中的脑补罢了。”
阮玉珠无奈地摇摇头:“你总是关注于这种地方。”
袁润自己也笑着结束了这个话题,言归正传:“所以说在中国古代基本不存在生存空间的佣兵,在这里可以存在,那么遍及整个大陆的秘密组织,也不见得就不能生存。”
阮玉珠点头道:“好吧,那么就是这个组织在魏国早有谋划,那么,然后呢?”
袁润道:“所以我怀疑,那个朱老四,原本就是这个杀手组织中的一员。不知何故,他脱离了这个组织,并且带了大量的钱财。也有可能,他一直是这个组织的一员,并未脱离,他所带的财富,是这个组织的活动准备金。苏昶或者是看上了这笔钱,或者苏昶也是这个组织的一员。我倾向于后者——苏昶在为组织追查这笔钱,查到了云来,或者说他在云来落脚,负责这一块区域的探索,结果正好发现了朱老四。至于宋承德和杜氏,他们的钱应该也有不少落入了苏昶的手里——我敢打赌,苏昶平时花钱肯定很小气,绝不大手大脚,所以没人怀疑他在金钱方面会有问题。实际上他很可能也在担负着为杀手组织筹钱的任务。光靠杀人,固然能筹集不少金钱,但如果想要窃国,仅靠这方面的收入显然是不够的,还需要各种大大小小的来源啊。黑吃黑这种事,当然他们做起来当然也是没有心理压力的。”
一直不声不响听着的阮玉珠点点头,然后问道:“所以说,是苏昶在打所有可以打的金钱的主意?然后他和宋承德密谋杀害莫诚臣,结果被柴贵捷足先登了?”
袁润道:“我觉得就是如此,所以宋进之看到我们在朱老四的家中找出的存放大量钱财的机关盒子,他的脸色会那么差——也许他早就发现了‘父亲’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