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卢定凯怎么办,所以李云燕对阮玉珠道:“我这边一切都好说,但是卢定凯如果真的被抓了,那这件案子怎么办?”
阮玉珠道:“放心,这样的小角色,上面不会真下力气追的,就算抓到了,也不会想到把这件小案子去审他的——他可是敌国的jian细,抓到后基本就是直接杀了的。”这是魏梁两国对齐国间谍一惯的做法,不像齐国,有时还会留着不杀,准备相关的后手。
李云燕点点头——这一连串的事,考虑得虽然不很周详,但细想来却竟然没有什么后患,自己这是小看了阮师爷和罗县令吗?!
阮玉珠这时反问道:“你怎么没在北城?罗知县已经上城墙了,我是来找你的,你快回衙门去帮着莫兰维持一下,别出乱子。”
李云燕讶然道:“罗大人上城墙了?这太危险了!快让她回来!”
阮玉珠道:“别说这些了,我会去的,你先回衙吧。”
李云燕看看身边,也只有两个帮手,知道去了也没用——多她们三个也不多,还不如回衙门呢!莫兰没有官职在身,有了事都压不住人的,还是要靠她。
阮玉珠这边和李云燕分了手,赶紧也往北城墙这边赶去——越靠近,就越听到北城墙那边丝毫未有减弱和停歇的喊杀声。等到了城墙下,已经看到了一堆一堆的伤兵,就帖着墙根坐着或卧着,这是在躲避偶尔抛过城墙的石块。
阮玉珠看了一下,全是民兵,正规军几乎没有,心中也是颇为感叹——正规军都躲哪儿了?
再上去一看,发现大家都帖着墙根躲着,烧着的锅早就熄了火,生怕被石块打翻了引出火灾来。而城墙上面也都是石块,阮玉珠上来的时候,正好不一波投石攻击过去了,下面的人要再次组织攻城。
袁润一见阮玉珠回来了,忙招手让她过去:“珠珠,你怎么又回来了?”
阮玉珠道:“半路遇上李捕头,她说衙门的事由她负责了,我就回来了。”
袁润道:“投石攻击正好结束了一波,马上就会有冲车来撞城门了,短时间里没有油锅可用了,只能靠滚木擂石了。”
阮玉珠道:“正好扔上来了这么多石块,可以扔回去吗?”
旁边的那个小军官道:“不行的,扔回去岂不是资敌?他们轻装而来,欺云来小城,必然不会带很多攻城的器具,等他们扔完了,就没得扔了。我就不信为了一个云来,他们能把围攻茂陵的资源不断地运往这边。”
阮玉珠道:“齐国地大物博,就算一些矿产不多,但石料总有吧?”
小军官道:“那是当然的,不过齐国的主力本来就在梁国啊,他们不具备同时主攻两个国家的实力,只能一边牵制一边攻击。”
阮玉珠点点头——这样的情况应该也是持续好久了,所以三国鼎立的局面也一直未被打破啊!
这时,下面果然又响起了喊杀声,不过似乎反而较之先前的声音弱了一点,城墙上也很快又架起了攻城梯,然后又一轮的攻防开始了,这一次果然也是以冲车为主的——对方也很明白,在投石机的攻击下,城墙上已经不太可能再有油锅之类的东西了。
“是蒙冲!蒙冲!快拿撞竿来,快拿撞竿来!”
城墙上的正规军士兵大喊——对于那些刚集中起来的乡勇壮丁,很明显他们懂得更多。
阮玉珠心中奇怪,走过云攀着城垛子往下看了一下,只见一个高约三米的,用牛皮蒙着的战车正往城墙这边驶来,外面看不到推车的人,很明显是有人在这车里面推行——这个世界还没有自行车一类的东西,用脚踩着前行多半是不行的,可能是没有找到代替橡胶的东西来作轮胎吧,总不能都用动物的器官来做!
“这是木头做成拱顶的支架,上蒙牛皮,能防御弓矢和普通的炮石,便是放火也没用——那牛皮可不止一层,被烧了只要里面用竿子一掀一面,扔到一边去就行了。”主持北城墙防务的,正是许历,他是认得阮玉珠的,所以看到她过来,便向她解说。
这时有人拿了长长的撞竿过来,却不是去推倒这蒙冲战车,而是把靠上来的云梯先顶翻了,然后再把这撞竿竖到城下,挡在这蒙冲的前面。这竹竿又长又韧,长达数米,正规军的士兵们明显使用起来很熟练,直接就卡在了蒙冲战车的下部,另一端又斜倚的城墙上,两下一较劲,就这么顶住了。
“快,上‘烧尖子’!”又有人大喊。
阮玉珠四下张望,只见有人火速抬来了一根根约两米多米,直径约三十公分的圆木。这些圆木一头削尖,包着铁皮,抬到城墙边上,架在城垛子上,然后很快有人涂上一层油,然后点燃了往下扔去。
那些蒙冲战车都已经逼近了城墙,却被撞竿卡住,正在后退,上面的这些“烧尖子”下来,直直地就插到了战车的里面,从里面直接烧了起来。
阮玉珠感到奇怪——如果说蒙冲是常规性武器,那么对方肯定也知道这样的撞竿和烧尖子能破掉这蒙冲战车,为何还要用这样的攻城方式?
如果说蒙冲是新发明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