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深谋远虑,深不可测的,不愧是大魏第一女状元啊!
阮玉珠见到李云燕的神情,不由得在心中慨叹——姑娘,你把她想深刻了啊!
袁润这时又转向李云燕道:“你就调查出了这些?”
李云燕想了想,然后道:“当然不止这些,不过我觉得其它的都没什么价值啊!”
袁润正色道:“有没有价值,需要由我来判断,你只需要把你调查到的东西告诉我,有证据的话就呈上来。”
袁润忽然打起官腔来,让李云燕也是神色一正,便道:“还查到了秋娘自从到了翠花楼后的一些事情,比如说和谁起过冲突,在翠花楼里过的日子怎么样,接过多少次客,表现怎么样,又什么人来往过,等等等等的。”一边说,一边掏出几张纸来递过去。
袁润接了过来:“都在这儿了?”
李云燕道:“对,不过不都是我记的,也有张标和李齐做的。”
张标和李齐就是李云燕仅剩的两个部下,目前士兵们都处于紧急状态之下,就算是解严了也不能放松,所以就算是许历也无法调出人手来帮忙李云燕,她的一切行动也只能靠自己了,张标李齐此时就是她的左膀右臂!
袁润点头——几张纸上的笔迹明显不同,这她还是看得出来的——目光在几张纸上浏览,只见上面如同李云燕所说的那样,记着有关于秋娘到翠花楼后的一切,包括她接客的次数和嫖/客的身份。
似乎秋娘于自己沦落风尘的命运,并没有过大的反应,很快就接受了这一切——夜乱事件之后,太多太多的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她一个没有任何求生能力的弱女子,能活下来殊为不易,千古艰难唯一死,何必要求人家守节呢?
嫉妒秋娘的ji/女有很多,但都谈不上有多恨,因为这是你方唱罢我登场的青楼。调查她的接客名单比想像中容易,因为她很红,一开始就很红,因为富家千金的身份,所以要价一开始就很高,能玩得起的人不多,一个多月的时间,也只有四十多人找过她。
四十这个数字不大,不过考虑到夜乱事件后城里的惨状,这已经可以算是红遍整个云来城了。
这四十个人里面自然是有裘大少爷的名字的,但这对目前的案情并没有什么推进的作用。
袁润的目光继续往下,看到了有人为其争风吃醋而互斗,其中并没有裘大少爷——看来他还是很理智,知道不能在外面太高调,败坏了家风。
——不过,他这样进出翠花楼,总还是会给人知晓的,为什么他敢于这么做呢?
——是因为他做这件事另有目的,而且是不得不这么做,并且,他这么做是得到家中成员的谅解的,甚至就是他那个同样被认为是儒门老古板的父亲,裘讲师裘盛德。
袁润默默地想着,在李云燕看来她只是在看这名单上面一个一个的名字,不过阮玉珠知道,她现在正在“大开脑洞”。
袁润的目光终于扫到了最后一页上,然后被一个记载吸引了。
“这是怎么回事?她居然还□□吗?”袁润指着这一段问李云燕。
李云燕看了看,然后道:“哦,这并不是服务,是专门去捧场的——秋娘的琴艺是云来城一绝,就是在南山郡也颇有名气,这里说她出场,不是说她去人家家里,而是说她被人请去演奏。其实在这云来县里,能光顾秋娘的,都是富家子弟,他们多少会有些家教,不会请□□回家玩的。而夜乱事件之后,城里的房子被瓜分一空,有些二世祖瞒着家里私置的产业就算被官府没收了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免得被家里知道自己还置了一房外室类的。”
阮玉珠笑道:“置外室很丢脸吗?那看来云来城的教化做得很不错呀!”
李云燕道:“那是当然——越是边境城县,就越是注重礼教,不然隔三岔五地总是冒出些叛徒或jian细怎么办。这一点三个国家都一样的。”
袁润扫了阮玉珠一眼,扬声道:“除了这种情况,秋娘还有外出吗?我要秋娘所有的外出记录,以及她在夜乱前的交际状况。”
李云燕怔了一下,随即道:“她在夜乱前并无甚交际,只是与城内同样的大户人家的小姐千金们有些往来。至于外出记录,我马上去查!”
袁润点点头,然后道:“如果我所料未错,秋娘可能就是外出时卷进了什么事情,导致被杀,这和她在翠花楼里的人际关系没有任何关系。”
李云燕见袁润一脸的严肃,便道:“我明白了,傍晚前一定查清楚!”
阮玉珠咳了一声,然后道:“那我下午就去找裘讲师——知县大人说得对,只要这么做,裘讲师必然会出来说和,只要拿捏好时间,便可以在裘府吃饭,然后借机看到裘氏一家,顺便也看看这位裘大少爷的妻子,以及裘二少爷。”
这时李云燕却又叹道:“如果这案子是裘大少爷做的,那么动机到底是什么呢?我们还是一筹莫展啊,只关注这些小细节有什么用呢?”
袁润道:“只要突破一个点,就会看到无数个点,然后把这些点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