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已经很让她满意,照这个样子,再有个十来天就能到骆京了。
心情轻松,感觉马跑得也快,让阮玉珠有一种千里江陵一日还的快感。这天阮玉珠到了骆州与金州的交界处,一个为叫秦家庄的地方。
这地名为“庄”,实际上却是个县,隶属于骆州,算是拱卫京都的第一道防线,这时候也是内紧外松,阮玉珠在城门处出示了公文,先做了一个登记,然后去驿站里休息。
结果下歇下不久,当地衙门里就有来人相请——原来是本县县令听说有云来的师爷前来,便请她前去相询有关于南山郡的战事。阮玉珠也不好推辞,便随着来人去了。
光天化日的,阮玉珠倒是不怕会出什么事,结果去了才知道,原来这边的县令也是一位女子,姓白,名玉兰。
很普通的名字,普通到简直烂俗,但是人却是气质上佳的美人儿,年约二十,夫君便是本地的一位富商,两个人对南山郡以及金州的战事还是颇为关心,也算是为了自己这边打算吧,万一那边战事有变,这里也好尽早有个准备。
双方就在后衙相谈,白县令设下酒宴,并不招衙门里的公人相陪,只让家人出来相见,彼此友好相待,言语往来,也是相互客气。不过让阮玉珠吃惊的是,这位白县令,不但招赘了夫婿,还有两个“男妾”,也算是让阮玉珠大开了眼界——想想也是对的,男子娶妻生不出儿子就要纳妾,女子招夫没有子女,难道便只能守着?
“在大魏,男女方面的事,其实没有那么多的顾忌,情爱之事,随心所欲,无碍他人便可。”白玉兰倒是还很豁达,似毫不对阮玉珠吃惊的神色有什么不快。
阮玉珠在这方面本就比古人豁达,此时闻言也是笑笑,却道:“此番南下,一是要回师门回禀游历所得,二是要替罗知县向家里报个平安。之前云来事烦,知县大人连一封家书都没有写,所以也是让我前去慰问,也不知京城人都忌讳些什么,爱好些什么,我也不好问罗大人,不知白县令可有教我?”
白玉兰轻笑:“此处虽是骆州地界,但与京城人氏的生活习惯也颇多不同,不过,阮师爷你也不用担心,京城人氏虽然有些傲气,但师爷也不必与他们多打交道的,办完了事就走,也耽搁不了一两天。”
阮玉珠笑:“可是听说我家县令在京城好友知交颇多,只怕到时身不由己,不能想走便走啊!”
白玉兰点头:“她是状元出身,自然与众不同。不过,我想那些人也不会与师爷你计较什么礼数的,你也不要怕,有什么说什么就行了,就像你我说话一样。”
阮玉珠点点头,忽然白玉兰道:“对了,我想起一件事——你们云来之前发出一张海捕公文,也到我们这边,是要捉一个叫卢定凯的人,还画了他的图像,前几日我们这里有人看到了他,说他就在城东十七里的小井村。正好师爷你也有,你一定见过他,不如明天跟我们的人去看看,别抓错了人。”
阮玉珠听了心中一动——虽然说卢定凯是青槐的部下,但却不一定是青槐的心腹。正如他的部下不会都参与到他“反叛”的计划中一样,所以这个卢定凯就算被抓了,于青槐的“大计”也应该无碍。他救卢定凯出云来城,也只是因为分属“同僚”罢了。
而且抓住他,可以从他口中得知更多的“组织”秘密,不用担心被青槐忽悠。
“好,略耽搁一两天也没有关系,我就跟大人的手下去看看。”阮玉珠装作不甚在意的样子道,心中却又想——真的这么巧?自己走到这里,卢定凯就在这里被发现了?会是什么陷阱吗?
不过,不得不说这是一个有诱惑力的提案线索,阮玉珠很想去看看。
“那好,今晚就请阮师爷在我这后衙暂歇吧,不要回驿站了。”白玉兰热情相邀。
阮玉珠笑笑:“那好,就叨扰白大人了。”由于行李中的枪枝弹药,所以是片刻不能离身,也就一直背着到衙门来了,也不用担心在这里过夜会有什么意外。
这里的衙门不像是云来,既没有战乱也没有夜乱,衙门里的生活还是挺富足的,更不用说白玉玉的丈夫是个富商,这后衙的下人仆役一应俱全,上上下下好几十号人,云来的衙门跟这一比,寒酸两个字都不能形容。
光是服侍阮玉珠洗漱的侍女就有三个人,而且都是面容姣好的清秀小佳人,什么也不避讳,还要服侍她洗澡,反而让阮玉珠很不好意思,忙让她们都出去了自己洗。听到在门外这些小丫环的轻笑声,想到了中国古代晋朝的王敦王大将军刚刚和公主结婚,不懂皇家的排场反而被公主的婢女耻笑的事来,不由得也自嘲地笑了笑自己。
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晨阮玉珠早早起了床,又开始了晨练,几个早起的丫环见了,也是暗暗称奇。等阮玉珠练完了,自有丫环送上早餐。
阮玉珠倒觉得主人尚未用饭,客人先用有些失礼,丫环们却说县令大人不会介意,阮玉珠倒觉得主人尚未用饭,客人先用有些失礼,却是当不过丫环们的好意。?
☆、第 84 章
? 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