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显现出了她不同于普通公主的一面,斩钉截铁地要求连夜赶路!
“怕路看不清?那就多点火把!”乐秀昀环顾众人道,“我一介长于深宫的弱女子,都可以连夜赶路,你们却不行吗?”
众人被她那皇家的威严所慑,居然都不敢再提夜宿的事。
于是众人连夜赶路,总算在第二天的巳时出了银针山,而山上此时已经聚集了好几百人,都是小井村的村民,由青槐和紫瑰之外白使徒率领着搜山,却是一无所获。
“看来,她们是遇上了行人,得到了补给,然后才能有力气连夜走出这银针山!”
“接下来的追杀已经不可能,由山间的痕迹来看,当时有一队马车经过,可能是寻找公主的士兵,我们不能冒险。”
“撤退,等待下一次的行动。抓捕玉成公主不是一件难事!”
在侦察和讨论中,暗行社很快达成了意见的统一,不再追击——可以说,就连阮玉珠都没想到对方能召集几百名村民这样快地追过来,若不是乐秀昀坚持要走,只怕真有危险呢!
走出银针山,乐秀昀还是不敢怠慢,而是赶着众人一继续走,一直走到了过午时,才到了骆京以北的防川县。
防川县令听说公主来了,真是惊慌非常,忙出来迎接。乐秀昀让阮玉珠跟自己一起去衙门休息,阮玉珠却笑着拒绝了——在这次的绑架事件真相未明之前,自己和公主还是保持一定距离的好。
在路上,阮玉珠就对乐秀昀说过,自己救了她的事,暂时不要对外宣布,也同时关照了风家的人,不要乱说话。
所以阮玉珠自然就不便跟着乐秀昀一起去衙门了,乐秀昀只说自己逃出来后半路遇上了风家的车队,而阮玉珠是跟着风家的车队的,先把关系撇开,再看看究竟。
不过阮玉珠本想去驿站休息,风家的人却很热情,非要拉她一起去这边的客栈休息。不得不说,客栈还是比驿站要高档一点的,特别是在京城附近的县城里。
阮玉珠也是累得很了,便没有拒绝人家的好意,去了本地一家叫“乘风客栈”的客栈休息了。
阮玉珠要的是上等房,战了一天,又赶了一夜的路,撑着又吃了午饭,然后一觉睡到第二天拂晓时分才醒——不能怪阮玉珠丧失了警觉,实在是有内伤!
阮玉珠的内伤说重不重,说轻也不轻,再加上连续赶路,倒还真有加重的趋势。还好乐秀昀很快就派了医生来,开了药吃下,然后一觉睡了一整天——可能这药里也有安神作用的药物。
结果第二天一出门,就看到下面一片混乱,还有差役在忙碌。
“怎么回事?”阮玉珠拉住了一个房客问道。
那房客虽不认识阮玉珠,但一则为她容貌所慑(人家也是美女的,虽然年纪大了点……),二则也是被她一把抓住后感到了她的力量,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忙道:“死人了,昨天住进来了客商死了,衙门来了人在查呢!”
阮玉珠一怔,正想下去,却见一个捕快上来,对阮玉珠拱拱手道:“这位,是从云来来的阮师爷吧?”
阮玉珠点点头,对方道:“在下是防川县的捕快陈三,我们吴捕头请师爷下去一述。”
阮玉珠怔了一下:“找我?”
阮玉珠心想自己破案的本事在云来可能有人知道,怎么可能传到这里来呢?
结果陈三道:“对,死者是跟您昨天一起住进来的人,所以也有些话要问您
阮玉珠吃了一惊:“和我一起住进来的人?是风家的人吗?”
陈三点点头:“嗯,是风家的风力!”
阮玉珠暗暗心惊,也不好说什么,便跟着他一起下了楼。
“阮师爷!久仰大名!”一个穿着紫衣的捕头打扮的青年男子对着阮玉珠抱拳行礼。
阮玉珠心中奇怪:“见过吴捕头——贱名不足挂齿。”一边说一边对自己说自己“贱”的说法感到违和不已。
吴捕头道:“在下是李云燕的师兄,姓吴,名青岩听她提起过阮师爷的大名,正巧您又在这里,所以还望师爷助在下一臂之力啊!”
阮玉珠这才明白,原来是李云燕漏了口风,便也只好又谦词了几句,然后就随着吴捕头去了命案的现场。
吴青岩一边带着她走,一边道:“命案是昨晚酉时许发生的,当时客栈里人不多,也就没想着要来打扰阮师爷,却不想到现在大家都还没有个头绪,这才不得不来求教阮师爷啊!”
原来阮玉珠把公主救回来的事,外人虽然不知,但作为特务部门的吴青岩自然是已经打听清楚了,所以也不想得罪阮玉珠进而开罪于公主。所以压根也没把阮玉珠当成是凶手,昨晚更是不让人去打扰阮玉珠,直到现在有人报告阮玉珠起床了,才让人去请——当然,这也是因为防川县的人毫无头绪,让风家的人颇有微词,言谈中说到阮玉珠的破案能力,才让吴青岩想起自己的师妹曾来信提到过这个阮玉珠的,于是才让人一直守候在阮玉珠的附近,她一醒就让人去请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