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心,就知道你们一个两个找我都是为了别人。好啦先消气,刚上班路上在车里补觉呢就被一位小朋友的夺命连环call叫醒了。我已经着手让人旗下报社撤刊了,至于已售的一部分,实在无能为力。还有啊,你当副总的还管公关部怎么陪酒吗?”
丁初我一连串说下来也不带个标点的,宁嗣昕有些晃神,“小朋友?”初我是自己商业上的好友,什么时候认识的阿音?
“严子佩小朋友,她倒是疼你妹妹疼得紧呢。”
“这样吗……那谢谢你了。”宁嗣昕松了一口气,就在下一瞬,手中的钢笔突然滑出了轨道,“如果这件事就此结束的话。”
?
☆、情到深处总是忧
? 宋之诺方面的起诉举证期限一个月眼看就要到了,宁嗣音这边虽然知道冤有头债有主,可终究只是猜测,手上的这点材料甚至构不成证据。
宁嗣昕通过某些手段监视着Sylvia的信用卡记录,严子佩对Sylvia布置了全时段的监控跟踪。而她的生活一切如常,没有和形迹可疑的人接触,没有大额度的资金流动,甚至连商场也极少光顾……
对方似乎觉得达到了目的,又或许因为这边对Sylvia的试探有所警觉,谨慎又谨慎,吊足了群众胃口的第三条信息也并未公布开来。显然,这既是一件好事也是一件坏事。一方面受害人少了一位,另一方面,事情的线索也仅限于此再无进展。
严子佩替宁嗣音找了业内名律师,几番沟通下来,律师也只能说败诉的可能性更高。一切似乎都陷入僵局,宁嗣音几乎就要认栽。
自从个人背景被报道出来后,向来都嫉恶如仇网民们的情绪高涨到了顶峰,要求吊销资格证的呼声一chao高过一chao,工作室的经营也明显受到了影响。宁二夜里心绪不定,辗转反侧,又不想影响医生休息,常常是安静睁眼看着天花板熬到凌晨,确定严子佩睡熟了,再爬起来到书房看闲书看到4、5点,又蹑手蹑脚地掀了被子躺回去。
偏偏这几日严子佩医院里工作繁重,总忙到月明星稀才风尘仆仆地赶回家里。宁嗣音一个人呆坐在窗边一下午,煮了碗面算解决了晚餐,饭后开着八点档狗血连续剧,捱到半夜医生疲惫地进了门。一时间两人竟也无话,问过晚餐也就洗洗漱漱回了房。
看着宁嗣音两眼无神地抱着被子坐在床头,严子佩心里一疼,正欲开口说话,手机铃声便响了起来。她看一眼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又与注意力被吸引过来的宁嗣音对视一秒,走出房外。
什么时候子佩的电话需要背着自己接了?恍惚间这样想。
“妈。”
“先别叫我妈,上次跟你说的话你听进去了吗?”
“……”
“不觉得自己很幼稚吗?”
“和她在一起,是我最成熟的决定,我会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你最好能。”
挂了电话,严子佩回到房间里,里头只留了一盏昏黄的床头灯,宁嗣音已经闭了眼睡下了。严子佩走到床沿,就地坐下,把头搁在床上侧着凝视她的面容。
宁嗣音的睫毛乖顺地伏着。灯光照射的这一侧清透肌肤上,可以看到些许小绒毛。深褐色的发丝在不听话地贴在脖颈上,锁骨下方两三寸的地方,正是那块温润的玉如意。严子佩的视线一遍遍描摹她光洁的额头,高挺的鼻梁,微张的唇……她这些日子思虑太多,着实消瘦了些。
只是……自己能给予她的安慰实在太少太少,母亲又偏偏瞅准时机开了口。
“我本想让你轻松个半年,没想到那小姑娘这么些年过去也没有多少长进,这么快就惹出事端来了。不觉得识人不慧吗?”
“过去的事我只当你是年少轻狂,现在也好收收性子了,万事都由着自己终归不是好事。”
“严子佩,我不希望你掺和到不必要的事情里去。”
……
这些话复读机似的在脑海回放,她的眼里情绪翻涌。
宁嗣音终是在医生灼灼的注视下睁开了眼,望进她幽深的瞳孔里。严子佩的嘴张了张,又紧紧的抿上。只是掀了被子进去,拥住身边的人,在她的发间深吸一口气,然后在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
她想要说什么?为什么又不说出来?
怎么跟她开口?说这些事可能是自己的母亲做的?
夜深。
宁嗣音静静地听了会儿医生均匀的呼吸,又小心移开了她搭在自己腰上的手,正欲挪动身子就发现小腿被紧紧地缠绕着,再抬眼就是那人清亮的眸子。
“我想去卫生间。”
严子佩不说话,放开她的身子,又替她开了夜灯。
宁嗣音回来的时候严子佩坐在床头阖着眼。她爬上床,把头枕在医生的腿上。严子佩把手放在她的秀发上,大拇指一下一下地拂过她的脸颊。宁二在眼眶里筑起的层层堤坝就这么一下下地被摧毁了,她的手臂从严子佩的腰侧穿过环抱,把头埋在她的腹部,很快那里就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