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猜到是独孤桀骜,想要将计就计教训独孤桀骜一下,但是这话可不能跟欧景年说。
欧景年没有追问,只是说:“于是你就去了,然后被她撂倒了?你最近好像总是不怎么小心。”
杨爱红咳嗽一声:“也不是,我…带了些人去的,让他们守在外面。谁知她从树上跳下来直接打晕了我。再醒过来的时候,我人已经在你家地下室了。”
欧景年有些怀疑:“那些人看你不出来,人又不见了,肯定大费周章地找你。你失踪可是件大事,中心公园和我家小区都有监控,那些人查不到吗?”
杨爱红说:“我这次出来是临时改道溜出来的,家里人都不知道我在这里。那两个警卫跟我关系都很好,肯定不敢马上报警,而是找在这边的熟人悄悄地查。金市我能找的,只有你叔叔,他又不是政法系统的,他们一时半会也调不了监控。而且…”她停了一下,犹豫了一会才开口,“他们中的一个认识你,知道是你约我出来,一开始未必会起疑心。”
欧景年明白了:“怪不得我刚把你送到医院,他们就来找我了。”
杨爱红嗯了一声,既然已经做了决定,整个人反而冷静下来,向欧景年挪近一点,伸着脖子看了一眼那张照片:“你怎么拿到这张照片的?”她倒是玩过几个不怎么红的小明星,但是都很隐蔽不会留下什么痕迹,欧景年是怎么拿到这种照片的?而且她也不记得自己和照片上这个有过。
欧景年看穿了她的意图:“你放心,不是别人要搞你,也不是谁无意抓到了你的把柄,这张照片是昨天拍的。”
“昨天…”杨爱红喃喃自语了一声,突然醒悟:“你…你趁我昏迷摆拍的?”她马上站起来,在房间里踱了几步,回头的时候眼神已经变得凌厉起来:“你这是捏造的东西,做不了数。”
“呵呵。”欧景年笑了笑,“照片没有经过ps,对方又是有点名气不是谁都请得动的人,你觉得你爷爷会信你吗?何况这张照片虽然是假的,你的性向和平时的行为可是真的,你觉得你爷爷会随便相信你的解释而不派人调查?他派人调查以后,你的所作所为就全部暴露了。就算你爷爷能容忍你同性恋和*,你觉得他能容忍自己看重的孙女不识大体地囚禁别人,为了一个断了几年的关系偷偷跑到千里之外的金市,甚至还不知死活地挑战了一个散打高手,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乖露丑,约人见面被绑架,还被拍了果照?你觉得你这样的表现,符合一个正经的家族继承人的形象?”
杨爱红抿着嘴盯着欧景年,好一会,突然愤愤不平地丢出来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你明明很懂政治,为什么那时候不肯帮我?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她一直以为欧景年是个单纯无辜的小白莲,直到现在才发现欧景年对政治的敏感度居然有这么高。她有点怨恨,怨恨在她最缺人手、最愁局势的那段时间,欧景年没有出来帮她,要是回国之前的她就已经看清楚这些情势,说不定就不会被迫联姻了。可是那时候的欧景年根本就没有提醒过她,而现在,欧景年为了独孤桀骜,轻轻松松地就把她给算计了。
欧景年揉了揉眉心:“我爱过你。但是并不是我爱你,就可以真的毫无原则地帮你。有些事,我不想做,就不会做,哪怕是帮我的爱人也不行。”
杨爱红哼了一声,突然问:“那独孤桀骜呢?既然你不会毫无原则地帮我,那也不会毫无原则地帮独孤桀骜吧?可是你却纵容独孤桀骜绑架我,甚至还反过来帮她。”这是□□裸的双重标准,她不服气!
欧景年苦笑了一下,有些可惜地看了独孤桀骜一眼,又转头看杨爱红:“我的确有我的原则。所以你的事情了了以后,我也会和她做个决断的,你放心。”
杨爱红眨了眨眼,等欧景年说下去。
这时候独孤桀骜的手指动了一下,欧景年看见了,伸手握了握她的手,喊一声“独孤”,独孤桀骜却又静止不动了。
欧景年把电脑放到一边,又叫了独孤桀骜几声,确定她还没醒,脸上浮起一层淡淡的忧郁,皱着眉对杨爱红说:“她没有亲人,没有朋友,甚至连个户口都没有,还生着病,我不能现在就丢下她不管。等我确定她安好以后,我会跟她好好谈一谈的。”
杨爱红嘲讽地一笑:“谈一谈?”
欧景年叹了口气:“如果你听了心里会好受一点的话,我…会和她分手。”
杨爱红长舒了一口气。虽然欧景年依旧没想把独孤桀骜送进监狱,但是分手这结果也让她稍微有了点安慰。谈了几年恋爱,欧景年的人品和性格她还是有了解的,既然已经开了口,多半是没有转圜余地了。
杨爱红深深地看了欧景年一眼,又问了一句:“你保证文白不会乱说?”请明星过来“拍照”这种事,欧景年是做不到的,能想出这种点子又有这个执行力的,只有文白。
欧景年点点头:“小白又不傻,这事闹大了她也不好受。”杨爱红失不失去地位是一回事,策划这件事的她们又是另外一回事。杨家绝不会对这件事坐视不理的。文远青在普通人看来很厉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