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下来也不过三四两,四五两,这一个月竟然就有二两多——还不包括那些杂费——简直......简直好赚得让人难以置信。
三娘的劲头更足了。
所以,当林祈云领着几个家将一路打听过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三娘在灶台后忙碌地包着包子,一对小姐弟忙着送包子上桌、收钱银的忙碌情形。林祈云颇感意外地地笑了声,心说这三口倒是个勤快能干的,这一会儿功夫就拾掇出了个包子铺,看样子生意还蛮不错嘛!她挥退了家将,自个儿大摇大摆地走过去坐下,芸娘给客人上送了几笼包子急忙过去招呼, “小客官,你......”余下的话就吞回肚子变成了惊愕,林祈云笑盈盈的看着她,眨巴了下眼睛示意“不要说出来哦”,芸娘这才笑了起来,“小......少爷,你要什么馅料的包子,有香菇、白菜,韭菜口味的。”
林祈云想了想,“都送上来我尝尝。”
“哎,你稍等。”芸娘欢快的笑着应了一声,回去端了三笼包子和配包子吃的酸笋汤过来,心照不宣的彼此对视一眼,芸娘又去招呼别的客人了。
祈云慢条斯理地尝着包子,忽然听得芸娘拔高了的声音道:“这两位客人,你们还没有给钱呢!”
那是两个牛高马大的男人,满脸横rou,一看就不是良善辈。其中左脸有道疤的男人怪笑道,“小娘子,我们出来匆忙,忘记带银子了。下次给。”
“两位大爷前两天也如是说。一次两次便罢了,毕竟谁个时时刻刻惦记着钱银事,可总归不会次次都忘记,小店利小底薄,实在经不起三番四次拖欠,还请两位大爷今天就把账结了吧。”
一句话,叫所有人知道,这两个家伙不是第一次白吃了。周围的人顿时指指点点,刀疤脸下不了台,恼羞成怒吼道:“我来帮衬你们家,就是你们家的福气,也不想想我牛三爷是什么人,吃几笼包子还要给钱的?给你个泼天胆了。”
“王子犯法还与与民同罪呢,几位大爷就算地位高贵,也是要给钱的。难道两位大爷威风凛凛,连几十文也拿不出,既然如此,小店也就作罢,不过能否请两位大爷日后不要再来了呢! ”
“啊哟,你这小姑娘还狗眼看人低了,我今天就不给,我明天还得来,我看你能拿我怎样!”刀疤的同伙,一对横眉特别粗的男人就笑了,一把拽起旁边桌的客人掷开自己大模大样坐下,还把那客人未吃完的包子拈起一个放到嘴里,嚼巴嚼巴,一副“我就是要撒赖啊你拿我怎么样”的无赖样,被拽起客人敢怒不敢言,旁边的人议论声更大,却没个敢仗义执言,那两无赖更得意了,三娘赶紧上去拉住芸娘,好声好气的赔着礼想息事宁人,可她这一番客气,对方反而更嚣张了,对三娘放话:不但要白吃白喝,还要每月给他们五两银子,不然就要她们好看。
“哦,怎么个好看法,能不能说与我听听?”
两无赖正敲着两母女惶恐苍白的脸得意,想着要不要再放几句很好,忽然听得有闲闲地抛了句,顿时怒了,谁这么不知死活?
那声音又悠悠道:“光天化日,天子脚下,竟然当众勒索,到底还有没有王法啊?”
粗眉勃然大怒头也不回地吼了句:“老子就是王法。”
“哦?”林祈云轻哼一声,反问:“你说什么?”
粗眉顺着声音看过去,竟然是一个穿着富贵的小公子,有点胆怯,可众目睽睽之下之下又下不了台,就硬着脖子应道:“老子就是王法,怎地?”
“极好!”林祈云冷笑,“啪”的就把镇南王府的令牌拍在桌上,“来人,给我找京城府尹来,我倒看看谁是王法!”
那牌子上可是盘着龙啊!围观的人群发出一阵惊呼,那两无赖吓得屁滚尿流,撒开腿就想溜,却被一早就候着的家将一脚踹趴下——
皇家贵公子抱不平,这种热闹,谁不爱看?这下人更多了,“热腾腾包子铺”被围了个里外三层、水泄不通。三娘不知所措,想上前对林祈云说什么,却被芸娘扯住了。芸娘在三娘耳边说了几句,三娘这才按捺住心慌没再有任何表示,因为芸娘对她说:王府家的小姐也许不想暴露与我们相识的事实,我们还是不要做多余的事比较好。
林祈云就在众人里外三层的围观下慢条斯理吃着包子,并且按照着吃汤包的标准步骤:先咬破一个小口子喝里面汤汁再吃包子。
望京的府尹来得很快。他来之前,已经得知对方的身份,差点没吓晕,到底哪个不长眼的得罪这得罪不起的主儿啊!心里把那闹事的千刀万剐了。因林祈云还没受封,他只需要虚虚一揖便算尽了礼节,林祈云在他的揖拜里慢条斯理的放下了筷子,指着地上的粗眉,“刚才他口称‘老子便是王法’,你告诉我,是与不是?”
刀疤连忙澄清自己没有说,不过没人理会他。府尹连称岂有此理,并且信誓旦旦定定要重重处罚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吓得粗眉又是一番屁滚尿流,他痛哭流涕:大人,冤枉啊,不关我们事,我们也只是收人钱财,替人……是前面‘占家包子铺’的占三给钱银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