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然后细细的剥了起来:去掉外面的薄膜,然后扒开,把莲子芯去掉——
张书恒和林佑安见着,莫名的想到了周邦彦的: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手破新......
不过破的是新橙,是新鲜莲子。少年也不是少年,是少女。
芸娘攒了几瓣莲子rou在手,然后伸到祈云跟前让她拿去吃,结果祈云头一低,小舌头一卷——
温热shi润的小舌头羽毛似掠过芸娘手心,冷不丁的吓了她一跳,手一抖差点把莲子rou撒了,她面色绯红,却看见祈云心满意足笑盈盈的看着她,“果然清甜。”芸娘只好沉默的低下了头,脸上莫名发烫。
林佑安和张书恒没注意到芸娘的神色,完全呆住了。
林佑安心想:完了,云姐这样真的会嫁不出去。
张书恒还是那个想法:还好郡主是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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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好,我来了,我就是认真勤奋的橘子皮三号。
☆、第二十五张
祈云第二天入宫拜见了皇帝表兄。皇帝对她的变化表示了惊诧,说“云儿比起安儿倒是长高了不少,大概随了你父王吧”——还好林佑安在上课,不然又得捅心子;对她的到来表示了高兴、欢迎,还和蔼的问了上京的情况:一路上官员可有为难刁钻之事?
这句话便带着试探之意了,祈云心说皇帝疑心是越来越重了,连她也不放过:说好吧,未免落个结交官员的名声,说不好吧,不止得罪人,还得罪皇帝:我的官员怎么不好啦,你给我说说——那她说是不说?真是为难死人。
祈云嘴里斟酌着,小心翼翼:一路倒是顺妥,只是今次上京之人,除了大姐姐结亲的队伍,还有随行的一些商队,他们都仰慕王都的风姿人貌,想来京城里看看、赚点银钱好过年——我听闻京城每年过节之时,东西四个市集俱开了,可热闹了,不知道皇兄能不能给点优惠呢?也好教他们领略皇兄更多的恩泽,也算是便宜了妹妹的面子,皇兄,你看可好?我一路思念皇兄、皇祖母还有弟弟,又要帮着带领队伍,大姐姐从来没出过院门,府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又是准备做新娘子的人,自然不能叫她劳心费力,我一路那是分_身乏术,Jing疲力竭,竟无暇他顾,这不,临到京城了,实在思念得紧,这才让大姐姐他们慢行,自己带了些亲随快马策驰,今天才能见到皇兄,不如还得迟上好久。皇兄就看在妹妹的这份诚心,答应妹妹可好?
祈云撒娇得厉害,皇帝好无奈,觉得这小妮子是越来越会说话了,瞧瞧,说得多圆溜:分_身乏术、Jing疲力竭,无暇他顾——一下子撇清了。连贪利做生意的商队也被说得像来朝圣——明明是来掏钱的,当然,某方面来说,京城也得利,但是优惠什么的......皇帝连忙调开了话题,然后借口政务繁忙,让她告退去看太皇太后了。
祈云也不是真要讨好处,不过是借此引开皇帝“你有没有结交官员啊”的关注点罢了,见皇帝表现出繁忙的样子,知觉地告退,在皇帝贴身宫人的引导下,去参拜太皇太后了。
太皇太后老样子冷淡客气地接待了她。韦贵妃也在,在给太皇太后捶骨呢,见着祈云是空着手来的,没带孝敬礼物,便故意用一副打趣的口吻说着讽刺她小气的话:听说安阳郡主带了嫁亲队伍和大批商队上京,十里红妆不说,货物还千仓万箱、不计其数,只是郡主思念皇祖母你,因此快近京城之时,抛下了大队伍,只带了几十亲随轻骑快马入城,真可谓‘一片冰心在玉壶’,如此孝心,皇祖母你可得好好赠赏安阳郡主方好。
祈云一听这味儿......忙可爱的笑了笑,一副听不出滋味的样子,“贵妃此话真教人羞愧,其实云儿昨天已到,只是蓬头垢面,怕吓坏了祖母,反倒罪过了,因此洗整歇息过今天才进宫,也免得皇祖母忧心,较贵妃如此一说,真是难为情。”然后又露出状似疑惑的表情,“只是贵妃深居内宫,怎得知我带了商队随行,又轻骑快马入城?我刚见了皇兄,与皇兄说了这些,对了,定然是皇兄告诉贵妃的是不是?”
好天真可爱的表情,可字字诛心:皇帝肯定是没告诉她的,安阳郡主可是从上书房出来直接上的景仁宫,皇帝不可能比她快,她一直陪侍在景仁宫,自然也不可能到上书房听闻,那获得消息的渠道只有两种:一,她私通外界,二,她在皇帝跟前布了眼线——
无论那一种,若教人知道了,后果都不堪设想。
韦贵妃当下惨白了脸,好一会才勉强干笑着,“昨儿福昌公主进宫,聊了几句得知的。”
“福昌姑姑提我家‘十里红妆’?”祈云一脸愕然。
韦贵妃:......完了。福昌公主不会放过她,这说得公主府在虎视眈眈安庆县主的嫁妆一样。
太后本来也随她侄孙女刁难祈云的,见状真是恨铁不成钢,见过眼皮子浅的,没见过这么浅的,说什么不好,非要提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