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再且,我与他夫人同去寺庙出的事,他家却故意视而不见,连普通的慰问礼节也没,可见为人很有问题,这种人,爹爹也不见得想用。日后如何,他还做不做得成这个主簿,谁知道。”
三娘对此也十分不爽,因而听了芸娘的话并无反驳。芸娘又让她把典史夫人请过府,说她有事跟典史夫人商议,三娘连忙应了,派了人去请。周典史家并不富裕,可在危难时能送五百里银子来济急,可见为人还是相当不错的,况且她听闻,这周家虽然不富裕,可有一优势:无论是周典史加,还是她夫人娘家,都人多,这人一多,就势壮......他听秋云山说,是迟早要换了那匹衙役的......如此说来......三娘心下有了计较。
周典史家自然早听闻秋云山去请镇北军。驻防军队不插手当地地方政务,能请得到的背景又岂会简单?跟所有人一样,典史也惊讶这县老爷的深藏不露,也暗暗庆幸当初没做绝,在听闻主簿夫人屡屡求见被拒后,更是庆幸得不能再庆幸,看来,这县太爷的官儿秋云山是坐稳的,并且,很有可能很快就会平步青云——
届时......
听闻县老爷夫人有请自家夫人,典史赶紧让夫人收拾妥当带了一份厚礼去拜访。
他心急的等待夫人回来。
待夫人回来,看她一脸喜色,就知道有好事情了。忙询问,却是县令夫人跟他们两家借人——
借人自然为剿匪。
这剿匪的学问多了,往前冲锋的是剿匪,躲后面翘着手的也是剿匪......
可是功劳怎么说,还不是上面说了算?
典史大人心领神会:这是要借机给自己好处了。借的人若是立了功......
典史夫人又说,“那小姐当初我看着就不简单,遭遇这样的事,平常女孩儿家怕早寻死寻活的了,她却是十分冷静,我看这事儿,不像是夫人,倒像是她做主似的。十分不简单。 ”典史想着当日家奴给秋云山讲述秋小姐被绑架、县令夫人后屏风后晕倒的情况,心说不就是?
典史夫人犹豫了一下,才从怀中取出一盒子,“夫人回了我一份礼,夫君你倒是看看,可是有含义?”
典史连忙取过来,却是一枚 清雅的“金gui钮烙鱼鸟篆”小印。玉质倒不是十分名贵,但这含义......
玉者,喻君子也,印者,执印的往往为当权者——这是要问他的态度。他把印握在手,“你去回禀小......夫人,我周某人对大人忠心耿耿,无有不从。”
这时候,秋云山带着镇北军回到了平安县。
芸娘听闻回报,让蕊儿去请李东祥。
李东祥急匆匆跑来,一身衣裳都汗shi透了,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怕的。
芸娘坐在间隔的屏风后,“李掌柜,我只问你一句话:要生要死?”
作者有话要说: 又成为好孩子中的一员啦~很快祈云就出现拉,但表心迹神马的,还要等好久拉~咳咳,咱走的是“日久生情”路线。
☆、第四十二章
李嗣承倒没想剿匪。这匪剿好了,是理所当然,剿不好,那就是罪过了。可他最信任的幕僚詹先生说不管这匪剿不剿,人都求到跟前了,总得去一趟,还得尽快。不然以后侯爷问起恐难交代。这才带齐了人马,不顾劳累连夜赶奔,随秋云山到了这平安县。
到了平安县,却听闻山贼已经把县令千金放了,不由得暗松了一口气,好了,这跑一趟,人情还了,辛苦一点,也值了。
却意外听闻县令千金求见。李嗣承就奇怪了:一个大闺女求见他干什么?难不成......想到有可能是这小姐儿受了委屈,非要他去剿匪杀过清光雪她耻辱,李嗣承一个头两个大,就要对传令兵说不见,詹师爷却拦住了他:一个大姑娘,受此其辱,恐怕早寻死寻活了。虽说‘来者不善’,恐怕也不简单,不如见见看她有何话可说再作定夺。
李嗣承这才让传令兵把人带来。
芸娘穿着素青衣裙,头上只戴了一根式样简单的银簪子和两个梅花钉,行走间,宛若弱风扶柳,纤秀文雅,说不出的美态,她见了李嗣承便盈盈下拜,“恭喜大人,贺喜大人。”
不止李嗣承,就连淡定的詹先生也糊涂了,若是一上来就又哭又闹、要死要活的可以理解,这......
“此话何说?喜从何来?”李嗣承跟詹先生对视一眼,奇怪的问。
芸娘站直了身子,微笑,李嗣承看她眉目Jing致,神色自若,仿佛煞有其事,更觉惊奇——
“大人剿匪立功,自然是大喜之事。故而芸娘有此说。”
李嗣承再次跟詹先生对视,皆从对方眼中看到:来了。只是这“来了”跟想象中有点不一样,对方的态度实在不像要死要活闹的样子——
“我听闻朝廷对山贼多有宽宥,可山贼却阳奉Yin违,屡教不改,并且凭着山林险地的优势屡犯下恶行,朝廷是决计容忍不下,若将军能一举解决此祸患,可谓朝廷之功臣、百姓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