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她背后到底站着一个安阳郡主,那可是王府里独一份的宝贝——于是转而向林震威,哀哀,“殿下......”
“你放肆。”林震威也震惊与此种张狂的放肆,不由得在周夫人哀嚎之前怒喝出声。
芸娘又低笑——在场的人现在都觉得她笑得碜人——“芸娘并未指名道姓,这位夫人偏要对号入座,芸娘能如何?王爷言芸娘放肆,此言未免差矣。况且,妾便是妾,即便挂上再高贵的名头也还是妾,这个道理拿到天下人跟前评论,也依旧这个理,芸娘说错了?既然没错,何来‘放肆’之说?再且,别人不知,难道王爷还不知,我若愿为妾,又岂有今日受人围观、奚落之辱?既然主嫌弃芸娘放肆,那便当芸娘放肆吧。芸娘告罪。芸娘叨扰多日,是时候告辞了,在此辞过。”她一副“好吧,我懒得跟你争辩,就当我错了吧”的姿态,把林震威气得仰倒。芸娘转而对卫王妃道:“我有随来仆人五人,还请王妃遣人通知,与我离去。谢王妃照顾,芸娘永生不敢忘。”说完微微一福,转身就要离去。
卫王妃看了一眼明显有点呆眼的林震威——他恐怕做梦也没想到有人敢如此对他吧?出言阻止,“王爷并非此意,芸姐儿何必一时意气,总得调查个清楚,还个你......说法。”“清白”二字,她实在说不出口。
“芸娘被一小宫人声称郡主相邀引至此,芸娘觉得王爷回府之际,郡主断无招待我于此荒僻处之理,故而惊觉欲逃,却被人砍晕,此外事不知。王妃欲还我说法,可遣人送二人头颅与我,此恨可消。”她说得淡然,却教人心下惊悚,只道此人看着美貌可人,却是个心狠手辣的。
“至于其他......”她说“其他”,顿了顿,似乎意有所指,却又不明说,更叫人心惊,“乃王府家务事,芸娘实在没兴趣。芸娘告退。”
她这么说,卫王妃也无话可说。一时间竟然无人出声,林欣妮急得频频看她母亲刁夫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计策不该是这样的,明明是他们被“抓jian在场”,林晋安迫于压力不得不娶这个名声败坏的女人,最后变成所有人的笑柄——
为什么变成这样?跟想象中一点也不一样好吗?明明是她的致命缺点,怎么却变成了她的“优势”?仿佛她没了名声就可以为所欲为似的,连他父王也拿她没有办法——
简直毫无道理!
芸娘走了两步,忽然回头,笑得惊艳动人,“惊扰了这位夫人,心下实在不安,此簪子也勉强值百金,权当给夫人买安神药费用吧。”说完从头上拔下一支金簪,态度轻慢的扔在了柳夫人所卧床前——
所有人再次震惊了!她竟然敢挑衅至此!
林震威更有一种“荒唐”的感觉,至于是她太荒唐,还是自己被震慑了太荒唐,一时难以分清。
芸娘不理会众人目瞪口呆的表情,转身悠然离去,祈云这才从震惊的云雾里回神,尖叫一声,“芸娘——”
那声音刺得众人耳膜生痛。一直想发作的林欣妮再也按捺不住了:她连父王都得罪,她完了。上前一步拦住芸娘,“站在,你好大的胆子,竟然侮辱我父王!你该死!”
芸娘奇怪,“我哪里侮辱王爷了?”
“难道我们堂堂王府连几剂安神药也买不起,要你区区一个簪子?这不是侮辱是什么?”
“王府富贵与我何干?我不过聊表心意罢了。况且,恰恰与你所言相反,我乃是出于敬重王爷,我知此夫人乃王爷爱妾,方有以簪为药银之举。譬如换了惊扰了这位小姐你,我是半文不会出的。”
“你——”林欣妮气昏了,这个女人太嚣张了,从来没人敢这么对待她,就连卫王妃也没有。“既然你如此不屑我们王府富贵,又何必巴巴的黏在我们王府年年往我们府里送礼,真是当了婊_子子又要立牌坊。”
“啪!”
芸娘笑着轻描淡写的就甩了一巴掌过去。
所有人再再次惊了,林欣妮更是呆住了,迟疑的迟钝的捂上火辣辣的脸蛋,好半晌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瞬间尖叫破屋顶,“你敢打我?”从来没有人打过她,从来没有!
芸娘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如果不敢?你可知我身怀圣旨,上有‘奉召者如奉朕’句?别说你只是区区县主,便是郡主,也当不得对我如此放肆——”她转而看向卫王妃,轻笑:“王妃殿下,我所言可差了?”
卫王妃脸色沉沉的,“没差。该打!来人,再掌嘴二十。”若是秋家回礼是“当了婊_子又立牌坊”,那先往秋家送礼的王府又算个什么东西?真是愚蠢。
刁夫人失声尖叫,“大夫人......”
卫王妃脸一沉,怒道:“我说的话也没人听了是吧?给我打。”
身旁两宫人立刻上前一个揪住了林欣妮,一个抡手就打,瞬时噼里啪啦的巴掌声响起,好不热闹。
刁夫人见卫王妃无动于衷,不明白明明是那芸娘刁蛮怎么就变成了打自己的宝贝女儿,改而哀求林震威,不顾一地肮脏的菜汁酒水跪下,“殿下,明明是二